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邀静猛地翻身起来,想看看父母给的宝物还在不在,却直接滚下了床铺。
咬着牙,趴在地上的月邀静很是吃疼。
帝无痕你个狗东西下手真狠啊!
她的腿真的被封了,根本站不起来,现在约等于残废。
“皇叔!”看见帝无痕,月邀静秒哭出声来,不忘扮演个小孩子。
而帝无痕连骗人都不屑于打草稿,直接告诉她,是她自己把自己的腿摔废了,太医也没有办法。
编,继续编。她有没有摔跤,她自己还不清楚?
挨吞灵蚺一记神龙摆尾都没事,摔跤还能把腿摔废?接下来的时光,帝无痕巴不得黏在她身上,好像怕她把自己摔死一样。
月邀静则是每日思考如何破解阵法,可是仙界的阵法,大抵只有仙界之人能解,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帝无痕主动解开法阵。
而这个想法又基本等于不可能,帝无痕又怎么会主动给她解开法阵。
皇宫内。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高呼。
帝无痕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月邀静,把月邀静也给一起带上了,毕竟月邀静实在是太能闹腾。
连虎伺山都敢自己一个人去,回头还不知道要跑去哪里。
遂贴身带着月邀静,不敢离开寸步。
月邀静在感慨皇宫辉煌气派的同时,坦然地接受众人隐隐约约打量的目光。
虽然众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但她能怎么样。她现在就是帝无痕手上的贴身娃娃,双腿被帝无痕废掉,帝无痕抱她去哪她就在哪。
众人侧目而视,终于看见了传闻中的宁月郡主。
小娃娃安安静静被帝无痕揽入怀中,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吹弹可破的皮肤却是白的毫无血色从头到脚再到头发丝都被精心侍弄好。
传闻中千金难求的金蚕丝织成的衣服套于娇小的身躯上,在她身上穿不出半点华美贵气,反倒是把她打扮的像是被人精心饰弄好的布偶娃娃。
好像只要帝无痕愿意,便可随时随地,随心所欲任意把玩。
月邀静看着装着华贵精美,却毫无生气。
因为身中阴毒而发白的皮肤,怎么看都有种半死不活的病态感。要不是被帝无痕抱在怀里,还有那双眨巴眨巴的黑眼睛,大家都注意不到她。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众人被太监的声音拉回神,立马就有官员站出来。
“启禀陛下,迁州突发一怪病,症状见所未见,病发者如死僵无知无觉无痛,漫无目的,不似活人。迁州一众官员束手无策,特上报于陛下。”
“陛下,微臣有要事要奏。迁州疑有邪修作祟,民心惶惶不安,百姓无心耕作。”
“陛下,边疆将士连连胜战,麟昭国有意向我国和亲,前几日又抓到麟昭国及其他小国奸细。臣以为,麟昭国此次前来和亲为另有图谋,目的不纯。”
“陛下,自吞灵蚺从镇兽盆逃出后,水灾连连,虽水灾已退,但是民间屋舍损失惨重,民生不易,百姓叫苦不诛。”
皇帝听罢,有些苦恼地捏捏眉心,一个脑袋两个大。
自从宁月郡主癔症好了以后,摄政王爷帝无痕为照顾她便不再理朝政,现在两个月过去,什么事都来了。
“爱卿怎么看?”皇帝这里指的是帝无痕。
“自是由文武百官商榷定夺。”帝无痕身板挺的笔直,声音不卑不亢,明艳而又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
意思是不打算管了,爱咋咋地。
群臣议论之声犹如乡里田间细细虫鸣,听不清楚,但也能听出大概。
“王爷真是宠溺郡主啊,两个月不理朝政,这可如何是好?”
“摄政王爷掌管朝中一半事宜,他不开金口,谁敢动。”
“啧,且不说谁有这么大能耐,就说谁能挑得起这么大的担子,弄不好贬官都是轻的。”
“是啊,里面的事随便挑一个看都不是什么好差事,真是有的头痛的!”
如此局面,皇帝也不敢怪罪什么。
毕竟之前他还让人把宁月郡主劫了,帝无痕一个五阶灵修给他摆脸色看也是情有可原。
三阶灵修便可拜为上将军,而帝无痕,五阶灵修,摄政王,有权有势,掌管朝中一半事宜。现在朝堂上,谁敢说帝无痕不是。
一堆问题摆在那,这次上朝,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帝无痕正抱着月邀静准备回府,一道声音突然闯进耳边。
“天哪!公主,您手那么巧,宁月郡主一定会喜欢的!”
果然,一听到“宁月郡主”四个字,帝无痕果真停下脚步。月邀静也朝着声音方向望去。
“翠莺,你小声点,可不能让别人提前知道我送给小郡主的生辰贺礼。”
女子声音温温和和,坐于石凳上,手上好像在捣鼓着什么。脸上清甜的笑,好似真的不知道帝无痕在看她一样,可是那双眼睛分明有意无意朝帝无痕这边看。
“摄政王爷!”翠莺故作惊慌,噗通一下就朝着帝无痕跪下了。
明明人家跪的是帝无痕,可月邀静也觉得尴尬。
名唤翠莺的女子表演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太不自然了。
连自己都能看出来,更不要说帝无痕这种老狐狸。
“摄政王爷?”女子仿佛后知后觉,脸上的错愕拿捏的刚刚好。
“见过皇叔。”女子甜甜喊上一声,微微曲下曼妙的身姿给帝无痕行礼。
帝无痕虽然年纪不及弱冠,但论辈分,她理应给帝无痕行礼。
“我不是你皇叔,公主自重。”帝无痕淡淡留下一句话,撇清他与女子的关系,便抱着月邀往皇宫外面走。
月邀静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帝无痕是异姓王爷,与身为皇族的定安王爷拜为异姓兄弟。
名义上属于皇族,但是实际上跟皇族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帝无痕不让别人喊他皇叔也是应该。
“王爷请留步,”女子面对帝无痕的冷淡没有丝毫不满,而是上前拦住帝无痕,道:“这些薄礼都是想在小郡主生辰上送与郡主的,竟然郡主已经知晓,不如现在就送与郡主。”
是月见晚,皇族二公主。
生辰贺礼无非图的就是惊喜,或者是个好寓意。现在月邀静已经看到了,她这么做也没有错。
面对二公主月见晚捧上来的孩童玩具,月邀静犯了难。
二公主月见晚,原书中她爱慕帝无痕,但一直爱而不得。最后不惜用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求帝无痕垂青,目的没达成,反倒是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月邀静明明知道月见晚是冲着帝无痕来的,可是面对月见晚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还有月见晚手上那些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礼物,就算不想要,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