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那些行为举止较为恶劣的资本家们,在解放后可大多都遭到了批判和打击,有的甚至直接被打倒了。
然而像娄半城这样心怀国家、积极支持新政权的爱国商人,在解放后的待遇自然与那些人不同,基本都会受到尊重和礼遇。所以,杨厂长对娄半城还是颇为看重的。
至于许大茂嘛,在杨厂长眼中简直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过去,许大茂曾是娄半城的女婿,冲着娄半城,杨厂长也至少会给对方留几分薄面的。
因此,就算不给许大茂升职的机会,但从厂里对他的待遇方面来说,倒也算还不错。
然而,许大茂与娄半城的女儿之间产生了激烈的矛盾冲突,二人甚至已经走到了离婚这一步。如此一来,杨厂长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对许大茂另眼相待了。
况且在此之前,许大茂在厂内的行事作风本就不佳,声名狼藉。
众多女同事纷纷向领导反映他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不仅如此,他先前还曾与傻柱发生过激烈的互殴事件,更因一封举报信而闹得满城风雨。
面对这种种劣迹斑斑的过往,杨厂长对许大茂可谓是深恶痛绝,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一下。
正因如此,当娄半城打来一通电话时,杨厂长便毫不犹豫地顺水推舟,将许大茂给一并处理掉了。
在卫生部的人们,原本正在忙碌地工作着,突然间,广播里传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当他们听清消息的内容后,其中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约而同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此时,恼羞成怒的许大茂正站在不远处。
听到这笑声,他猛地回过头来,一脸愤怒地准备开口斥责一番。
然而,就在他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目光却突然定住了——原来,发出笑声的竟然是他们卫生部的领导。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心中一惊,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气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或者申辩几句,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敢说出口。
与此同时,在厨房忙碌的傻柱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一开始,他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当确认无误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哈哈,太好了!”
傻柱兴奋地自言自语道,“这许大茂终于遭到报应啦!整天仗着自己是正式工、有编制,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这下可好了吧!”
说着,他一边不停地嘟囔着,一边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想到之前许大茂对自己的种种刁难和嘲讽,傻柱心里别提有多解气了。
如今许大茂被降级处理,虽然不是临时工,但以后肯定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神气活现了。越想越开心的傻柱甚至哼起了小曲儿,心情格外舒畅。
此时此刻,在许大茂所在之处,他整个人心不在焉,完全没了上班的心思。那原本还算过得去的工作状态,如今已荡然无存。
特别是当他得知自己的工资竟然一落千丈,降至历史最低点时,心中更是充满了愤懑与无奈。
现在每个月能到手的钱,仅仅只有以往的一半而已!这种巨大的落差感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心头上。
许大茂坐在凳子上,眉头紧锁。因为他知道是娄小娥搞的鬼。
也唯有她有这样的能耐,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促使厂里迅速下达对他的严厉处罚。
一想到此处,许大茂对娄小娥的憎恨之情便如同熊熊烈火一般,愈发不可收拾地燃烧起来,又增添了好几分。
然而,即便内心再怎么愤愤不平,眼下的现实却容不得他继续逞强下去。
如今的许大茂,其职位已经被贬到了最低层级,几乎跟刚刚进厂的那些初出茅庐的学徒工毫无二致。
回想起今日卫生部的那些人们看向他时那种异样的目光,仿佛一道道利箭射向他的面庞,令他感到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在这般艰难处境之下,许大茂不禁开始琢磨着,是否应该放下身段去给娄小娥赔个不是呢?
毕竟形势比人强,如果能够通过此举将此次的处罚一笔勾销,哪怕只是暂时缓解一下当前的困境也好啊……
就在这个时候,许大茂的内心深处其实已经不再想要跟娄小娥离婚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经过短暂而又激烈的思考后,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等今天回到家中以后,立刻前往娄公馆,向娄小娥诚恳地赔礼道歉。
毕竟,尽管他们两人昨天因为一时冲动说出了要离婚这样的狠话,但实际上离婚证还没领到手!
在这年代,离婚可不是这么简单,那得走正规程序,去街道办事处办理离婚手续才行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觉得还有机会,最起码现在不是和娄小娥离婚的时候。
因为在厂里面,娄半城想怎么收拾他都可以。
于是,他打算先回家一趟,跟自己的父母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毕竟,当年这场婚事可是由许父许母一手操办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许母曾经在娄公馆当过佣人,正因为如此,两家才会如此熟悉,他才有机会能够迎娶娄小娥进门。
要是能让许父许母陪着自己一起去娄小娥家里道个歉,说不定真的能够化解矛盾、重归于好呢?
至少许大茂可不敢独自一个人前去,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那位岳父一直以来对他就不太满意。
特别是这次,他居然动手打了娄小娥,估计此刻娄半城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于是乎,许大茂上班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见他心急火燎地向领导告了个假,然后急匆匆地骑上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般朝着乡下疾驰而去。
经过一番奔波,他终于抵达了乡下。原来啊,他的父母自打从院子搬走以后,二话不说就径直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