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俞乖巧的跟着女孩来到假山旁,女孩探头探脑的观察周围的姐姐们,没有人靠近。
“念俞弟弟,你好呀,我叫小鱼,你真好看!”
女流氓似的,握住男孩的手不放,时不时感受对方肉肉的手。
“不是弟弟,是哥哥!”
鹿念俞皱眉,改正女孩的说法。他活了几百年,可以当她祖宗呢!
不对,这样不好,乱辈分了。
“就是弟弟!”
余鱼不服气的比对两人的身高,小手也是肉肉的,表情灵动,眼里写着“你看,我比你高呢!”
鹿念俞抿唇,他…确实比她矮,但是他以后会长高的。
“那…小鱼在他人面前需唤我哥哥!”
女孩仰着脖子,期待又傲娇的小表情,他妥协了。
“念俞弟弟,我可以吃你嘛?”
????!!!!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左脸被女孩糊了许多口水,小牙齿研磨他的脸。
有点疼。
“哇唔……呜呜…唔!”
孩童身体的影响,鹿念俞情绪委屈,哇的一声大哭,被女孩着急的捂住嘴巴。
小脑袋四处观察,还好她欺负弟弟没有被发现,可是弟弟的脸脸软软的,很香呀!
鹿念俞如今的身体无法承受百年的记忆,性子随身体愈发像个孩子。
“唔……唔”
他轻轻掰着女孩的手,想要她松开。
“嘘!”
余鱼捂着弟弟的嘴巴,偷偷摸摸的靠在假山隐秘处。
“念俞弟弟,你不要哭好不好,你不哭窝就放开!”
小姑娘心虚着用她小小的衣袖擦干男孩脸上的口水。
侧脸留着一处浅浅的牙印,参差不齐,她…她的牙牙还没有全部出来嘛。
唔……她好像有一点点坏呀。
“嗯嗯!”
闷闷的声音,鹿念俞点头。
他…大人有大量,让让女孩。
“你欺负我,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鹿念俞水润可怜的眸子控诉女孩,余鱼心中惊叹,弟弟太可爱了,更想欺负他了怎么办?
小女娃娃想做就做,小小的手揪揪男孩另一侧肉肉脸,嫩嫩的,好好玩。
“泥…不许再欺户窝啦!”
被女孩扯着脸颊,鹿念俞艰难的说话,但是没有拍开女孩的爪子。
小鱼果然被他吸引了,什么木鱼,都一边去,这一次他先出现在女孩的生命里。
“可是,弟弟很漂亮嘛,还香香的,和娘亲一样!”
余鱼放开蠢蠢欲动的爪子,突然把男孩抱住,唔……一股奶香味道,和娘亲不一样。
像她喝的羊奶哩,娘亲不许她喝太多,她抱住羊奶味道的弟弟闻闻总可以了叭?
嘻嘻,她可真聪明!
鹿念俞萌萌的脸爆红,小姑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胆,羞人!
“你…你快松开我!”
“唔…好嘛!”
余鱼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羊奶弟弟。
“念俞弟弟,你说叭,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拍拍小胸脯,豪气的答应男孩的要求,羊奶弟弟好香哦,还想吃。
是不是做到羊奶弟弟想要的事,她就可以随便吃啦?
想到这里,余鱼清澈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以后她有属于自己的羊奶啦!
“小鱼以后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鹿念俞循循善诱着,女孩好像很喜欢他,心中漾起无限欣喜。
“好!”
“妻子是什么?可以吃吗?”
不管三七二十一,余鱼莽着答应下来。
“妻子就是我未来的伴侣,好比爹爹和娘亲的关系!”
“唔…?”
余鱼抓抓弟弟的手,好软。可是弟弟可以成为姐姐的夫君嘛?
她知道的,娘亲私底下喊爹爹夫君,爹爹唤娘亲娘子。
她也想唤娘亲为娘子,可是爹爹不许,给她解释夫妻关系。
没听懂,但是知道不能喊娘亲为娘子。
“那……成为娘子,可以吃念俞弟弟的脸脸嘛?”
小流氓凑近鹿念俞,大大的眼睛看看弟弟脸上的牙印,已经消失了。
她还想咬一口,软软的,比馍馍还好吃。
“可以!”
鹿念俞点点头,主动拉着女孩的手,用脸换未来妻子很划算。
“小鱼轻一些,会疼的!”
“我会的,放心叭念俞弟弟!”
弟弟的手也肉嘟嘟的,余鱼没有咬他的脸,这一次咬了他的手。
很软,但是有点咸,不喜欢,还是脸脸好吃。
两个小娃娃牵着手在凉亭坐下,池塘的荷花开的正好,奶娃娃摇头晃脑,时不时靠在一起说悄悄话。
“依老身看,不如给小鱼和念俞定个娃娃亲!”
余老夫人在儿媳的搀扶下看看两个孩子。
“是啊,青梅竹马羡煞旁人。不过,老婆子就不连累余家了,近年来,陛下对将军府……”
无声的叹息,满是无奈。
“欸,若是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
余老夫人也清楚,陛下忌惮将军府,倘若联姻,恐会成为下一个将军府,她不能拿整个余氏一族的性命赌注。
是时候回府,两个奶娃娃恋恋不舍的分开,尤其是余鱼,撅着小嘴不开心。
鹿念俞在女孩耳边低语,她才重新扬起笑颜。
回去的路上,祖母好奇乖孙说了什么,鹿念俞怎么也不肯说,耳垂通红,支支吾吾的。
好生让祖母笑话了一会儿,孩童之间的小秘密。
夜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躺在阔别已久的床上,鹿念俞回想女孩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左右翻滚,心情愉悦的难以入睡。
肉肉的手心凝聚鬼气,下一步就是狗皇帝和王陌。
他与王陌相识于舞象之年,正是那一年,祖母遇害,他被下毒。
为了减轻狗皇帝对将军府的猜忌,爹和娘不敢让他出露锋芒,只能谣传他是一个纨绔不识五谷的草包。
中毒后,他练习的武功尽失,成为了半个废人,整日在药水中度过。
狗皇帝对将军府的针对搬到台面上,只有王陌肯与他成为好友,加之其文采尚可,他视王陌为交心知音。
哪知,一切都是伪装。
“去吧!”
鹿念俞放出一丝鬼气,悄悄的钻入狗皇帝的身体。
登基以来,杀了不少忠臣,那便好好接受他们和家人的关心吧。
第二日,鹿将军坐在堂厅,本该上早朝,却早早回来了。
“孩儿见过爹爹!”
“嗯!”
鹿将军忧心忡忡的模样,拉过他鹿氏的独苗,轻抚儿子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