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升起来,霞光渐渐晕染了景阳城。
烁华与陶岩打着哈欠出来,看到殷渊刚练完枪,烁华揉搓着眼道:“殷渊,怎的如此早。”
她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烁华和陶岩身上,笑着说道:“今日感觉如何?精神养回来了?”
“还不错,就是有点困。”烁华伸了个懒腰。
“既如此,不如比试一场,提提神如何?”殷渊提议道。
“正解。”陶岩点头,表示没意见。
殷渊手中长枪一抖,耍了个漂亮的枪花:“你们一起上。”
“没问题!”烁华和陶岩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
随着一个契机,只见一支长枪寒光禀禀,如游龙般穿梭,带出阵阵破空之声。院子上一时间尘土飞扬,好不热闹。
...
此时,太阳已高高升起,将整个景阳城照得明亮而温暖。
“今日,我探听到一个消息,景洲史过不了多久,就是他的生辰,届时,周围很多城市的贵族,都会来。”
殷渊扫视着两人,道。
烁华与陶岩表情果然变化。
烁华开口道:“你是说,到那时,祝家与立天宗都会来赴宴?”
虽是疑问,但却肯定。
“聪明。”殷渊颔首,淡笑着望着两人:“是以,我们只等寿辰宴之前,在景阳城打听一下消息,体验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坐等祝家到来,与他们汇合,即可。”
“与景仁不过区区分别一月有余,到那时,自然会见面。”
她把自己的想法细细道来,随即看向另外两人,示意对方有什么想说的。
两人点头,表示没什么意见。
如此,三人便敲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烁华回到房间稍作休整后,便带着陶岩一起出门游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景洲史的生辰。
这日,整个景阳城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当中。
街道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殷渊、烁华和陶岩早早地来到了宴会现场,来到了祝家代表处汇合。
“如何?没什么大波折吧?”殷渊与祝礼站在一排,低声对她说道。
祝礼瞥了她一眼:“没。”虽简洁高冷,但她感觉自己耳朵红了。
殷渊点头,与此同时,她的眼神很自然的看向了景洲史独子,与他身边的几位侍卫。
“殷渊!一月不见,甚是想念啊。”景仁凑过来道。
殷渊含笑:“既然想念,那寿宴完后,咱们练练。”
景仁一听这话,红润的脸庞瞬间白了一个度,但还是咬牙道:“正合我意。”
殷渊与烁华、陶岩两人对视一眼,彼此轻笑着。
一旁的祝礼看向他们关系如此之娴熟:“咱们的新晋亲传弟子,什么时候如此受欢迎了。”
虽脸上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但说出来的话就跟挂了瓶醋似的,但在其余人看来,就是看不起人的象征。
她微笑:“我再受欢迎,怎么能比得过祝大小姐呢?”眼神看向祝礼道。
“哼!”她也不说话了,实在是场合不对。
州史府人来人往,权贵、世家谈笑风生。
这时,中央主位一道声音传到下方:“欢迎各位参加咱们景阳城的洲史生辰宴,由于大哥卧病在床,故而安排我这个弟弟来主持大局,以此来增加喜气,望各位海涵!”
景洲史卧病在床,是以,由亲弟弟代劳,这都在场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谁不是人精呢?皆揣着明白装糊涂。
殷渊看向洲史独子,发现对方脸色阴沉,如此沉不住气,还是太嫩了,随即不再望他。
待主位上的人讲完场面话,场下响起掌声,便是开席了,洲史府的管家指挥着下人将酒菜端上桌,一时间,整个宴会厅充满了欢声笑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洲史弟弟道:“今儿个,除了邀请大家来参加寿辰宴,还有一件喜事,正巧凑个双喜临门,望哥哥的病痛,早日完好。”
众权贵皆装作疑惑的样子:“哦?那是何喜事?”
“哥哥自知自身身体不行,恐坚持不了多久,小儿又还小,不成大器,是以,安排我来继任景洲史的位置,望众人鉴知。”
众人纷纷恭喜,实在是事已定局,又没有利益冲突,再者,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当今的人,同一条阵线,自然不会拖后腿。
殷渊看着眼前这一切,眉头微挑。
情报显示,景洲史是世家出身,洲史位置皆由世家共同扶持上位的,但如此大的位置只有一个,他怎么可能甘心?
恰巧,当今给了他一个机会,效忠于他,他可扶持他上洲史位置,是以...事情演变成现在这样。
世家与皇帝历来都是对立的,但皇帝拿世家根本毫无办法,再加上如今朝廷的方家,至今还没处理,一个皇子身份的齐余仁也在外面偷偷潜伏。
当今本来能力就一般,压不住朝堂众臣,还有手握一半兵权的方家虎视眈眈,外有世家与他作对。
而他母后,另一半兵权却迟迟不肯给予他,如此被动,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了。
可以说,当今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靠他母后,按理说,当今太后,放在先帝时期,母家不显,可有可无。
但...也不知为何,成功让方家祖父的副将,替她卖命,能让别人不顾一切,背叛恩情,帮助她的,有两个原因,其一,就是利益太大,其二,就是家人被威胁。
但...利益?不是她看不起他,方家做外戚利益不是更大?能靠自己坐上副将的,能是傻子?
家人被威胁?副将就是个孤儿,被方家收养,哪来的家人。
是以,殷渊当真怀疑,副将与当今太后有奸情。
她目前要做的,就是把在场众人一网打尽,削弱皇帝的势力,假以时日,当今就会昏招频出,方家找不到齐余仁,大齐必会大变,届时,乱世从将起,变为开启。
随着场中气氛推到越高,一道陡然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吗?我的好弟弟。”苍老而富有威严。
整个宴会,顿时安静如鸡,皆瞪大眼睛看着熟悉的来人。
正是景洲史,扫视着一圈在场的人,眼神掠过殷渊,毫不犹豫。
“你!大哥怎的强行起身了,你的病情还没好啊。”主位上的人,站起身道。
景洲史冷笑:“老夫好的很,再者,我何时说过要把洲史位置传与给你?”
说罢,也不再废话,挥手。
周遭隐藏起来的士兵纷纷涌出来,把刀架在在场众人脖颈上,殷渊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