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焕头皮发麻,颤声道:“舞,他,他是什么人?”
旱田舞转头看向徐川,笑道:“他叫徐川,是我的好朋友。”
她吐了吐舌头,“徐川,你可要给我保密啊。”
徐川的目光让阿焕浑身发麻,把头埋在旱田舞丰满的胸脯中,看起来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妖怪?”徐川好奇道。
“阿焕不是妖怪,阿焕是山精灵。”旱田舞正色道。
“山精灵?”
“嗯,”旱田舞点头道,“我有一次在山中迷了路,如果不是遇见阿焕,我就死定了。”
她把阿焕炸开的毛发抚平,柔声道:“是阿焕一直陪着我,我才能从父母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
说着,她眼中滚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阿焕抬起头,心疼道:“舞不哭,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旱田舞擦去泪水,笑道:“让你见笑了,阿焕经常从山里带一些草药给我和奶奶,对我来说,它就是我们的家人。”
“原来如此,”徐川肃然起敬。
阿焕虽然是一只狸猫,可他的所作所为,让很多人类都感到汗颜。
那种仿佛被x光照射的感觉褪去,阿焕松了口气,举起受伤的脚掌,眼泪巴巴道:“舞,我的脚好疼。”
旱田舞柔声安慰道:“放心,我好帮你处理的。”
阿焕除了可以口吐人言,其他的和普通的狸猫没有什么区别,在山里活动,经常会受伤。
受伤之后,阿焕就会来找旱田舞,久而久之,旱田舞也成了一个熟练的兽医。
她拨开阿焕脚掌上的毛发,疑惑道:“没有伤啊。”
阿焕的脚掌是漂亮的粉色,心形的肉垫qq弹弹,手感极佳。
“哎?”阿焕脸上也露出疑惑,“可是我很痛哎。”
它之前在山里活动,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掌痛得抬不起来,所以才来寻找旱田舞。
它缩了缩爪子,一股彻骨的疼痛袭来,痛的它全身的肌肉都开始颤抖。
阿焕的表现不似作伪,可不管旱田舞怎么检查,阿焕的爪子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徐川开口了,“让我看看。”
阿焕身体一紧,圆滚滚的身体紧绷,柔顺的毛发倒张,浑身散发着不愿意。
可旱田舞对徐川百分之百信任,强行把阿焕塞到了徐川手里。
阿焕看起来身材娇小,长相可爱,可落到手里,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小秤砣,旱田舞能抱得动它,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徐川掂了掂,心中啧啧称奇。
山灵精怪喉咙中有一块横骨,只要炼化横骨,就可以口吐人言。
能炼化横骨的精怪,无一不是法力高强之辈,阿焕除了身体密度高一些,和普通的动物没什么区别,偏偏可以口吐人言,这倒是一件怪事儿。
阿焕缩成一团,身体不停颤抖,它感觉到一股恐怖无比的力量扫过它的身体。
这股力量一闪即逝,可其中蕴含的能量,足以杀死它百遍,千遍。
舞的这个朋友,简直是个怪物!
徐川扳开阿焕的脚掌,阿焕的脚掌丝毫未损,但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道黑色的气息。
气息如同活物,沿着阿焕的脚掌不断向上延伸。
徐川目光一凝,他从黑气上嗅到熟悉的气息,和黑日武士如出一辙。
他心头一动,星川一龙说黑日神社在东京附近,难道阿焕发现了黑日神社?除此之外,徐川找不到第二种解释。
他催动神力,阿焕痛呼一声,爪子里冒出一条黑线。
“啊!这是什么东西?”旱田舞瞪大眼睛。
黑线比发丝还要细,手指长短,大部分隐藏在阿焕的血肉里,难怪她发现不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所谓的冥晦,”徐川震碎黑气,“阿焕,你是在哪里受的伤?带我去!”
“不去,打死都不去。”阿焕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那地方是山中动物公认的禁区,如果不是被一只老虎逼得走投无路,它也不会选择进入其中。
能活着回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再要它进去,绝对不可能。
徐川正色道:“冥晦一旦泄露,这里就是下一个野原。”
听到野原,旱田舞的脸色狂变,一把抄起阿焕,“阿焕,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你就带我们去吧!”
阿焕一张胖脸皱成包子,不情不愿道:“我可以带他去,但舞不能去!”
“为什么!”旱田舞挥了挥拳头,“我不会拖后腿的。”
徐川也赞同阿焕的意见,“奶奶年纪大了,你就不要让她为你提心吊胆了,你在家里等着,我和阿焕很快就回来。”
在出发之前,徐川决定先为奶奶治好腿伤。
旱田舞担忧道:“这行吗?”
奶奶上了年纪,伤的又是骨骼,除了动手术,几乎没有其他的办法。
徐川没有手术刀,只用几根银针就要治病,这让旱田舞心中七上八下。
徐川轻笑一声,这样的伤势在他宗师的时候就能轻松治好,更不要说现在了。
“放心吧,就让你见识见识夏国医道的厉害。”
他扶着奶奶在床上躺下,以银针封住痛觉,暗运内劲,将断裂的骨骼重新接在一起。
进展到这一步,可以说治疗已经完成,只需要静养一个月就能痊愈。
可徐川并不满足,他分出一缕神力,沿着经脉流遍全身。
奶奶只觉身体里面有一道气流穿行,身体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透着说不出的轻松,仿佛回到了壮年的时候。
旱田舞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
在徐川的治疗下,奶奶的头发变黑,嘴巴里重新长出牙齿,脸上的皱纹褪去,看起来就像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这,这是什么?返老还童吗?
徐川收回手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他利用神力,梳理奶奶体内的经络血脉,让肌肉和内脏重新恢复活力。
说来简单,可如果不是徐川突破了真神,又是医道高手,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徐川,奶奶怎么样了?”旱田舞关切道。
徐川笑道:“奶奶的伤我已经治好了,顺便帮她调理了身体,如果不出意外,她还有三四十年好活。”
“谢谢,谢谢你!”旱田舞泪如雨下。
她和奶奶相依为命,这些年奶奶越来越苍老,旱田舞生怕哪天醒来,就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徐川抹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奶奶还要休息一会,你好好照顾她。”
他转头望向窗外,“阿焕,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