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大茂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回到了后院,心中满是疲惫与不满。
当他走到自家门前时,迫不及待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然而,屋内空荡荡的景象却让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这个该死的女人!”许大茂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他环顾四周,发现娄小娥果然不在家中。这段时间以来,她竟然连一次都未曾来找过自己,更别提给自己送顿饭了。想到这里,许大茂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在被关押的日子里,许大茂每天吃的都是保卫处送来的那些寡淡无味的白菜等素菜,一丁点荤腥都见不着。
这种饮食对于向来嘴馋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如今,他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淡出鸟来了,对美味佳肴的渴望更是日益强烈。
而更令许大茂愤怒的是,娄小娥居然一次都没有来给自己送过饭。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难道她就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吗?
这让许大茂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毫无地位可言,仿佛被彻底遗忘了一般。
其实,娄小娥对此事一无所知。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曾经和杨厂长沟通过,要求将许大茂关押更长的时间。
当时,娄小娥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去替许大茂向杨厂长求情,但却误以为事情没有办妥,导致许大茂被多关了许久。
这娄小娥的父亲娄半城那可是煞费苦心,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娄小娥撒下弥天大谎!
他信誓旦旦地告诉娄小娥,自己早就跟保卫处那边打过招呼了,许大茂在禁闭室肯定能过得舒舒服服、顺风顺水。
单纯善良的娄小娥对此深信不疑,满心欢喜地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急匆匆地赶往保卫处,想要探望那个身陷囹圄的许大茂。
然而,当娄小娥满怀期待地来到保卫处门口时,却被保卫处的人无情地拦下了。
他们面无表情,态度坚决,任凭娄小娥如何苦苦哀求,都不肯放行。
娄小娥一下子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遭遇这样的情况。起初,她并没有过多怀疑,只是天真地认为可能这就是保卫处的规定和流程吧。
毕竟,她一直坚信着父亲所说的话,觉得许大茂一定得到了特别的关照。
就这样,娄小娥只能带着满心的失落离开了保卫处。
而她并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娄半城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
原来,娄半城太了解许大茂这个人的品性了,深知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于是,娄半城决定要好好给许大茂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故意哄骗娄小娥,让她无法前去探望。这许大茂,就这样在禁闭室里吃尽了苦头,无人问津。
然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实际上在于许大茂自身作风不够严谨。
平日里,当他前往乡下放映电影时,与一些寡妇之间存在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对于这些事情,娄半城心里可是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呢!
要不然,娄半城为何会如此厌恶许大茂?更重要的是,他压根儿不敢把许大茂在外头的那些风流韵事告诉娄小娥。只要一想到娄小娥得知真相后的反应,娄半城就忍不住直摇头。娄小娥肯定会闹腾着要跟许大茂离婚的,到时候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
如今这个时代可不比从前啦,娄小娥的家庭成分不太好,如果真的跟许大茂离了婚,万一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把柄去告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所以娄半城只能选择默默地隐忍下来。
再说回许大茂这边吧,他回到家后,二话不说便一头扎进浴室,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来了个彻彻底底的大扫除。
一遍、两遍……足足洗了好几遍,直到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焕然一新,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污垢残留,这才罢休。
这段时间以来,许大茂一直被困在那个冷冰冰的禁闭室里,晚上根本就没办法睡个安稳觉。
尽管身上穿着衣服,但每当天色渐晚,气温骤降的时候,寒气还是会无情地侵入他的身体,常常把他从睡梦中冻醒过来。
所以每次当夜幕降临,他准备睡觉时,都会先去外面找寻一大把杂草和毛草之类的东西,然后将它们胡乱地抓起来,覆盖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当作被子。
然而这样的“被子”既不保暖又十分粗糙,睡在上面简直是一种折磨,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将就着入睡,因为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的难受。
终于熬到可以回家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仔仔细细地洗了个热水澡,想要洗掉浑身的疲惫与尘土。
洗完澡后,他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尽情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舒适。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仿佛要把之前缺失的睡眠全都补回来一般。不知不觉间,他就这样一直睡到了晚上。
就在这时,刚刚从娘家归来的娄小娥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动静。她心生好奇,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当她轻轻推开房门时,一眼便看到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许大茂。
眼前的情景让娄小娥感到十分惊讶,她忍不住轻声对着许大茂说道:“他回来了啊?”然而,面对娄小娥的询问,许大茂紧闭双眼,一言不发,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见许大茂毫无反应,娄小娥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想他到底怎么了。
于是,她又凑近一些,继续追问着。可谁曾想,许大茂此刻已经被娄小娥无休止的追问惹恼了,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他猛地睁开眼睛,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娄小娥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这娄小娥突然遭受如此重的一巴掌,整个人瞬间懵住了!
要知道,平日里在家中,那可都是她横着走,谁有那个胆子敢动她一根汗毛呀?
想当年,她家可是封建社会里典型的资本主义家庭,而她作为堂堂大小姐,更是娇生惯养、众星捧月般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