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埋伏在这里的巡狗子这会儿很兴奋。
以前好不容易蹲到一些胆子大,敢往牛泉镇贩铁的泥腿子,见到他们都是撒丫子扭头就跑。
不仅跑,跑的还都贼快,他们用上吃奶的劲使劲追都追不上。
人要是抓不到,那就没有罚金可以拿了,虽然这些货也值钱,但哪有勒索罚金,甚至抄家,**妇女的爽?
这次倒是好了,四个傻子真听话,让他们束手就擒,就站那不动了。
这次不仅有了免费推车的劳力,卖完货,还可以去这四个傻货家里好好乐呵乐呵。
看在前面四个傻货这么听话的份上,待会儿打的轻一些。
就在六个面目狰狞且兴奋的巡狗子快要接近猎物的时候,四个在众人眼里的傻货突然从鸡公车上抽出武器,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盐狗子们见状,顿叫不好。
尼玛,这哪里是遇到傻子了,这是遇到硬茬子了啊!
干巡狗子这一行的,隔三差五遇到几个硬茬子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所以他们这些巡狗子也是有一定战斗力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眼看就要撞一起了,扭头逃跑也不可能。
再说了,他们六个人,泥腿子们只有四个人,那就更没有逃跑的道理了。
“杀啊!”
冲在最前面的巡狗子大吼一声。
“杀!”.....
后面跟着的人也是跟着大声恫吓。
冲在最前面的肯定是这些巡狗子里面最悍勇的一个。
就好比陈平安,又穿越过一次的陈平安身体素质已经是达到了之前的4倍程度。
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在平时的训练表现中都要超出韩家三父子大一截。
这会儿冲锋起来,陈平安也是冲在了最前面。
眨眼间的功夫,陈平安就和冲在最前面的巡狗子撞在了一起。
“杀!”
巡狗子面目狰狞,胳膊肌肉完全绷紧,手中的刀高举起来,看起来是想要用全力一击,把陈平安给一刀劈死。
第一次跟人对砍的陈平安,此时此刻精神力高度集中,在这种极度专注的情况下,周围的时间流速好像都变慢了。
陈平安能清晰观察到对手的每一分变化,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面前这个巡狗子狰狞眼角的一颗眼屎。
陈平安甚至还有空思考是避开这一刀,还是跟他对砍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陈平安做出了选择。
这辈子第一战,就得硬刚!
“杀!”
陈平安大喝一声,手中钢刀跟对方碰撞在了一起。
两刀对撞的瞬间,冲在最前面的巡狗子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手中钢刀不受控制的被崩飞了出去。
再加上陈平安口中突然迸发出来的大喝,这个巡狗子突然被吓的浑身一颤,脑袋里一片空白。
就这一走神的瞬间,陈平安的钢刀已经劈在了他的脖颈。
四倍力量的加持下,陈平安也没察觉刀身上有太大的阻力,巡狗子的脑袋就冲天而起。
没有理会已经尸首分家的第一个对手,陈平安一个错步,绕过去。
跟在身后的其余五个巡狗子看着前面的同伴脑袋乱飞,血泉喷涌的惨状,都是吓的一个哆嗦。
心中一慌,手中的钢刀也就拿不稳了。
特别是直面陈平安的第二名巡狗子,砍向陈平安的一刀都是软绵绵的。
然而生死相搏,哪里是容得胆怯的。
陈平安面对对方软绵绵的一刀,连挡一下的兴趣都没有,直接一个闪身避过。
手中长刀稍微用力,快准狠的再次掠过对方的脖颈。
又是一个脑袋飞起,剩余的四个巡狗子直接就吓傻了。
他们只是地痞流氓,哪里见过如此生猛凶狠的杀神。
纷纷扔下手中的钢刀,扭头撒丫子就跑。
陈平安见状,手中钢刀直接甩了出去,离陈平安最近的一个巡狗子直接被钢刀透胸而过。
扭头逃跑,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巡狗子,更是被一支弩箭钉在了后脑勺上。
颤抖的箭羽,直接吓的跟在后面的两个巡狗子扑通跪在了地上。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两个巡狗子跪在地上,一边大喊爷爷饶命一边不住的磕头。
两个人已经是被吓傻了,平素他们这些巡检衙门的人,肆意横行整个莱芜县,就算是官府的正牌衙役也不敢拿他们怎么着。
今天就是按照常例,随便的干个蹲守缉拿私铁的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平素只要他们五六个人拿着利器出现,随随便便大吼一声,那些个些连远门都没有怎么出过的乡下泥腿子们,就得吓得屁滚尿流。
到时候货物入了自己腰包,还可以去对方家里敲诈,没准还有女人乐呵乐呵,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谁想到,这次竟然碰到了活阎王。
一个照面,自己同伴的两颗脑袋就飞了起来。
扭头还没跑两步,又一个同伴被活阎王扔出的钢刀穿了个透心凉。
更过分的是,这伙人竟然还有弩!
射弩的人准头还贼准,直接一箭射中了跑的最快的张三的脑袋。
这尼玛,还怎么逃?
两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希望能有个活命的机会。
然而,陈平安可没打算留活口,唰唰两刀,送两人见了阎王。
所有人解决完,跟在后面的韩锐宗和韩光武才追了上来。
“我去,妹夫,你这也太生猛了吧?我们还都没沾到边呢,你这都已经杀完了。”
陈平安笑了笑:“手快有,手慢无,谁让你跑的慢了。”
表面上一脸的平静,胃里却是一片翻腾。
杀人了,这是陈平安第一次杀人,不管是古代时空,还是现代时空,连鸡都没杀过的陈平安,这会儿却是一口气杀了五个。
浓郁的血腥味让陈平安有些想吐,陈平安强忍着,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自己可是朝着皇帝那个目标去奋斗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功成还不得万万骨枯啊!
这才杀了五个人而已,还差的远呢。
心里这么一想,陈平安倒是忽然觉得血腥味不怎么刺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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