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唐玄宗李隆基端坐在主位,饮着佳酿,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
刘华妃坐在他的身边,温柔地看着这位一统天下的皇帝,眼神中满是深情。
“唉,岁月不饶人哪!”李隆基饮尽杯中酒,叹息着说道,“这些年,身体大不如前,还得靠烈酒才能安然入睡。”
李成器和李守礼等人纷纷附和,李成器快人快语道:“圣上,您的龙体乃是一国之本,您若有恙,群臣惶恐。”
刘华妃见状,轻声安慰:“皇上风华正茂,自当龙体安康,圣寿无疆。”
“哈哈哈,承蒙爱妃美言。”李隆基脸上扯出一抹笑意,却难掩眼底的疲惫。
李亨欲言又止,几次张口却又闭嘴,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瑁则一脸淡然,默默观察着宴席上的每个人,心中规划着该如何利用。
同时思索着,自己安插进来的御厨早已在那便宜父皇的吃食中下料,往日里,香兰还在其烈酒之中放入慢性毒药,如今已经初见成效。
李隆基将话题自身体转开,谈及了朝堂之事:“近日吐蕃断绝朝贡、撕毁盟约之事,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李成器趁势站起,踌躇满志地说道:“圣上,宦官赵惠琮假传圣旨,致使崔希逸攻伐,此事坏我大唐根基,关系重大。”
李瑁听到这话,暗暗观察李隆基的反应,发现他眉头微微一皱,却并未立即作声。
“赵惠琮确实僭越,但他不过是奉了寡人密令行事。”李隆基冷冷回道,眼神中掠过一丝无奈。
朝臣们皆是三缄其口,不敢轻易表态。
李守礼接过话头,恭敬地说道:“请圣上明察,臣等愿赴汤蹈火,以效犬马之劳。”
李隆基略一沉吟,转向李成器:“此事赵惠琮等人已付代价,还请令兄暂且作罢。”
李成器心中不忿,却不便再发作,只得微微颔首:“圣上英明。”
“大唐尊严,容不得小觑。寡人绝不姑息!”李隆基目光锐利,神情激昂。
此番言语算是给群臣一个交代。
李祎趁机接过话题,柔声道:“圣上,今日袁梁贤帅等均有捷报传来,愿请皇兄共饮。”
李隆基微微点头,对着李祎举杯:“来,诸位爱卿共享胜景。”
“谢陛下!”众人纷纷举杯,宴席上的氛围在不知不觉间缓和了几分。
与此同时。
宴席之下,暗流悄然涌动。
李成器目光微闪,心中默默思量着如何应对当前局势。
他心中清楚赵惠琮固然讨嫌,但毕竟是李隆基的人,不能贸然处置。
宴席渐渐进入尾声,李隆基突然开口:“诸位兄弟,今日且算是家宴,诸位大可畅所欲言。”
李适之起身拱手,道:“圣上恤民心,赈济大计已见成效。臣愿效犬马之劳,协助施政。”
李祎附和道:“皇上功德无量!”
李隆基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说道:“善政乃国之根本。朕所渴望的,不过是能与诸爱卿携手同心,共筑太平盛世。”
“愿与皇上共勉。”殿内的文武百官齐声回道,声音振振有词,激荡四方。
而李瑁则暗中注视着众人,心中暗自盘算。
随着时光流逝,宴会逐渐接近尾声,李隆基饮得甚醉,由宫女搀扶。
李守礼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搀扶圣上。
这时,李隆基的面色忽然苍白了几分,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适。
“圣上可要休息片刻?”刘华妃关切地询问,眼中隐隐透露出不安。
“不碍事。”李隆基勉强笑道,刚抬起的手臂又无力地垂下。
宴席的氛围随着皇帝的身体不适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朝臣们纷纷停止交谈,目光复杂地看向李隆基。
“诶,天色还早,传朕旨意,大家尽兴,不醉不归。”李隆基沉着地说道。
“谢圣上。”文武百官遵旨而退,礼节未坏。
李成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频频举起酒杯,藏匿自己的目光。
李守礼和李适之、李祎等人同样各怀心思的与周围人推杯换盏。
随着宴席的结束,皇宫内外的歌舞声渐渐停息,朝臣们面色凝重地散去。
此时,在李瑁的书房内,只有他和几个心腹侍卫。
李瑁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王爷,我们今夜可要行动?”一名侍卫轻声问道。
“慢着。”李瑁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沉吟道:“且看父皇如何行事。”他环视了一圈书房,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王氏悄然走进,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王爷,夜色已深,您在宴席上也喝了不少酒,该好好休息了。”王氏柔声劝道。
“爱妃,本王还不是很累。”李瑁微微一笑,心中暖意流转。
但王氏越是如此,李瑁心中越是愧疚,只能靠思索计策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李隆基归来的途中,心中思绪仍旧纷乱。
宴会上的种种言语令他内心不悦,但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今日提出疑问之人,皆是朝中亲王,驻守着边疆,维护大唐安宁,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万万不能将其得罪。
刘华妃看着李隆基,略显责备的说道:“圣上辛劳,也该好好休息了。”
李隆基目光凝视远方,轻声笑了笑:“看来我老了,但在这之前,还有许多奏折等着朕去批阅。”
说罢,李隆基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御书房的方向。
周围随行的太监想要去搀扶,却又不敢,生怕醉酒之后的李隆基一怒之下杀了他们。
李隆基走在路上的时候,内心也很是疑惑。
“朕平日里可是千杯不醉,今日为何只是喝了少许,竟有六分醉意。”
香兰在暗中观察着李隆基的一举一动。
总觉得是自己下的药还不够多。
不然的话,按照寿王殿下推算的时间,今日应该是圣上毒发之日。
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丝毫的迹象。
李隆基缓步走进御书房,眼神朦胧的坐在案牍前。
“来人,给朕上一碗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