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陵听后,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原来是你......你找我何事?”
凤凌云冷冷的说:“应该是本王问你,此行京城何事。”
欧阳子陵一脸颓废相的坐在凳子上,幽幽的说:“一个傀儡,我来能有何事,无非是有人搭好了戏台,我做个提线木偶罢了。”
凤凌云眼神犀利,仿佛要看穿欧阳子陵的内心。
“棋子?你可甘心?活在黑暗里的蝼蚁,终日生活在惶恐之中,如今做一枚棋子,你可甘心?”
欧阳子陵心中一凛,他知道眼前这位摄政王的手段,只是没想他的内心竟也如此洞察。
欧阳子陵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直视凤凌云的目光。
“不甘心又如何?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私生子,无权无势。在这权力的游戏中,我只能被动接受命运的安排。”
凤凌云冷笑一声,“你倒是看得透彻。看来那人捏碎重塑的不仅仅是你相貌和骨骼,一同被捏碎的还有你那颗骄傲的心。不知以后再相见我是喊你一声欧阳公子呢,还是你该喊本王一声九皇叔呢?”
听到凤凌云的话,慕云舒再看向欧阳子陵的眼神充满了怜悯:捏骨重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慕云舒不禁觉得眼前的欧阳子陵如此可悲,身不由己的任人摆布。
白发道人则是站在窗边的位置,低头捻着胡须,神情晦暗不明
欧阳子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人敬畏的摄政王凤凌云。
他被渣爹捏骨重塑之事,一直是在隐蔽的山林里秘密进行的,除了他的渣爹,为何凤凌云却如此知晓此事?
欧阳子陵看着眼前魔鬼一般摄人心神的凤凌云,嘴唇哆嗦着说:“你,你怎会知晓此事?”
凤凌云嗤笑一声,看着眼前依然乱了阵脚的欧阳子陵,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和你那没有一点良知的父亲做的事能瞒得过本王?”
呆坐在凳子上的欧阳子陵,“扑通”一声跪在了凤凌云面前,缓缓的挽起袖口,一道红色的血痕清晰可见,那血痕之下,隐隐有异物在蠕动。
“王爷明鉴,您既已知晓我进京所谋之事,定然也已知晓我体内被种有傀儡蛊之事。”
凤凌云看着跪在地上的欧阳子陵,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他手腕处的伤痕,痕迹尚新,由此可知,这蛊虫刚入体不久。
“本王可以助你取出蛊虫,但要看你值不值得本王出手相助。”凤凌云看着欧阳子陵,眼中那抹狠厉稍纵即逝。
慕云舒看着凤凌云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取蛊了。”
欧阳子陵听到凤凌云说可以解蛊,面露喜色,随即又自嘲式的说:“不知我这样一个见不得太阳的活死人对王爷有何价值?”
凤凌云嘴角微扬,“既然你已卷入这场棋局,不妨与我合作。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权力和地位,也可以让你以欧阳子陵的身份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任人拿捏去做谁棋子,只是你要乖乖听话才好。”
欧阳子陵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凤凌云挑起眉,“说来听听。”
“明妃和那个男人的下场要交由我决定。”欧阳子陵握紧拳头说道。
凤凌云爽快地点头,“成交。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人了。记住,背叛我的下场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