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秘书步履匆匆地快速走到聋老太太身旁,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之色。接着,他微微弯下腰来,凑近聋老太太耳边轻声说道:“杨厂长有请您过去一趟呢。
聋老太太闻听此言,先是一怔,随后嘴角便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一大爷,眼神之中似乎透露出一丝炫耀之意,仿佛在说:“瞧见没?就凭我,杨厂长都得亲自请我过去!”
此时,那名秘书也十分贴心地蹲下身子,示意老太太可以爬到自己的肩膀上来。而这位聋老太太倒也毫不客气,双手扶着秘书的双肩,双腿用力一蹬,稳稳当当地趴到了秘书宽厚的背上。
就这样,秘书背着聋老太太缓缓起身,一步步朝着杨厂长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聋老太太坐在秘书的肩头,左顾右盼,好不惬意。
此时,杨厂长这里。
只见那位年轻干练的秘书小心翼翼地将颤颤巍巍的老太太背进了房间,然后轻轻地放在椅子上。杨厂长微微颔首,向秘书示意道:“辛苦你了,先出去吧,顺便把门带上。”秘书恭敬地点点头,转身退出房间并轻轻合上了门。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聋老太太转过头来,对着站在一旁的一大爷挥挥手,用沙哑而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小易啊,你也先出去一下。”一大爷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走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此刻,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杨厂长和聋老太太两个人。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起来。
过了片刻,杨厂长率先打破沉默,他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对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上次我可已经还清您的人情了!这次您怎么又找上我了呢?”
他的语气生硬且带着几分恼怒,显然对于聋老太太的再次到来颇感不满。要知道,刚才聋老太太竟然当着众多工人的面,公然的将他的军。
这也是让杨厂长非常恼火,若不是担心此举会造成不良影响,恐怕杨厂长早就忍不住将这个麻烦的老太太赶出自己的办公室了。
此时此刻,那位老太太已然与先前在一大爷以及杨厂长秘书跟前时判若两人。她身上再也不见那时的姿态模样。
只见这位老太太正满脸笑容地与杨厂长亲切地拉起了家常。
但是杨厂长全程都是黑着脸,显然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要知道现在的杨厂长还不知道傻柱出了事。
昨日夜晚,傻柱因偷轮胎而被带进了派出所。按照正常流程推测,他应该正在接受警方的审问呢。只是目前为止,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尚未传至杨厂长这里罢了。
所以傻柱现在被关进了派出所,杨厂长是事先不知情的,估计等到派出所这边搞好了,很快就可以将傻柱的事情给通报给厂里面。
毕竟傻柱是第三轧钢厂的员工,他犯的事情派出所肯定会通报过来的。
所以现在杨厂长还不清楚傻柱犯的事,如果杨厂长要是清楚了。
估计会第一时间通知外面的人,不要把老太太给放进来吧。
此刻的杨厂长,正一脸和气地与那位老太太交谈着,表现出极大的耐心。他心中暗自思忖:无论这位老太太提出怎样的请求,自己都绝对不可能答应她。
而另一边,那聋老太太见杨厂长如此态度,便决定将傻柱的事情讲给他听。不过,出于某些考虑,老太太有意隐瞒了傻柱恶意偷窃三大爷自行车轮胎这件事。
只见聋老太太缓缓开口道:“杨厂长啊,您不知道,我们院里那个三大爷可不像话啦!他家拿了傻柱的东西,却不给人家办事儿。
结果呢,傻柱气不过,就想办法报复了一下。这不,就把三大爷叫来的自行车给偷偷弄走啦……”说到这里,老太太还不忘轻轻摇着头,表示对这种行为的不满。
就在这时,杨厂长静静地聆听着聋老太太的话语,他那敏锐的思维迅速转动起来。仅仅片刻之间,他便洞悉了对方此番前来的目的——求情!对于像杨厂长这样久经世故、城府颇深之人来说,又怎能听不出其中的端倪呢?
聋老太太看似言辞恳切,但实际上却是在有意地避重就轻,试图将傻柱所犯下的过错轻描淡写地说成只是所谓的“打击报复”。然而,杨厂长心中却如明镜一般清晰:傻柱的确是触犯了法律底线,做出了违法之事,这一事实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被掩盖或抹去的。否则,昨日公安机关又怎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带走呢?
此刻,杨厂长坐在那张宽大而略显陈旧的办公桌后面,听完老太太讲述完来意后,心中已然明了,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打起了官腔。
只见他微微抬起头,用一种看似严肃又带着几分冷漠的眼神看向面前的老太太,缓缓说道:“老太太啊,关于这个傻柱的事儿呢,目前我确实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呀。”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平稳,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紧接着,杨厂长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不过嘛,听您这么一说,好像傻柱的确是犯了法。要是这件事情真被通报到咱们厂里来了,那我作为一厂之长,可就得按规章制度办事啦!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嘛。”说完,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靠向椅背,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其实,杨厂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非常清楚聋老太太此番前来就是想替傻柱求情,让自己网开一面,别把傻柱给开除了。然而,回想起上次与老太太打交道的经历,杨厂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气。
要知道,上一回因为老太太的缘故,强行让他轻拿轻放,让傻柱还有一大爷平稳落地。
若不是后来赵建军没再深究下去,否则他杨厂长恐怕就要遭受不小的挫折了。所以这次面对老太太的说情,他自然不会轻易松口,而是故意跟她打着马虎眼,想要先晾一晾这位难缠的老人家。
所以对于此,杨厂长对于老太太们他们强行挟恩图报的事情,那是相当的反感的。
更何况轻拿轻放一大爷他们,也是让杨厂长违反了自己的原则。
违反了他的党性。
虽然他最后也是做成了这件事情,但是对于老太太他们是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份情面。
所以这一次,聋老太太过来求情的事,杨厂长根本就不想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