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验室出来,龙雾坐在简伟菘的车上,不能把简伟菘当成是司机,龙雾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这让秦景律又酸了一把,他的小妻子都还没有坐过他的副驾驶呢。
秦景律独自坐在后座上,双手搭在龙雾的座椅靠背上,手指在龙雾的脸颊上捏啊捏,寻求自己的存在感。
龙雾被他弄得无奈,小脸儿都因此紧绷了起来,让原本想要同龙雾仔细聊一聊她方才的制作过程的简伟菘,硬是半天没找到话头。
直到车子开除了实验室的范围,在龙雾要下车的时候,简伟菘这才开口,对龙雾说道:“龙小姐,很抱歉,让你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简伟菘是认为龙雾这样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被赵非晚找了麻烦。
龙雾闻言,解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她看向简伟菘,说道:“简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我没有不高兴。”
赵非晚这样的女人,不管是在她的原世界,还是在她过去九十九年的时间里所停留过的小世界中,绝对不在少数,整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主观臆想当中,随便出现一个人都能够被对方当成是假想敌。
这样的女人,她早就已经练就了一身不予理会的本领,为这样的女人影响心情,太不值当了。
简伟菘观察着龙雾的表情,见她虽然小脸儿紧绷着却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高兴的模样,这才相信了下来。
下一秒,简伟菘就听到龙雾说道:“不过,简先生还是尽快处理好,我不希望未来我们的合作达成后,还会有她的打扰。”
她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合作的达成是必然结果。
简伟菘眼见着龙雾在说这话的时候,神采是不自觉地飞扬起来的,尽管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却仍旧叫人不难听出她语气里的骄傲,不是自大,就是一种源自于对自己能力认可的张扬。
这样的龙雾,明媚灿烂,叫人挪不开眼。
简伟菘的目光停留在龙雾的脸上时间有一些久,惹得秦景律都想飘过来给他邦邦两拳,奈何秦景律现在能够碰到的只有龙雾,他只能够扯着龙雾的胳膊,向龙雾撒娇,表示自己的不满。
龙雾被他弄得轻蹙了一下眉头,倒是叫简伟菘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有多么的失礼。
简伟菘轻咳了一声,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对龙雾说道:“龙小姐放心,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情。”
龙雾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多谢简先生送我,我就先走了。”
说完,龙雾便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正往自己的车边走呢,龙雾就听到简伟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说道:“龙小姐,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龙雾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简伟菘,默许他提问。
她以为简伟菘是要询问关于研究的事情,谁想,她听到的问题居然是:“龙小姐,我想知道,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士,为什么会甘愿去做秦景律的冲喜新娘呢?”
简伟菘的这个问题一问出来,飘在龙雾身旁的秦景律就再也忍不住,直接飘到了简伟菘的身旁,对着他就拳打脚踢了起来。
这个混蛋,他把他当好友,他居然背刺他!
秦景律被气得不轻!
同样的,龙雾在听到简伟菘的这个问题之后,也是有一些生气了。
她眸光冰冷,看着简伟菘的眼神仿佛能够杀死他。
她不答反问道:“简先生这是在看不起我的丈夫?”
简伟菘立即说道:“不,龙小姐,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是一个绝对的崇尚科学主义者,冲喜这种带有封建迷信色彩的事情,对我来说太荒唐了,以龙小姐的能力,我想,龙小姐应该也是一个崇尚科学的人,又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呢?”
他的眼神倒是干净,是对这个问题真实的困惑,并没有别的色彩,这让龙雾的火气消下去了一点,也让秦景律停下了拳打脚踢,飘回到了龙雾的身旁。
秦景律委屈兮兮地握着龙雾的手,手指在龙无敌e掌心勾来勾去,那模样,像是一只在外头打架输了的大狗狗。
龙雾对简伟菘的回答并不算是满意,但她也不想要同他掰扯这个问题。
她看着简伟菘的眼睛,说道:“简先生想的太复杂了,我之所以会嫁给秦景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爱情,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在暗恋他了,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向他表白,他就出事了,既然现在嫁给他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这话,当然是龙雾随口瞎编的,但也完全合情合理,毕竟,在秦景律出事之前,他是绝对有资本让人想要嫁给他的,再配上龙雾真挚的表情和语气,让这件事情完全具有说服力。
简伟菘回想了下龙雾的资料里,她与秦景律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交集,但同处在宁城豪门圈子中,也不可能完全不认识,龙雾说暗恋秦景律,完全可以成立。
龙雾朝着简伟菘笑了下,问道:“简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笑意不达眼底,让简伟菘再问不出更多的问题。
简伟菘说:“抱歉,龙小姐,是我冒昧了。”
龙雾没再说什么,转身往自己的车边走。
只是,走了两步之后,龙雾又转过了头来,看向简伟菘,说道:“简先生,下次见面,请你称呼我为秦大少夫人。”
说完,不管简伟菘作何反应,龙雾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简伟菘哑然,望着龙雾的车子使力,懊恼地抬手挠了挠头。
他自己也知道,他今天这话说的有多失礼。
只是,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怎么就偏偏把那话给说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从实验室的方向开了过来,见简伟菘站在这里,车子便停了下来。
赵非晚从车上下来,视线逡巡了一圈,没有看到龙雾的身影,这才走向简伟菘。
“简师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呀?”赵非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