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松手,很快就到家了。”他知道她难受。
“不要……”故语笺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醒了,本能的贴近他,来让自己不那么热。
祝岁聿叹了口气,眼底暗沉,“回家就好了,我快点开。”
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被他挤到十分钟开到家。
祝岁聿一把抱过故语笺快步走回去。
医生早已在门口等候。
一番检查过后,拿出早就备好的药注射进去,“少爷,小姐喝下的量不多能控制下来,没什么大碍了,注意休息就好。”
“谢谢。”祝岁聿从回来后一直紧紧盯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那我就先走了,少爷。”医生说完走了出去。
他抱起故语笺走回房间放到床上后,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不敢去想象如果当时没有找到会发生什么,想到这里他一拳砸向墙壁,下一秒血流了下来。
“渴……”
听到声音祝岁聿立马跑出去倒了杯水回来,“水来了。”
许是故语笺还没有清醒过来,当杯口贴到嘴唇上时一阵疼痛,全然已经忘记被紧咬出血的下唇。
见状他拿了根吸管又回来放在水杯里,她这才得以喝到水。
喝完水后又睡了过去。
祝岁聿倒了盆热水过来,打湿的毛巾轻轻擦拭她出汗的脸,好像得到什么宝贝一样生怕自己动作重了点会碎一样。
擦完后他给她盖好被子,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声音冷漠道:“喂。”
“聿哥,查清楚了,林家的林小姐指使了服务员把药下在咖啡里,然后故意把蛋糕撞到嫂子身上好带上楼换衣服,又叫那个男的去……”商残序气得又踢了几脚那男的。
“带去警察局还是?”
“交给警察,判严重点,林家那我明天亲自去。”祝岁聿听完后眼神一沉,眼底散发出阴寒的冷意。
故语笺缓缓睁开眼,一瞬间昨晚的事情如水般钻进脑子里,立马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衣服都还在,偏头就看见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的祝岁聿。
他怎么在这?是担心自己没走吗?
她不自觉伸过去手碰了一下他的头,没料到祝岁聿抬起头来,立马就把手伸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应该没注意到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祝岁聿坐起来,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想怎么处罚她?”
“你手怎么了?”故语笺看到他的左手指关节那已经凝固的血渍。
“小伤没事。”他并不在意这个。
故语笺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柜面前取下医疗箱,拿出酒精。
“手。”
她细致的先擦了遍手,然后拿着棉签沾了点酒精慢慢涂了起来。
祝岁聿低头看着她,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她却一副大仗如临的样子对待。
“好了。”故语笺缠好绷带后抬起头,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到了一起,她的眼睑忽颤了一下,“对了你前面说什么?”
有些慌乱地说了句话来掩饰自己心口地那一阵悸动。
“想怎么处理林清然。”祝岁聿清咳了一下,收拾好医药箱,放了回去。
“你看着来。”
“好,没事我先走了。”
祝岁聿走后,她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于是便去浴室了。
“嘶,”她站在镜子面前看见嘴唇虽然已经结痂但碰到还是很痛,脑海里又思索起来。
“到底现在是按照剧情线在走,还是已经发生偏乱了?”故语笺皱着眉想,已经有两次在小说里没出现过,如果真的是不是胃癌这条线……不一定会发生?
算了,脑子在想什么,来到这后胃时不时的痛肯定不会改变,想到这里故语笺原本亮起的眸子又瞬间黯淡下来。
林家
大厅里林国军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祝岁聿和商残序慢悠悠喝着茶,气氛一度很安静。
实在是受不了了,林国军卑微地说道:“祝先生,这个事我清楚了,昨天晚上就教训过她了,实在是抱歉,是我教女无方。”
闻声祝岁聿放下茶杯,朝林国军看去,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我看林小姐不还好好坐着在这吗?”
“对……对不起祝先生。”林清然听到提到自己,脸瞬间铁青,呼吸一窒。
“这,我罚了她这个月没有钱,并且禁足一个月,祝先生。”手抖了一下,惹谁不好非要惹到这位身上,剜了一眼旁边低头的女儿。
商残序早就看这对父女不顺眼了,“就这?林总,这点惩罚不痛不痒啊,嫂子都那样了,”他是真替故语笺感到气愤,“看来林先生家教方面有待提升啊,据我所知我哥哥和林总最近有个合作吧?”
点到这里林国军汗都流了下来,他就指着这个成了好去收购另一家公司,想到这他连忙赔笑:“祝先生,商小少爷,你们说该怎么做。”
“爸!”林清然没想到他爸会为了公司把自己交给他们处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闭嘴!”林国军没有办法,虽然平时宠爱女儿,要什么给什么,但是到这种时候还是得为公司前途考虑。
“笺笺不是林小姐那种人,下三滥的手段看不上,上门道歉就行。”许久,祝岁聿开口。
“好好,我一定会让清然悔改的。”林国军立马附和。
他调查了林清然,那样高傲的性子去道歉也是便宜她了。
“走吧。”
祝岁聿起身走了出去。
“爸!我不去!”她就没有过给别人道歉,更何况抢了她男人的故语笺那贱人。
“必须去,幸好祝先生宽宏大量,不然你就完蛋了我跟你讲。”林国军失望地看着女儿。
看到爸爸也不帮自己,林清然跑回房间,越想越气,拿起东西就往地上砸。
“小笺,在做什么呢?”电话那头半杳杳好奇地看着屏幕。
故语笺正在厨房捣鼓晚饭,昨天祝岁聿救了她,于情于理都要回报,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学学做菜。
“杳杳,我在做饭。”
“你?做饭?你别逗我笑。”半杳杳显然是不相信,曾经有幸吃过一次,记忆深刻,差点没进医院。
“我看着教程一步步来的,应该不会出错。”她此时正在小心翼翼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