“原来是许大人的手笔啊!那就难怪了!”
“你们这些个年轻人,为什么不好好训练呢?应该多想一想这个问题!”
“许大人管束护院还真是严格!比起苟家来,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哼!你这话说得真难听,他苟家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许大人相提并论?”
“啊?呃~你提醒得对!言之有理啊!我说错话了,请各位见谅!”
护卫们挨了一顿揍,又被围观群众双标了一下,心情那是跌宕起伏。
接下来,守城的将士就有苦头吃了,训练量直接翻了两倍,于是,整个城墙上是哭爹喊娘声一片。
清远卫今天的日子也不好过,尤其是被许安选中的人,在互相搏击之中,实打实地挨了一顿胖揍。
而且还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今后的训练会像今天一样,大家顿时有苦难言。
一场突如其来的误会,造就了清远县守兵的崛起。
多年之后,贵为皇帝的许安想起这件事情,还是会不自觉地露出会心一笑。
***
清远县衙。
“杨濂,本府问你,他许安这是要躲到什么时候?”
连续等了四五天,就是见不到许安的影子,陈平实在是着急了。
永宁府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他去做,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吧!
杨濂无可奈何地陪着笑,“陈知府,下官也是没办法!许大人和您一样,都是下官得罪不起的人!”
陈平最厌恶别人提起这事,什么叫许安和他一样?
难道许安也是知府吗?
简直就是笑话!
一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人,凭什么跟他这个同进士出身的人相比较?
“杨知县!既然你们一直拖着,那就不要怪本官了!走,带本官去库房!”
杨濂知道这位大老爷生气了,想要来蛮横的,他也不阻拦,客客气气地在前面领路。
他心里则想:哼~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吗?我们许大人可不是吃素的!早就防备着你这一招了,陈知府啊陈知府,这一次你怕是要撞南墙了哦!
陈平见他没有推推阻阻,一反常态地痛快答应,愠怒的脸上也好看了一些,对付这些个惫懒的地方官,就要用强硬的手段才行,真是贱骨头。
两人也不说话,各怀鬼胎地来到银库。
“陈知府,这里就是库房了!”
“嗯?还有一段距离,怎么就停下不走了?”
“也难怪知府大人有所不知,这县衙的银库现在被许大人监督着,下官也不好过多干涉!”
陈平诧异地扫了一眼,库房前面站着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原以为是清远县重视银库,才安排了这些士兵守卫。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根据杨濂的口气,这些人应该是许安派来的。
那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会是守护银库吗?
陈平很是怀疑地打量了杨濂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滑不溜手了,一句能交底的话也没有。
“闪开!本府要查看银库!”
所有的不满都化作了一声怒喝。
陈平做好了准备,等士兵让开就冲进库房。
可是,十几个呼吸过去了,前面的士兵像是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一下,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样子。
“大胆,你们没有听见本府的话吗?”
“你是谁啊?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什么本府本府的?老子听不懂!”
士兵头领不满道。
“你……本府乃是永宁知府!这次听懂了吗?快些让路!”
陈平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之感。
“原来是知府大人!实在是抱歉,没有许大人的同意,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清远县银库!”
士兵倨傲无礼地说道,丝毫不惧怕这个知府。
陈平闻言大怒,“什么闲杂人等?本府乃是堂堂的正四品大员,怎么就成了闲杂人等了?本府巡视银库,什么时候要许安这个同知来批准了?真是岂有此理?”
任凭他如何发作,士兵就是不为所动,反而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无视…赤裸裸地无视!
陈平更是暴跳如雷,这次的清远县之行,本以为可以耀武扬威,好好整治整治许安的锐气,没想到连人家的影子也没看到。
还受了一肚子的鸟气,这让陈平情何以堪?
“你们……你们……本府要上奏朝廷,参他许安一本……哼!”
士兵们才不会鸟他,依然把路堵的死死的。
陈平知道这一次算是栽了,还能怎么办?
最后的结局就是气冲冲地离开了,陈平还听到了后面传来的阵阵讥笑声。
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嘲笑的意味!
许安,杨濂,你们都给我等着!本府一定要参你们一本!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许安对于陈平的小丑行径置之一笑,随即抛到脑后。
至于他怎么去女帝面前参奏,许安才懒得管。
就凭陈平任永宁知府这些年,对于匈奴入侵,没有任何可以拿得上台面的功绩。
而许安只做了不到一年的永宁府同知,就立下了斩杀匈奴骑兵近千人,拯救几万百姓于水火的惊天大功,女帝怎么会为了这点儿争名夺利的小事,专门下一道旨意来贬斥他许安?
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陈平竟然不知道,他这个永宁知府,也算是白做了这么多年。
“杨知县,县衙里最近怎么样?还有人与那苟家有所勾结吗?”
杨濂本就笑意盈盈,听许安问起这件事,脸色神情就更精彩了,“大人,您这一招还真是高明!那些刁滑的胥吏,被大人雷霆手段震慑住了,自他们在牢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脱胎换骨了!”
他越说越兴奋,“下官原来还不信,直到亲眼看到苟家接连被抓了几个当街作恶的家奴之后,才敢相信他们真的变了!大人的手段,下官是真的服了!心服口服!”
许安不会解释真正的原因,目的达到了就行,还能让下属佩服得五体投地,也算是意外之喜,“苟家家奴被抓,他们可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