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狗,这代名词就是情报贩子。
上限无极高,没有下限,能力大的在一些地方军阀政府里也是座上尊客。
能力小的,比导游强有限。
但是能在这行混起来的,都是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小到街头多了几家店铺。
大到地区的战争,都有他们的身影。
总之就是一群利益至上的狗崽子,你前脚跟他买了情报,后脚可能就被他给卖了。
没有下限,很可能也没有底线。
但是各行各业都有混出头来的人,条狗里面也一样有特别牛逼的存在。
这种人就被叫做狗王。
要当狗王,得有关系,还得有出名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消息极其灵通。
比当地的新闻媒体还要有能力。
虽然听起来厉害,但他们不一定过得很好,就像江望他们要找的这个狗王一样。
达邦本地最有名狗王,凉鱼头。
本名:王亮,三十出头。
他干的最有名的一件事,就是卖出的情报,让一个毒贩集团覆灭,要是算一下的话。
江望穿越时遇到的事情,还是这混蛋卖出去的情报,结果导致他们二十多人。
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面的螳螂。
死的那叫一个凄惨。
要不是江望命大,还真活不下去了。
不过,现在这个狗王李亮,正在被狠狠地教训,嘴都给他抽烂了,鲜血不断流出。
惨叫声也不断响起。
江望他们就站在门口看着,动手的不是他们,而是职业追单的马仔。
这李亮欠了赌场不少的钱,签的单子一直没去还钱,就变形了硬追单。
简单,至少要揍他一顿。
不行就带回去,关在屋里揍他三天,毕竟追单是为了要钱,要是成了死单就没用了。
“匡哥,我真没钱……”
抽嘴巴子的声音,啪啪作响,打李亮的是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脑袋上有一道凸起的疤痕,就像是一条扭曲的蜈蚣趴在头上一样。
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身体挺结实的,抡起巴掌就呼了过去,这人下手相当狠。
就江望他们过来,站在门口到现在为止。
打了李亮至少有三四十下子了。
李亮的脸直接就是吹弹可破,都往外冒血汁了,这部分的皮肤都被打烂了。
“没钱你还敢赌,今天不把钱还过来,我得请你回去一趟!”匡信咧嘴笑了笑。
他是赌坊专业的催单手,追回来的钱,他能拿走百分之四十,因为赌场的签单。
完全就是高利贷的模式,甚至更厉害,本金这东西压根就不存在,人家吃的是全部。
你有多少身家,就能敲出多少来。
你要是真还得起,那人家还可以给你延期,一直等到你还不起的时候再要。
想壮士断腕,一口气买断,那可不是一般的阔气和财力能办到的,只会被吃的尸骨无存。
“打完了吗?”
江望把嘴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一下,这是在一栋老式的楼房里面,三层的。
有点像老式的赫鲁晓夫楼,就是矮了些。
但是在达邦,除了一些特别的自建房,这楼房就属于高档小区了,只不过要付租金的。
匡信转头看了过去,甩了甩发麻的手,他看不出江望他们的底细。
只觉得他们不是外地人,穿的太正式了,尤其是脚上的运动鞋,皮鞋,在达邦更是少见。
“有事?”匡信用有些别扭的普通话问道。
他这种催单的,照顾最多的。
就是那些从国内慕名而来的赌客,尤其是不顾一切签单的那种,赌客可以没有钱。
但是赌客的家里肯定有钱,再硬的骨头,只要敲打的合适,都能从国内弄来汇款单。
江望抬了抬下巴,朝里面的李亮示意了一下,“找他有点事情要问问,你要是还打的话,记得给他留口气,我还有事要问。”
匡信转头看了过去。
李亮捂着脸,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就像被打断脊梁的野狗,连摇尾乞怜都做不到了。
“把钱给我!”
匡信转过头来说到,在门口的一个帮忙的小伙子,听到匡信的话后,也转头怒视向江望。
但是被绵正鹤一个斜眼给吓住了。
“我要我的东西,钱给谁不重要。”
江望抬手向后一夹,易大有把准备好的钞票递给了江望,三百块钱,人民币。
达邦这里虽然不怎么流通,但是在别的地方,人民币是很受欢迎的。
毕竟比勃磨币值钱。
这边不流通人民币,主要是因为用的少,还有就是假币多,美钞也都有假币。
所以一些商家只要干净,完整,没有皱褶,污痕的钞票,他们才收。
要不然没见过世面的山里人,很可能拿着天地银行的钞票,正沾沾自喜,一些过分的习俗下面,往往都有自己的规则和问题。
匡信看着钞票,稍微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就要从江望手里拿下来,却被江望收了回去。
“我问完了再给。”
“你给我,你想问什么,他都会说的!”
匡信伸手要钱,江望把钞票递给了他,走进了屋里,这屋里乱七八糟的。
已经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但明显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李亮双手捂着脸,露出了一个痛苦的神色,“你……你,你要问什么?”
“伐木区有什么新闻吗?”
江望蹲在地上,目光跟他平视,只希望这个狗王不会浪得虚名,伐木区一般都在深山里。
不是见树就砍。
伐倒的大树,树干直径都有数米宽,几十年,上百年的那种大树,甚至可以说是巨树。
六十米高的大树也不算罕见。
最矮也要二十米高的栋梁之才,才值得花代价去伐,树越大越值钱。
那地方完全就是原始森林。
而且还都是一些好木材,铁杉木,冷杉木,红木,酸枝木,紫檀,梨花木,柚木。
古代的时候造宫殿,用的就是这种巨木栋梁,现在国内有钱了,也缺这种木材了。
坐在地上的李亮听到这话后,迟疑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
江望就知道他想耍花招,直接起身朝匡信走去,“把钱还我,他不打算说。”
匡信笑了笑,到了手的钱怎么可能放过,他走过去,一脚就踢在了李亮的肚子上。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知道吗?”
一边怒吼着,匡信又是两脚踹了下去,痛的李亮咬着牙,哼不出来了,岔气了。
憋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我说……伐木区没什么新闻,就是南佤游击队又活动了起来了,挨个收保护费,在山里跟他们打了一架,不知道是那个伐木场的出了事故,被他们占领下来了,就这些……其他的我再想想……”
李亮缓过气来,就连忙说了出来。
伐木场那边的信息闭塞,在那林子里除了无线电,也没办法往外面联系。
就只靠那些走单帮,从伐木场往外运货的司机,带回来一些所见所闻,就成了消息。
反正不太平,南佤游击队。
在边三角只要带着游击队的名字。
那基本上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东西,属于流窜作案的团伙,没有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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