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躺在房里是彻底睡不着了,她叫了水去水房清洗身上的黏腻。
水雾氤氲中,欧阳雪闭目思索着这几日发生的事。
大婚日的诸事不顺,凤子裕醒来后的变化,以及这院子里的尸体,似乎有着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很难梳理出这中间究竟有何关系。
今日这两条人命,怕是师傅所为,毕竟这自己和这两人有染之事做的极为隐蔽,除了师傅提醒自己做事不干净外,应该无其他人知晓,难道是为了警告自己嫁去裕王府也不可能摆脱他的控制?
杜鹃不明白她心里所想,只当她是刚刚新婚太累了。
她给欧阳雪揉捏着肩膀,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身上的黑青更甚了,难道这裕王府也闹鬼吗?”
欧阳雪闭着眼,漫不经心得说:“杜鹃,你话太多了。”
杜鹃识趣闭上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只是更卖力的给欧阳雪揉捏着肩膀。
虽然她年纪小,但是她还是懂得,自家小姐性格阴晴不定。
心情好时,还会心疼自己,让自己睡在她房间。
心情不好时,自己连呼吸都是错的,轻则被数落几句,重则可是要挨巴掌的。
欧阳雪正享受着,只觉得肩膀上的力度变大了,按压得甚至有点疼,她不耐烦的呵斥到:“杜鹃,你弄疼我了……”
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欧阳小姐,脾气可够大的啊。”
男人说着,手却还有停,继续在她肩膀上按压着。
欧阳雪倏的睁开眼睛,抬眸就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在自己正上方,看着自己水中的身体,笑的不怀好意。
“你是谁?这里可是裕王府,你休要胡来,我可是会喊人的。”欧阳雪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她既不能惹恼这陌生的男人,又不能真的喊叫让府里知晓她房间里有外男,她只能声厉惧色的去哄骗这男人。
谁知那男人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用力按压着欧阳雪的肩膀,让她坐在浴桶内无法动弹,手却不安分的顺着她的肩膀继续往下走。
那男人俯下身在欧阳雪耳边,边吹热气边说:“不知这需要有缘人相助脱胎的女鬼怎么投胎到了裕王府当侧妃呢?”
所谓打蛇打七寸,那男人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让欧阳雪瞬间没了反抗的心思。
她现在满心只恨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毒杀了那两人,留下这么大两个把柄,任人拿捏,而这男人又怎么会知道此事,欧阳雪满腹的疑惑。
而那男人似是也料定欧阳雪不会喊人一般,手上的东西动作更加为所欲为。
她忍受着浑身颤栗,闭眼不看浴桶里的那只在身上此处游走的手问:“你想做什么?”
那人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摔了摔手上的水,又在她的肩上擦了几下手,扶着她的肩膀说:“欧阳小姐,聪明人,上床,咱们详谈。”
男人说完,径直走出水房,坐到了她新婚的床上。
欧阳雪心一横,不过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总好过被凤子裕发现端倪死无全尸。
她从浴桶里起身,杜鹃被男人点了昏睡穴倒在了浴桶旁边。
欧阳雪看了一眼水房架子上搭着的衣衫,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一丝不挂的走出了水房。
她身上的水滴随着她的步伐“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更像是她心里的血在滴落,向床边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