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在看到富察琅嬅的那一刻,心中暗道不好。
原来,富察琅嬅之所以出现在这,全都是因为魏嬿婉在长春宫里收到永璜要见她的消息时,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皇后。
三两句就将上次她和进忠与永璜之间的矛盾,说了个一清二楚。
并且话里话外的暗示,自己有些害怕大阿哥。
但人家是皇子,又不好不见。
管理后宫这么多年,富察琅嬅可没有魏嬿婉这样单纯,她一下就听出大阿哥这是对嬿婉有意。
所以在魏嬿婉出来见永璜后,富察琅嬅怕魏嬿婉吃亏,便带着素练悄悄来到宫门口,想要看看永璜,是不是如她想象的一样。
果不其然,她一来到宫门处,便听见永璜与进忠对峙的画面。
虽然在之前,皇上让周桐柏假冒进忠,使得紫禁城内外大部分人,都已经认定进忠与苏战是两个人。
但作为皇室成员的永璜,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所有知情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弘历将魏嬿婉赐婚给苏战,便是赐婚给进忠。
也都默认魏嬿婉与进忠是一对。
可他现在竟然当着进忠的面,硬要给他未婚妻簪钗。
人家进忠19岁上阵杀敌,到如今,封忠勇侯坐九门基督之位,什么阵仗没见过?
偏因为大阿哥是皇子,所以处处忍让,可没想到却让永璜觉得他好欺负,一口一个狗奴才的骂着。
不仅如此,他还要打人!
即使往日里她再心疼永璜这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富察琅嬅也终是看不下去他如此跋扈!
当即出言阻止永璜动粗。
富察琅嬅失望极了,她没想到当初那个温和聪慧的孩子变成今日这般。
“永璜,你当这长春宫是什么地方?
本宫虽非你亲生母亲,但好歹你也得叫本宫一声皇额娘,现如今你光天化日就来本宫门前撒野。
永璜你的孝道呢?你的忠孝仁义都白学了吗?
看来是要同你皇阿玛好好说一说你的光荣事迹了!”
一听说皇后要告到皇阿玛面前,永璜吓得当即跪倒在地,就连已经损坏的珠钗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
“皇额娘,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还请您千万不要告诉皇阿玛。
儿臣这就离开,叨扰皇后娘娘。”
说完永璜站起身,就要离开。
可没想到,进忠却叫住了他。
此刻进忠还是背对着皇后,他弯腰捡起那根已经变形的珠钗,缓步来到永璜面前,表情虽然极为蔑视,但语气却十分恭敬轻柔。
“大阿哥,您这钗……坏了。”
永璜差点被气到吐血,他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一把夺过珠钗,仓皇离开。
待永璜走远后,进忠才换了一种充满感激的表情,转身向富察琅嬅恭顺跪下。
“多谢皇后替奴才与嬿婉解围,不过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将大阿哥的所作所为告知皇上。
大阿哥年纪还小,冲动一些是难免的,若为此等小事失了皇上的信任,父子失和,对皇上与大阿哥都是一种损失。”
毕竟就算现在让皇上知道又如何?
此等小事,皇上也只会痛斥他一番,若要因此磨灭永璜刚升起来的气焰,使他不敢轻举妄动、拉帮结派,那么自己又该怎么除掉他呢?
富察琅嬅深叹一口气,这进忠是傅恒的亲传弟子。
她也早在弟弟的话语,以及弘历时常与她谈心时所聊话题中,知道进忠是个极其忠心的人。
但那都是通过他们话语中了解到的。
今日她算是见识到,这进忠到底有多忠心。
他无论遇到任何事,第一项必然是考虑皇上的得失。
富察琅嬅内心无比感动,她连忙让人起来。
“快起来吧,知道你是个忠心的。
今日就依你,先饶过大阿哥一回,可今日之事,难免让你委屈,况且你即使做出如此让步,永璜也未必能感谢你。”
进忠扶着魏嬿婉站起身,恭敬回道:
“皇后娘娘,只要皇上好,奴才怎样都不觉得委屈。”
富察琅嬅见他如此,再一次感叹其忠心。
干脆一摆手,直接让魏嬿婉跟进忠一起去玩。
于是进忠与魏嬿婉二人手牵手离开长春宫。
直到他们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进忠一把将婉婉抱起,抵在墙上,使其双腿挎在自己腰间,二人身体也紧密贴合在一起。
彼此靠近,进忠却并没有着急吻上去。
只听他声音暗哑,色气满满的说道:
“婉婉,刚才进忠哥哥委屈坏了,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我。”
婉婉被动承受着进忠浓烈荷尔蒙的肆虐,娇嗔掐了进忠胳膊一下: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虽然你话说的委屈。
但我们身后这些人可没看清你表情,想必在那时你正嘲讽的看着大阿哥也说不定。”
进忠没想到婉婉这么了解自己。
他低笑一声,将表情再次转换为委屈,可怜巴巴道:
“纵使如此,婉婉就不安慰我了吗?”
婉婉感受到下面进忠的变化,还是鼓起勇气软糯询问,“那,那进忠哥哥想要什么安慰?”
“叫我相公——”
与此同时,进忠视线扫向婉婉的唇,边说边向前逼近,仿佛一张口,就能触碰到一起。
婉婉被进忠如此强势带有侵略性的举动,挑逗到心猿意马、呼吸急促,此时如果不是进忠托着她,她的双腿早已软到跨不住进忠。
进忠见婉婉没有答话,再一次开口诱哄道,“婉婉,叫我相公好不好?”
“相公——唔……”
随着婉婉那一声相公叫出口,话语未尽便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凉的舌滑入口中,属于她的气息被贪婪掠夺。
一吻毕,此时婉婉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脸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
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进忠再次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婉婉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