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宇听她这么说,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又叮嘱道:“大娘,一会儿进去了,您可得演得像点儿,别让人瞧出破绽来。这事儿可就全靠您了呀,您可得拿捏好分寸。”
“知道啦知道啦,我心里有数着呢。”王癞子他娘不耐烦地摆摆手,可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担忧。
她快走几步,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
“林知青啊,我这心里头还是不踏实呢。你可得给我透个底儿,我这么帮你,确定我儿子有可能没事或者只是坐几年的牢,不会被枪毙吧?你也知道,这要是出了啥岔子,我儿子可就全毁了呀。”
林正宇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得强装镇定,他也压低声音回道:
“大娘,您放心吧。这事儿没那么严重,我打听清楚了,就算最后真查到您儿子头上,顶天了也就是坐几年牢,哪能就到枪毙那地步呀。再说了,现在不就是为了先把夏知青救出来嘛,到时候真有啥情况,咱们再想办法呗。”
王癞子他娘将信将疑地看着林正宇,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嘟囔着:“你可别哄我呀,林知青,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活哟。”
林正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大娘,我啥时候骗过您呀。您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做,准没事儿。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一定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在原来的条件上再加一倍,行不?”
王癞子他娘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那行吧,我就信你这一回。可你得记着你说的话啊,要是我儿子出了啥事儿,我可跟你没完。”
随后,林正宇带着王癞子他娘就往院子里走去。
一进院子,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林正宇忙对公安同志说道:“公安同志,这是王癞子他娘,她能证明这事儿和夏婉清没关系,就是她儿子王癞子干的。”
公安同志皱了皱眉头,打量着王癞子他娘,严肃地说:“大娘,你可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要是作伪证,那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王癞子他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说:
“公安同志呀,我还能不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嘛。我自己儿子啥德行我清楚得很,那事儿就是他干的呀,和这夏知青可没半点儿瓜葛。我也是刚听说这事儿要冤枉了好人,这才赶忙过来的。”
夏婉清在一旁听着,眼里满是惊讶和疑惑,但此刻也不敢多问,只是偷偷地看向林正宇,眼神里带着询问。
林正宇则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出声。
公安同志和大队长相互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王癞子他娘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了。
其中一位公安说道:“大娘,你说这事儿是你儿子干的,可有啥证据呀?”
王癞子他娘一听这话,脑子飞速运转,赶忙说道:“公安同志呀,我儿子那性子你们是不知道。不过大队长可是清楚的,整天游手好闲的,就爱惹事儿。前不久,他每天一到天黑就不着家,当时我也没在意,现在想来,肯定就是他干的呀。再说了,我这当娘的还能冤枉自己儿子不成?”
林正宇在一旁也附和道:“公安同志,您看大娘都说得这么肯定了,说不定真就是王癞子一时糊涂干的,就别冤枉了夏知青呀。”
公安们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这事儿还得再好好调查调查,不能光听这一面之词。于是那位领头的公安说道:
“大娘,你说的情况我们会核实的,现在夏婉清暂时还不能走,得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再说。”
王癞子他娘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苦,本以为能轻松糊弄过去,没想到公安这么较真儿。她看向林正宇,眼神里带着一丝埋怨,心里头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想着自己刚刚那番说辞,说得也算有鼻子有眼的呀,怎么这些公安就不买账呢?
她又瞅了瞅那些公安同志,只见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丝毫没有要放过这件事儿的意思。王癞子他娘心里越发慌了,一想到林正宇许给自己的好处眼看就要飞了,那可是能让自家过上好日子的一笔钱呐,就这么没了可怎么行?
她忍不住又凑到林正宇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埋怨说道:“林知青啊,你看看这可咋整?我都按你说的讲了,可这些公安好像不太相信呐,你答应我的好处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呀。我这为了帮你,可是把我儿子都给搭进去说了,要是最后啥都捞不着,我可就亏大了呀。”
林正宇也是眉头紧锁,心里同样着急得很。他看了看王癞子他娘,无奈地说道:“大娘,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您先别急,咱再想想办法。这公安要核实情况也是正常的,等他们去查的时候,说不定就找不到啥对不上的地方,到时候不就成了嘛。”
王癞子他娘一听就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啥叫说不定啊?我可等不了那说不定的时候,我要的是稳稳当当能拿到那好处。你现在就得再想个法子,让这些公安信了我的话,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林正宇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处看了看,生怕她这大嗓门把事儿给闹得更糟了。他压低声音说道:“大娘,您小声点儿,别把事儿搞砸了呀。我这不也在想办法嘛,您先稳着点儿,等会儿我再找机会和公安同志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先把夏知青放了,等后面真核实清楚了,您那好处肯定少不了您的。”
王癞子他娘哼了一声,不满地嘟囔着:“哼,你可得说话算话,我可全指着这事儿发笔小财呢。要是最后落了空,我可不管你是啥知青,我非得闹到你们知青点去,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咋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