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衿一进内室,连忙跪下磕头,给张氏行了一个大礼:“子衿请母亲安。”
周嬷嬷,阿天等人也连忙跪地,磕头道:“给夫人请安。”
张氏凌厉的眸子看向尹子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的看着,尹子衿低下头,等了好久,都没等来起身的命令,便连忙磕头问道:“母亲,是子衿哪里做错了吗?”
张氏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尹子衿,片刻后才缓缓说道:“你近来行事愈发散漫,毫无规矩可言,让我如何不心焦?
这些年你行事儿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允你学医,已是很仁慈了,没想到你如今是越来越管不住了。居然和野男人出去鬼混,还大庭广众的去了酒楼,还不止是一个男人。身边儿是一个丫鬟嬷嬷都没有带。
你是尹府的六姑娘,是大家闺秀,理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闺阁里绣花儿,怎么能胡乱的去见陌生男子?”
尹子衿连忙抬起头来:“母亲,子衿见得不是别人,而是太子殿下。只是偶然间遇上了四皇子盛奕鸣,我们才坐下来一起用了膳。”
张氏看尹子衿刚回来,似是要给尹子衿一个下马威,语气不善的说道:“看来六姑娘在福安寺八年,该学的规矩是一点儿也没学到,女子不能和成年男子同席,六姑娘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六姑娘不止和一个成年男子同席,还是两个。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一定要护好自己的名节。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行。
以往你们私下偷偷的见,我也默不作声。只是现在越来越过分了。竟然大庭广众的见起面来,还被人发现了,要是被有些之人利用,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尹子衿知道这是张氏在给自己下马威,连忙顺着张氏,无辜含泪的眼眸看着张氏,连忙磕头道:“母亲,女儿知错了,以后这种事儿,女儿是万万不敢了。”
张氏摆了摆手,扶起地上的尹子衿,嘴上连忙道:“你身子弱,我也不忍罚你。但是八年了,让我看看你的身子,有没有达到我的要求。
你放心,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要害羞。周嬷嬷,刘嬷嬷,还有阿天将六姑娘的全部衣物褪去。”
三人行了一礼,连忙走上前去,还没等尹子衿反应,刘嬷嬷按着尹子衿,周嬷嬷和阿天快速的将尹子衿的衣服褪去,只剩一个大红色肚兜和白色紧身里裤。
随后不顾尹子衿的挣扎,将尹子衿用细金链儿靠在了贵妃榻上。尹子衿做了十几年的女子,行为举止,力气身材方面,已和寻常女子一般无二。
尹子衿奋力挣扎,却也抵不过几位嬷嬷的力气,身材娇弱,似乎一阵风就能推倒。尹子衿脸色绯红,害羞尴尬的低声呜咽道:“母亲,您行行好。给子衿留些面子吧!”
张氏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方帕子,轻柔地在尹子衿的眼角处擦拭着残留的泪水,她的动作仿佛生怕弄疼了眼前这位柔弱的女子。
口中轻声安慰着:“瞧这眼中噙着泪,面庞恰似那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即便病恹恹的模样,却也隐隐透出一丝娇俏的嗔怒,当真不愧是那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娇弱美人儿啊!
六姑娘且莫要再动啦,只需稍作片刻,待我将这一切都处理妥当。若是一直这般胡乱动弹,这测量可就无法完成咯,到时候姑娘就得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呢。”
此时,刘嬷嬷缓缓地走了过来,手中正拿着一个精致的软尺。她那饱经风霜的手稳稳地握住了尹子衿那纤巧的三寸小脚,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着软尺,开始认真地测量起来。
刘嬷嬷一边测量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回夫人呐,您瞧瞧这姑娘的小脚,那可是恰到好处,正是那难得一见的三寸金莲儿呀!刚刚好整整三寸,真真是世间少有的精致之态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叹与赞赏,仿佛眼前的景象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而尹子衿呢,此刻静静地坐在那里,苍白面色依旧有些病态的红。
随后尹子衿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张氏连忙道:“睁开眼睛,六姑娘要永远记住今日之事。身为姑娘家,就应该克己复礼,规规矩矩的待在闺阁里绣花儿。”
随后刘嬷嬷又测了尹子衿的胸围和臀围。又连忙摇了摇头,不满意的说道:“夫人,太小了,还是要用药……”
张氏连忙吩咐道:“周嬷嬷,加大剂量。”
周嬷嬷连忙点了点头道:“是,夫人。”
张氏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尹子衿,连忙道:“六姑娘,背一下《女戒》第二篇夫妇的内容,让我听听。”
尹子衿眼角噙着泪,黑亮亮的眼睛清澈无辜,娇弱的低声的背了起来,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尹子衿娇弱的声音。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微微点头道:“嗯,不错,这背得很是熟练。只是这其中深意,你可都领会了?”
尹子衿咬着嘴唇,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回母亲的话,那《女戒》所言夫妇之道,乃是天地间最为重要之事,犹如阴阳调和,缺一不可。
若夫君不贤,便难以驾驭妇人,妇人不贤,亦无法侍奉好夫君。二者相互依存,缺一便会导致威仪废缺、义理堕阙。
就如同如今之君子,只知教导男子要威严整肃,却不知也要教导女子懂得侍奉夫君、遵循礼义,这般岂不是有失偏颇?”说着,她眼中又泛起泪光,似是对这些道理深有感触。
张氏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能明白这些,实属不易。日后可要牢记在心,莫要辜负了这番教诲。嫁了人,要好好伺候夫君。”
在尹子衿背诵的过程中,刘嬷嬷继续的量了量尹子衿的肩部和腰部,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张氏和尹子衿说完了话,连忙道:“夫人,六姑娘的肩部很窄,还是溜肩,典型的古典美人,很适合大盛朝的审美。
腰部也很窄很瘦,老奴比划了一下,六姑娘的腰部和老奴的手掌一般大,老奴一只手就能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