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尾。
李震岳和李叔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王冬的战力竟如此高强,超乎他们的想象太多了。
王冬来到为首人的跟前,缓缓弯下腰,扯掉了他的口罩,一副四十岁左右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他居高临下,目光冰冷如霜,冷冷看着眼前之人:“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这男人吐了一口血水,眼神中充满了恶意,恶狠狠回着:“你别管,我们的任务就是抓住李震岳。”
梁梦走上前,她的目光锐利,脸上讪讪一笑:“不说?你们会后悔的。”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颤,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心里清楚,落到这步田地,他们不会有好下场。只是不但他们的身份不能说,背后的人更是绝对不能透露。
王冬皱了皱眉,给梁梦使了一个眼色,梁梦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拖着这个男人先往外走去。
王冬转身看向李震岳,悠然一笑:“今天算你运气好,记住,别再去纠缠胡淼淼,否则以后就没这么简单了。”
顿了顿,语气加重:“另外,我劝你最好尽快处理好李家那些不良产业,否则你们李家会毁在你的手上。”
此时的李震岳大脑一片混沌,他内心确信这几个人绝对是胡淼淼派过来的,但显然她的前夫王冬并不知晓。
而王冬的行为和强悍的战力让他尤为恐惧,王冬的警告更是如同最强一击,不免让他想到当年京城二流家族潭家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消失。
李震岳惊恐的眼神不敢直面王冬,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我会处理好的。”
王冬微微颔首,脸上淡淡一笑,然后扛起另外两个黑衣人,也离开了小别墅。
他和梁梦是直接从李家大宅大门而出,一路上静悄悄的,似乎就是平常的一个午夜。
在王冬离开李家大院不久,李震岳的父亲李汉德带着一众护卫,风风火火来到了李震岳的小别墅。
他扫视了小院中地上依旧低声哀嚎的护卫,眼神中有着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扭头吩咐身旁的管家道:
“安排人带他们去医治。”
说完,便面色阴沉地走进了小别墅。
李汉德踏入小别墅,空气中还残留着战斗后的气息,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对这栋小别墅进行无声的审判。
管家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脸上的表情凝重得如同乌云压顶,他心里清楚,今晚的事情绝非寻常,李家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在李震岳这边传出枪声的时候,李汉德知晓发生了重大的变故。他刚准备带人过来时,却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他,不管今天晚上李家大宅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否则李家将会面临灭顶之灾。同时,对方也保证不会闹出人命,只是想请他儿子去见一个人。
李汉德一开始也是满心的不屑,但在确认对方的身份后,便不得不默默应下了。
“震岳,你没事吧?”
李汉德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快速扫过,试图从任何细节中捕捉到儿子的安危。
李震岳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惊恐。
“父亲,我……我没事。”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显然还没有从刚才惊心动魄的事件中完全恢复过来。
李汉德走近儿子,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确认他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震岳犹豫了一下,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特别是王冬让他处理的那些不良产业。除了一些擦边的行业,其中涉黑的都是他瞒着父亲偷偷去做的。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从会所追到家里,就是要带我走。胡淼淼的前夫,王、王冬及时赶到,才救了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李汉德的眉头紧紧锁住,他显然对儿子这般含糊其辞的回答极为不满。
“王冬?他怎么会来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疑惑和深深的警惕,似乎在思考着王冬出现背后隐藏的深意。
“他……他说是偶然路过。”李震岳根本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目光闪躲着。
李汉德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深邃,思考着更深层次、更复杂的问题。
“震岳,你要知道,现在京城四大商业世家正在重新洗牌,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的声音中带着严肃的警告,如同敲响的警钟。
李震岳连连点头:“父亲,我会小心的。”
李汉德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他知道自从小儿子意外离世之后,对于李震岳这个李家这代唯一的男丁,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放纵了。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他轻轻拍了拍李震岳的肩膀,那动作充满了慈爱与关怀。然后转身带着管家和护卫离开了李震岳的小别墅。
……
另一边,王冬和梁梦带着三人,一前一后,两辆车子正向着西六环那座破旧教堂的方向行驶而去。
当车驶过五环时,后面车中的王冬神色一凛,迅速拨通了梁梦的电话:“靠路边将车停下,后面有人跟来了。”
话毕,王冬猛地一个摆尾,干脆利落地将车横在了路中间,随后他目光如炬,透过车窗,死死地盯着夜色中渐渐靠近的一辆黑色SUV。
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SUV缓缓停下,只见三个身着黑色西装、神情冷峻的人从车上下来,最后下车的是一个戴着墨镜、身着精致唐装的老者。
老者不紧不慢地摘下墨镜,步伐沉稳地向王冬这边走过来,三个黑色西装男子紧紧跟在其后。
王冬打开车门,下了车,就那么随意地靠在车边,面无表情地等着。
老者快接近时,嘴角上扬,冷笑一声:“王冬,你已经与大小姐离婚,就不应该再掺和到她的事情中来!”
虽然在路上,王冬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加上李震岳又是那样肯定,王冬也认为今天晚上这几人是胡淼淼派来的。
但现在听到这位老者的话,却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看来胡淼淼已经知道他是钟镇雄之女,一直瞒着所有人,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呵呵,回想着胡淼淼的过往,她还煞有其事地想依附权贵再进入京圈。
王冬的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无比的讽刺!
这感觉就像被自己最信任、最深爱的人在毫无防备之时从背后狠狠捅了一刀,痛彻心扉却又无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