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谢犹豫了,这陈破甲看上去一表人才,却处处争强好胜,心胸狭窄。
修为嘛,王谢从他的气息中就可以判断,虽然很强,但是也顶多是钻石巅峰的境界。
叫做少年天才没错,但是和自己比?
王谢没有应他,嘴角微翘,苦笑一下,摇摇头没理他。
陈破甲那个心啊,更气了。
“怎么,不敢?不敢就不要说什么气息上看上去不是很强的话。
“你很强吗,在我这个少年天才,新科状元面前,任何人,都将失去光彩。”
王谢没理他,这个自大狂,他实在懒得理他。
之所以不比,一方面是王谢一不小心把他打伤。另外一方面,现在队伍是陈破甲在带队,那么他在这队士兵心中,要有威信。
如果自己轻松把他打败,那么这些士兵心中必然看不起他,影响队伍团结。
已经有随行伙夫做好饭菜,众人准备吃饭。
“你,王谢,你不许吃饭。”
“?”
“你出言不逊,而且对本天才不敬,教你比,你又不敢比。”
陈破甲打定主意,一定要激怒王谢,然后打败他。
“放肆,陈将军,你够了啊。”萧克拿出皇子的气势来。
“大哥,别理他。”奎忠说道。
陈破甲看到二人不仅不佩服自己这天才,还维护王谢,心中怒意更盛。
“王子殿下,我的任务是一路上护送你们,任何问题在安全面前不值一提。”
“这里可不是在朝堂上,你的命令不管用。”
看着又起冲突,王谢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走出队伍,在树上摘了一片叶子随手一扔。
一只兔子应声而倒。
他手指微动,兔子竟然凌空飞起,飞到了王谢的手中。
陈破甲没有看到这一切,看到王谢自己去打猎吃饭,心中得意至极。
长期的野外生存,王谢做野味的本事也是熟练,砍了一棵竹子,洗干净兔子剁碎了放在竹子里,便开始烧煮,不一会儿香气四溢。
这时,一个老农汉子,驾着一辆牛车过来,车上放着几个酒桶。
酒香四溢。
王谢警觉,这卖酒的出现的也奇怪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必然有问题。
他没有做声。
陈破甲却伸手拦住:“喂,卖酒的。”
那汉子停下,“这位将军大人。”
“酒怎么卖?”
“看将军仪表堂堂,定是我们帝国的重臣,抗击魔族幸苦了。喝点儿酒,收什么钱。”
陈破甲心中颇为自得,没想到一个卖酒的都看得出来人群中谁是最牛逼的。
王谢,呵呵。连个卖酒的都不愿意理你。
“拿来一桶吧。”说着拿出一大锭银子给了那汉子。
汉子连声称谢。
奎忠比较警惕,说道:“陈将军,这里是深山老林,和京城是反方向,我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强盗。”
“我说小哥,你不喝酒拉倒,要不是看这位帅哥将军一表人才,修为强悍,我还不卖给你们呢。”老汉急了。
奎忠:“那你自己先喝一口。”
卖酒汉子便喝了一口,并没有什么异常。
陈破甲说道:“大家也过于小心了,现在还没有到天邙山呢,怕什么。”
“再说了,有我陈破甲在,就算是真的有什么盗贼过来,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消灭掉。”
说着喝了一大口酒。
“再说了,以我的修为,普通的毒药,我也不惧”。
其它士兵见将军喝了,没什么事情,于是都纷纷喝了起来。
奎忠和萧克看众人喝了酒没事,也喝了一些。
陈破甲喝多了,越看王谢越是来气。
说道:“王公子,你怎么不喝?”
“那酒有问题。”
“有问题,我喝了怎么没问题啊,是不是因为我是修行高手,你是菜鸟的缘故啊,哈哈哈。”
陈破甲得意的大笑。
接着那一碗酒过来,说道:“你不喝,我偏让你喝,要不然你就和我比试,打败我。”
“来,喝。”
王谢心中略有怒意,要不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思索再三,还是拿起酒一饮而尽。
陈破甲高兴的大叫:“哈哈哈。菜鸟就是菜鸟,你们两个看到了吧,谁才是这里最强的人?我让他喝,他不敢不喝。”
“哈哈……”
突然,陈破甲感觉到一阵眩晕袭来,以为自己酒量不行了。
迷迷糊糊的看去,发现士兵们早已躺了一地。
这酒不对。
接着栽倒在地。
他是少年天才,修行强大,普通毒药他自然不惧。
但是这毒药不普通。
意识清楚,但是浑身却使不上力气。
他呵斥了几句手下,没人回应,都已经晕了过去。
奎忠说道:“将军,那酒果然有问题,现在怎么办。?”
萧克更是不爽:“我回去了要禀告父王,你不称职,胡乱吃酒,害苦了我们,王大哥本来不喝,你非要让他喝,现在好了,大家一起玩完。”
王谢看到这一幕,心中好笑,酒入体内,他内息汇聚,早已将酒水结成冰。
他靠着大树,假装晕倒,眯着眼,等着那些强盗出来。
萧克和奎忠二人因为喝的少,也是清醒的。骂了陈破甲一会儿,却也是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众人。
陈破甲恼羞成怒,却也无话可说。
这时候,山林里呼啦啦的走出一队人来,都是山民的打扮,个个长得凶神恶煞。
为首的恶盗匪迈着步子走了过来,拍着手笑呵呵的说道:“不错不错,今天收获不错。”
“呦,这小白脸长得不错啊。”
“拿开你的脏手。”陈破甲破防了。
那狗贼盗匪,竟然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
他何曾受过这等耻辱。
“我乃当今武状元,羽林军的将军,修行天才,你们放肆。”
“咿?我偏要摸,我不光要摸你的脸,我还要摸你的身上。”
“窝不光要摸你的身上,我还要把你扒光了挂在树上摸。”
陈破甲:“我要杀了你们。”
说着那盗匪笑嘻嘻的用手在地上蹭了一些泥土,在陈破甲的身上胡乱的摸着。
一身雪白干净的衣服上,顿时满是污泥。
盗匪更是在那陈坡甲白皙的脸上,用泥土画了和乌龟。
陈破甲气的发抖,但是现在喝了毒酒,一点办法都没有。
盗匪玩够了,提着陈破甲的银枪,又走到萧克面前,“这位小哥的衣服不错啊,黄灿灿的,不会是真金子吧。”
“你活得不耐烦了,我是皇子,你敢过来,我让父皇诛你九族。”
“我的九族只剩下我了,嘿嘿。”
说着那盗匪在萧克的身上揪了一块金甲,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卧槽,皇帝老儿挺有钱的啊,竟然是真的金子,来人,把他这身衣服扒下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