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进门就看见,陈楚楚和陈父坐在饭桌前,她一眼就认出了陈楚楚,吓得后退了一步,心里想着:这小贱人怎么回来了?
闻到客厅里饺子的香味,难怪老陈今天一早就出门了,还以为今天厂里有事,要早点去呢,没想到是给陈楚楚买饺子去了。
连陈楚楚回来这件事,都不和她说。
陈楚楚看着走进来的刘凤也很惊讶,这和几个月前的刘凤根本不像,本来刘凤和刘琴,仗着陈父的工资,活得潇洒,俩人都长得珠圆玉润的,身上穿的衣服,不说每套是新的,但每套都是完整没有补丁。
而眼前的刘凤,身材消瘦,衣服也是穿上了,打满补丁的衣服,仿佛老了十岁,本来和陈父还是同龄人,现在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陈父的姐姐,发生啥了,短短几个月,简直判若两人,她可太好奇了。
这趟没有白回来啊!
陈楚楚太好奇了,主动向刘凤打着招呼,“哟,回来了。”
刘凤看陈父还在一旁坐着,也不敢甩脸子给陈楚楚,毕竟陈父自从说了,每月只给她20元,自己她有没有工作自己生活勉强够。
但刘琴结婚,不仅没有彩礼,陈父也不愿出嫁妆,她还时不时来找自己哭穷,当母亲的怎么可能亲眼见自己的女儿受苦,经常补贴刘琴,搞得自己都吃不饱。
在家不用管陈父,还得去帮刘琴做家务。
现在当着陈父的面,她哪敢招惹陈楚楚,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楚楚,回,回来了。”
假装没有看见桌上的盘子,“吃饭没有,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老陈你看,楚楚回来了,你要不多拿点生活费,我好给楚楚做肉吃。”刘凤突然反应过来,倒是可以利用陈楚楚,多拿点生活费。
至于给她吃肉,她吃个屁,下趟乡回来,看着比现在的刘琴还结实,大不了每次弄点肉渣就行了,也不怕她告状,没给她吃肉。
陈楚楚轻笑没有说话,陈父开口,“不用了,这段时间我要上班,楚楚不喜欢你做的饭,我已经给钱让她自己出去吃了。”
“楚楚,去房间休息吧,今天早上我在国营饭店,看到了晚上的菜单,有糖醋排骨和油爆虾,晚上给你带回来。”陈父朝陈楚楚说道。
“嗯,正好累了。”陈楚楚伸了一个懒腰,朝自己房间走去,也没理会听到陈父话后面色铁青的刘凤。
等看见陈楚楚关上房门,刘凤讨好的朝陈父开口,“老陈,你看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要不每个月的生活费,你再多给点。”
陈父抬头扫了一眼刘凤,冷笑道,“呵,你只要补贴你那女儿,你的生活费会不够?过年那天不需要你做菜,我会从国营饭店里买,毕竟楚楚不吃你做的菜。”
“对了,这两天你不要去楚楚面前晃悠,还有你那个女儿,最好这两天都不要回来,楚楚不喜欢。”
当她愿意补贴啊,也不知道小琴怎么失心疯了,自己找了个对象。
就算不想下乡要找个结婚对象,也不找个条件好的,找不到和自己商量一下,她给物色一下不就好了嘛,提前将自己身子给了出去,婆家嫌弃不给彩礼,连怀孕了,婆母都不管,还要自己去照顾她,毕竟是自己女儿,狠不下心。
刘凤小声嘀咕,“这叫什么事,这也是小琴的家啊。”
陈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转身出门,还不忘嘱咐道,“把盘子洗了。”
刘凤看着陈父背影,狠狠地抬了一下手,看陈父的背影似乎停顿了一下,刘凤赶紧将桌上的盘子收到厨房。
房间里的陈楚楚是听不见俩人的对话了,她也不关心,早就利用空间里的水,简单洗漱一番睡了。
*
早上陈楚楚出自己房间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倒是想吃点东西后,去找找刘琴的新家,毕竟她心里的好奇心都已经压制不住了,谁知道刘凤母女俩这么低调,想刘凤过得那样惨,怕也不是什么好婚事,才没有到处炫耀。
刘凤肯定会把自己回来了的情况,告诉刘琴,自己去找刘琴看笑话,还不如等刘琴来找自己。
反正她听到自己回城,多半都会来找自己,俩人都抱着看对方的笑话。
那自己就不好出门吃饭了,免得让刘琴扑个空。
不得不说陈楚楚是真的猜到了刘琴的想法,当刘母告诉刘琴,陈楚楚昨天回来,在家过年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家里看看,在乡下待了几个月的陈楚楚。
有多惨,陈楚楚害的自己,避免下乡不得不嫁给现在这个男人。
婚前甜言蜜语,男人自己也在电影院当放映员,家里的父亲是还是锅炉厂的普工,母亲和刘凤一样都是没有工作,虽比不得陈父,但好歹家里只有一个独生子,刘琴也是觉得虽然长相不咋地,但家里条件不错。
怕男人不娶她,下乡又迫在眉睫,以防万一身子就先给了出去,如果男人不愿娶自己,自己也可告他流氓罪,没想到的是,男人得手后,嘴脸就变了,什么事都和婆婆商量。
婆婆得知自己已没了清白,一分彩礼也不愿意给。
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生下肚子里的这个儿子,一切都会变好的,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孙子。
不像陈楚楚在乡下,风吹日晒,永远都是农民,想想自己都要笑出声了,这段时间的委屈好像都不重要了。
刘凤看着自己女儿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昨天她实在没看出来,陈楚楚在乡下受过苦了。
人不仅白了漂亮了,身子看起来都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饿得病恹恹的。
刘凤是在担心,陈楚楚下乡前就能一个人打她们母女两个,现在身子变好了,小琴又怀着孕,俩人更不是对手。
刘凤赶紧拉住刘琴,“小琴啊,要不别回去了,你现在有身孕,万一那乡下人动起手来,伤到了你肚子可就不好了。”
刘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想起之前挨过的巴掌,但还是开口,“我怀着孕,她难不成还敢跟孕妇动手!”
自己可是怀着孩子的,陈楚楚她要是敢动手,她的名声可就毁了,以后都别想回海市了,刘琴自以为是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