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六第二次来到宋钟的地下实验室,第一次就是他带人将地下挖空的,给宋钟弄了这么一个地下空间出来。
但是他还问宋钟,为什么要这么大的空间。
现在他知道原因了,宽阔的地下空间摆满了精密的仪器,这些仪器上有着洗不掉的血斑,白六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从升神教那儿拿回来的。
他视线再继续往一旁看去,发现墙壁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实验笔记,再往下看,有着十几个培养皿。
在培养皿中,他看到了被插满管子却还在有力跳动的心脏,被掏空了内脏的躯干……
这一幕太过于惊悚,白六看着头皮发麻,忍不住提醒道:
“老大,在禾城进行人体实验,可是犯法的……”
“你觉得我有那种闲心进行人体实验吗?”宋钟翻白眼。
“这是升神教的研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通过这样我能够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们想要做什么?”白伍好奇地凑过来问道,他已经将妇女抬到了手术台上。
宋钟换了一双新的白手套,来到一个培养皿前,用金色的炁包裹着一颗心脏,保持它的活性。
心脏在他的手中有规律地跳动着,仿佛拥有着生命。
“他们嘛,想要造神。”宋钟平静道,他突然想起了左庆那个疯子,这段时间自己也在找他,但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还有最开始见到的熊人,戴博士。
这几个升神教的核心人物都没有见到,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造神?这世界有神吗?他们就想要造。”白伍不屑道。
宋钟没有说话,如果这世界有神的话,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戏子哥,还有武师等人。
左庆是一个危险份子,他的异能也很特殊,宋钟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是他的话,有可能真的会成功。
宋钟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吧。
“你们去外面守好。”
“好。”
三人听话地退出去,很快地就只剩下宋钟和妇女两人,如果再算上腹中的孩儿话,应该有三个。
“你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吧,我没有发现你们两个有血缘关系。”
宋钟平静地给手术刀加热,用火将刀身烫红。
“我……”妇女欲言又止。
“放松点,我就随口问问,是不是都无所谓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救它,你就要死,决定好了吗?”
“嗯,救它。”妇女声音僵硬。
“行,尊重病人意见。”宋钟点头,真实之瞳启动,缓缓地抬起了手,锋利的手术刀很快地就将妇女的胸膛划破。
宋钟现在要做的是给虚弱的女人注入生命力,然后再剖腹产,要不然进行到一半,胎儿死了,这就麻烦了。
早夭儿最容易变成鬼婴。
手术进行着很成功,塞进妇女胸膛的那颗心脏由肉眼可见地变得干瘪,生命力流入妇女的身体内,眼见脸上恢复了血色,几秒之后,又通通被腹中的那个胎儿吸收。
胎儿的力量逐渐地壮大,但妇女却要死了。
一切都很顺利,宋钟从妇女的肚中剖出一团黑色的炁团。
这真是人类吗?宋钟不由沉思。
妇女激动地看着宋钟手中的炁团,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因为生命力的流逝,彻底地断绝了呼吸。
在妇女闭眼的那一刻,宋钟手中的炁团变得狂暴,挣扎着就要从宋钟的手中跑出去,宋钟放开手,任由它落在妇女的尸体上,黑炁将她全身覆盖。
“没用的,她已经死了。”宋钟平静地取下染血的手套。
听到宋钟的声音,黑炁愤怒地朝着宋钟冲来。
“你这小家伙,还敢恩将仇报。”
宋钟只是瞪了它一眼,强大的炁将它死死地禁锢在原地,不让其动弹分毫。
“她用性命救你,你更应该好好地活下去,别辜负她的好意,活着才能够为她报仇。”
宋钟清洗着手。
黑炁团挣扎,身上的炁也在逐渐地变少。
宋钟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没有实体,天地两炁会将人炁同化,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
“想活着吗,那就安静点。”
闻罢,黑炁团果真安静了不少啊。
“粽子。”宋钟轻声喊了一声,粽子从他的身体脱离,化为一只半米大小的白熊,正傻乎乎地坐在地上。
“这是你今晚上的夜宵,吃吧。”宋钟将黑炁团递给粽子。
黑炁团顿感不妙:“????”
它开始疯狂地挣扎,但在宋钟的大手之中,无法逃出去,只能任由宋钟将自己抛进粽子的熊嘴中。
粽子很好养活,一点都不忌口,听到这是个自己的食物,它开心地接过,猛吸一口,将黑炁团通通吸入肚子里面,还打了一个极为响亮的饱嗝声。
“汪!”粽子很是开心地拍着圆鼓鼓的肚子。
在宋钟的视线中,一直在挣扎黑炁团进入粽子体内的一瞬间变得平稳,它安稳地躺在粽子的肚子里,缓缓地吸收着粽子身上的生命之炁,壮大着自身。
但别忘记了粽子的本体是什么。
生命母金,它最不缺的就是生命力了。
但宋钟现在在想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如果由粽子生下来,那它是人呢,还是熊?
突然有着一段莫名的记忆进入自己的脑海中,是妇女的记忆,还好宋钟的精神力一直很强大,并没有被这团记忆冲击到大脑,他以旁观者的目光查看着这一段记忆,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
那是消失了很久的左庆,还有熊人……
正愁不知道去哪儿找他们的宋钟顿激动起来了,他舔着舌头,眼中难抑兴奋。
“左庆,如果这是你们搞的鬼,那我就要管了。”
……
在一楼,光十一卖力地用拖把打扫着屋内的卫生,地面被他拖了很多遍,干净着快要反光。
白伍看着这一幕,不屑地冷哼一声:“死舔狗。”
“但你不一定有我会舔。”
白伍转过身,拿起帕子,运转着体内的炁,跳到天花板上,稳稳地用手抓住抓住天花板,认真地擦拭着顶上的灰尘。
“这两个家伙……”白六无奈,但也没闲着,目光左顾右看,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整理着屋内的书籍。
几人十分地认真,甚至不惜用炁。
这让刚下楼的池红衣看呆了眼。
是自己眼花了吗?
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像是蜘蛛一样挂在墙上,然后在擦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