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鹤趁着夜色悄悄进了凤仪宫,纯宁皇后将为他和凤栖梧准备的衣衫交到他手里,眼眶湿润:“鹤儿,明日你就要启程了,此去千里,万要保重,母后在这里等着你们回家。”
凤子鹤跪在地上,给纯宁皇后磕了三个响头:“孩子不孝,母亲尚在,却要远行,母后珍重凤体,我们争取早日回京,咱们一家团聚。”
纯宁皇后将凤子鹤扶起,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鹤儿,你与栖梧在外定要相互扶持。那边关战事虽缓,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凤子鹤握紧手中的衣衫,坚定道:“母后放心,儿臣已非昔日懵懂之人,定会护弟弟周全,亦不会辜负母后期望。”
这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凤子鹤警惕起来,纯宁皇后摆摆手示意无妨。
原来是凤栖梧匆匆赶来,“哥哥,我来迟了,九叔刚刚安排妥当,送我来和母后告别,”凤栖梧喘着气说道。
他看向凤子鹤手中那厚厚的衣衫,望向纯宁心中一阵感动。
凤子鹤看着已经和自己肩膀一样高的弟弟,瞬间红了眼眶,一别数年,弟弟已经从那个缠着自己放风筝的小团子长成了小小男子汉。
他感慨的一把搂住凤栖梧,狠狠的拍着他的肩膀,“不迟,不迟,只要你活着,什么时候回来都不迟。”
凤栖梧也紧紧抱住哥哥,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哥,我想你了,每天都想,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我还要像九叔一样做个顶天立地,威震四方的战神,守护这凤鸣国的子民和江山。”
凤子鹤欣慰地笑了,笑中带泪,他的弟弟已经幼年遭人设计险些丧命,如今依旧心中有乾坤四方,这份善良,就值得他好好守护,他宠溺的摸了摸凤栖梧的头:“好,哥哥相信你。”
纯宁皇后走上前,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你们兄弟二人齐心,必能成就一番大业。只是这一路艰辛,莫要忘了家中还有母后牵挂。”
凤子鹤和凤栖梧同时点头。
凤栖梧走到纯宁皇后面前,跪下行了礼,“母后,儿臣此去,不知归期,不能承欢膝下,是儿臣不孝。万望母后保重凤体,等儿臣光明正大的回宫尽孝。”
纯宁皇后强忍着泪水,欣慰地点点头,她拉着两个人的说:“你们兄弟在一起,本宫也就放心了。这宫中局势复杂,你们远离也好。只是边关艰苦,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母后会日日为你们诵经念佛,求菩萨保佑我儿平安顺遂。”
凤子鹤和凤栖梧齐声应下。随后三人又说了些家常话,直到月至中天。
凤子鹤看了看天色,“母后,时候不早了,儿臣们该回去收拾行装了。”
纯宁皇后眼里噙着泪,微微点头。兄弟二人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开凤仪宫。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凤子鹤拉着凤栖梧转身离开,他怕再待下去会舍不得留母后一人在宫中,凤栖梧不时回头张望,直到凤仪宫消失在视线之中。
凤凌云安排的人在宫门口等着凤栖梧,凤栖梧看到等候之人,眼中闪过一抹不舍,他向凤子鹤抱拳作别:“兄长,此去边关,弟弟先行一步,咱们唱歌边关见。
凤子鹤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万事小心,咱们边关见。”
凤栖梧随着那人走向宫外马车。车内已备好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马车缓缓启动,凤栖梧撩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皇宫,眼睛里沁满了泪水,那高高的宫墙里有他最最在意的人,此一别,只希望能尽快再相见。
京城的夜静悄悄的,只有打更人的打更的声音,那车行驶在街道上的车轮的声音。
凤子鹤终是在看不见那那车的踪迹之后,才一个闪身,趁着这夜色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