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情的发展,不只是涂山氏深受影响,离戎氏可谓是直接所有人失业,失业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妖奴一夜消失得无影无踪。
离戎氏的人都躲了起来,他们巴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这几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被妖奴们报复,这几天没事,但没人敢松一口气,只会觉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风平浪静!只会让他们觉得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让他们恐慌,如同那关在笼子里毫无反抗的老鼠,等待利刃出鞘结束生命!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暗潮涌动!没有人敢做这个出头鸟,更没人敢为离戎氏涂山氏发声,明显暗中的人早有准备,蓄谋已久!
一些聪明的人已经猜到这人是帮相柳的,也就是站在了义军的立场上,不然不会那么巧的前脚刚造谣相柳吃人,后脚就变成了涂山璟修魔,还把涂山家所有丑事抖了出来,说得极为详细!让涂山璟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法说!涂山老太夫人更是气死了!涂山璟为何不出来自证,这就让人耐人寻味了。
这明显是涂山氏与相柳之间互相的较量,而暗中的人直接翻脸不装了,把死斗场全毁了!太恐怖了,这股势力太恐怖了!
他们不知道,颜墨只是下了个命令:“好了,别演了,都滚回家抱老婆去,没老婆的,该去哪风流哪风流,不过要守规矩,若犯恶,严惩不贷!记得,走前把钱收了,自己拿点,剩下的交给管事,禁止乱杀无辜。”
所有妖都隐入了人群中,无人相识,他们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买东西也讨价还价,见到喜欢的姑娘勇敢追求,也有抱着孩子尽情玩乐!
有一个妖看着热闹的人间,像个孩子一样纯真的笑着,他有份工作,是上面的前辈安排的,前些年,他刚被抓进去的时候很是惶恐,觉得他的后半生就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了吗?可是迎接他的不是毒打,而是被前辈们调笑,他还记得很清楚,那时他刚被关进去的时候,待那些坏人走之后,所有妖都围了上来,他还没想清楚他们不是被着关的吗?怎么都能出来了
“是个狼崽子!喂,多大了?怎么被抓的?”
“两百多了,刚成年,和朋友走散了,就被抓了!”
“别怕,都是自己人,我们会安排你出去,有人会给你份工作,也可以选择参加妖兵训练,只要演场戏就行了!”
少年茫然地点点头,之后他就真的出来了。他工作不久后也了解了事情全部,也去参加过妖兵训练,看到了救妖奴们的大人。他的眼里全是祟拜与感激
如果小夭和相繇在这,一定能认出他,他就是左耳,只是,如今,他的左耳完好无损,他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黎明,寓意着新的希望
涂山氏没一个人敢出声,他们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敢对外出声,却不代表着不敢对涂山璟出声!
涂山老宅内围满了人,所有长老及其家眷都围满了涂山老太夫人的灵堂,他们不是来拜祭涂山老太夫人的,他们是来质问涂山璟究竟是怎么回事的!
大长老怨恨道:“涂山璟,你就别在这假惺惺地哭了,因为你,我们涂山家都要被灭族了,你还有空在这哭!如此没用,老太夫人死前说要把族长之位给你,我们觉得你根本配不上族长之位,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把族长令牌交出来,并出去解释清楚,那些都不是真的!解释不清,就别回来了,我会做主,将你逐出涂山氏,永不能踏入青丘!”
“对,要么处理好这些谣言,要么滚出去给众人一个交代,只要有人能平息这怒火,涂山家还能有救!”
正在众人口诛笔伐涂山璟之际,却突闻涂山璟低低地狂笑起来,接着越笑越大声
“呵呵呵…哈哈哈哈…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我输了,彻底地输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你,你发什么疯!别以为装疯卖傻我们就会放过你!你连男人都不是了,凭什么还能当族长!反正你这一血脉都断绝了,占着也没用!这十几年来,涂山氏的产业不断遭到打压,而你倒好,天天跟在那个什么质子身边,真是废物都喜欢凑一起,怎么,你出事了,他连声都不为你发一声,什么狗屁朋友!”
“是啊,我根本就没有朋友,我的大哥恨我,奶奶看不起我!朋友只是因为我是涂山璟,连小夭也厌弃我,还有你们,口口声声二公子,出事就问二公子怎么办!当年我被大哥囚禁的时候,你们有找过我吗?啊?没有吧,一群欺软怕硬的软蛋!你们以为这是一次简单的谣言,可笑!愚蠢!她已经开始动手了,逃不掉的,你们都逃不掉的,哈哈哈哈…”
“涂山璟,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是谁?你说清楚!”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他们觉得涂山璟疯了,又觉得这本就是一场针对涂山氏的阴谋,而涂山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所有人身上都笼罩了一层阴霾!
涂山璟看着所有人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嘲弄地笑挂在脸上,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他回来的那么迟,而小夭,早就三百年前就回来了,他有什么胜算,没有,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而他,是她报复的第一个吗?凭什么,她没理由那么恨他的,前世,不是他陪着她最久的吗?他们也曾甜蜜过的,都是假的吗?骗他的?
“没用的,人家早就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布局了,你们怎么斗得过别人!你们以为斗兽场的妖奴去了哪里?那些妖奴,都是她的手下,我们都被骗了,都被骗了!”
“怎么可能!每月不是都上供了银钱吗?斗兽场一切都正常,你说妖奴是别人手下,谁会让手下每天生死相搏,自相残杀!”
“你看到妖奴尸体了?别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演戏演了几百年了,你们没一个人发现,活该到如今的地步!”
所有人汗毛倒竖,层层冷汗不停冒出,浸湿了衣衫!
大长老颤声说:“你是说,这几百年来,所有表面上死去的妖奴都没死,而是藏起来了?他们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继续装了?你告诉我,是谁?是谁做的这一切?我们去杀了他不就好了?”
涂山璟笑了,都不知是笑他们傻还是笑他们天真!妖奴明显是有组织,而且很听话,为何听话,那人除非实力强大到无人可比,或都有恩于妖奴们,让他们自愿听话,杀了那人,只会让妖奴们疯狂报复,妖族现在没有暴乱,完全是被人警告了。
可是,他也不甘心呢
“好啊,你们去杀了他,杀了他,我就把族长令牌给你们!”
“是谁!”
“颜堂主!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