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进忠蹑手蹑脚的起床,再吩咐府里的小厮煮一些饭食备上,便又返回床上躺下。
悄悄用了一个巧劲,将背对着他的魏嬿婉轻巧的翻一个身,搂在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看着婉婉睡到红扑扑的小脸,爱怜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满足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眼眶有些热。
整整两辈子,跨历了生死,婉婉终于睡在他的床上了。
虽然昨晚没做到最后,但其他该做的也都做了。
当魏嬿婉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进忠抱着她正哭的稀里哗啦的。
不解的揉揉昨晚已经哭红的眼睛,魏嬿婉又感受了一下身上肌肉的疼痛,没好气的再次掐了进忠一把。
“怎么了?后悔啦!不然你哭什么?”
进忠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能有多久?咱们才认识了两三年。”
魏嬿婉感受着被磨破皮的大腿内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进忠再次将魏嬿婉搂进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柔香,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魏嬿婉仿佛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过身来,伸出小手擦干进忠脸上的泪水,然后轻吻一下他的唇,颇有些激动的问道:
“那进忠哥哥,婉婉现在是不是就可以生小孩了?”
进忠有被她的话可爱到,他轻抚着魏嬿婉的头。
昨晚是婉婉的一时冲动,可自己作为男人,不能任由她胡来。
但转念一想,如果现在告诉她真相,她难保不会一根筋走到底,若到那时自己真控制不住,肯定会伤了她。
这种事还是等婉婉再长大一些吧。
想到这进忠决定瞒着婉婉,于是他顺着魏嬿婉的话往下说:
“哪有那么快?”
别说现在并没有做到底,纵使是前世婉婉21岁承宠,也是在几年之后才怀上第一胎。
魏嬿婉一听立马不干了,“什么?我遭了这么大的罪,腿都破了,竟然还不能马上有小孩?”
“婉婉,首先你还小,知道为什么皇上的嫔妃都是在20多岁才开始陆续有身孕的吗?
因为20岁之后有宝宝才能更好的保证母子安全。
再有就是很多夫妻成亲几年才会有孕,这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咱们还没有成亲,如果你现在就有孕的话,对你来说影响不太好。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属于咱们两个的孩子,再等一等,好吗?”
魏嬿婉一听才明白,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门道,自己昨夜是有些冲动了。
魏嬿婉还有个小小的疑问,她仰起精致的脸蛋,委屈的看着进忠。
“那以后想要有孕,是不是都要像昨晚那样?”
进忠温柔的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魏嬿婉将脸埋他的怀里:
“还可以,就是大腿疼,手也酸。”
进忠被她天真无邪的话,刺激的差一点再次覆身而上,不过好在他忍住了。
昨晚婉婉也累到了,不好太频繁,他只能按捺下狂跳的心脏,一下一下轻拍着魏嬿婉的后背,安慰道:
“没事的,以后进忠哥哥注意。
饿了吗?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魏嬿婉蔫蔫的点了点头,得到指令的进忠立马起床。
回过头再伺候魏燕婉穿衣洗漱,然后再将一碗放了青菜肉糜的粥端在床前,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了下去。
喝完粥后,进忠又将魏嬿婉抱起,放在了铺有软垫的椅子上。
再亲手将一片狼藉的被子换下,看上面那惨烈的程度,别说魏嬿婉了,就连进忠都闹了个大红脸。
昨夜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待铺好床铺,进忠又耐心的将魏嬿婉抱回去,很快她又再次沉沉睡下。
而进忠则是神清气爽的在院子里耍起刀法。
就在这时,小厮突然来报,厄音珠找上门来了。
一提起这个女人,进忠头都要炸了。
她总是贼心不死,动不动就明里暗里的打听婉婉,甚至有时候更直言说她自己才更适合与婉婉在一起。
进忠没好气儿的回复,“就说我不在,快让她走!”
可谁料厄音珠好像已经知道了进忠的反应一般,只听小厮说道:
“老爷,厄总兵说她有军中政务禀报。”
没办法,这个借口实在是太高明了,进忠只能收回剑让她进来。
谁料,厄音珠一进来就大步流星的直奔后宅,边走还边高声询问,“老大,我听说你今天上午请了半天假,是不是婉婉来了?”
进忠:我就知道!
“婉婉也是你叫的?叫嫂子!”
厄音珠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不是还没成亲吗?只要没成亲,我就有机会。
或许以后还要叫亲亲媳妇儿,心肝宝贝呢!
话说婉婉人呢?”
进忠真想一刀把厄音珠抽回蒙古。
“你小点声,她还在睡。”
厄音珠闻言立马静音,接着,她在提督府就开启了连吃带喝模式。
进忠耍一套刀法,厄音珠就守在魏嬿婉门口,吃。
进忠又练了一套拳法,厄音珠守在魏嬿婉门口,喝。
进忠坐在阴凉处的太师椅上边喝茶边看书,厄音珠继续守在魏嬿婉门口,吃喝……
最终,进忠看不下去,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厄音珠、厄音珠、难不成你真是属猪的吗?
一天早上你就啃了六个馒头,吃了两斤牛肉,一只烧鸡,还喝了三壶花雕酒。
我可不想明天从提督府上传出,大清第一女总兵在我这撑死的消息。
最关键的是,你老守在婉婉的门前吃什么?
我这有餐厅!”
厄音珠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将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刚要反驳,就听身后的房门里传来一声沙哑但难掩娇俏的呼唤。
“是厄音珠来了吗?怎么坐在门口,快进来!”
厄音珠立马山花烂漫,“唉!来啦!”
在推门进屋之前,她竟然还挑衅的看了进忠一眼。
气的进忠咬牙切齿,但又拿她无可奈何,只能紧跟着她的脚步进到房间里。
一进房间厄音珠就察觉出不对,亲爱的婉婉明明已经穿戴整齐,却还是虚弱的半靠在床上。
再仔细看去,她的眼睛还肿的像个桃一样。
厄音珠立马焦急的来到魏嬿婉身边,“婉婉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魏嬿婉脸红红的,对于自己没能起身迎接厄音珠感到十分的歉意。
“抱歉,珠珠,我今天身子有些不爽利,这才没起来迎接你,让你见笑了。”
厄音珠乍一听魏嬿婉叫自己珠珠,还挺激动,刚要应下这个称呼,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猛地顿住。
接着,在魏嬿婉和进忠不解的目光中,将鼻子凑近魏嬿婉嗅了起来。
就在进忠忍不下去,想要薅住她领子扔出去时,厄音珠唰了一下,站起身,不敢置信的退后几步。
她伸出手,颤抖的指着进忠,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婉婉身上有你的气味?”
说完,厄音珠才注意到房间的情况,这分明是个男人的房间。
也就是说,婉婉昨天是与这个臭男人住在一起的!
一时间,厄音珠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