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的加入,让原本就激烈的切磋更加白热化。
他那浑厚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压来,双拳带着呼啸的风声,同时攻向武松和岳飞。
武松见状,不退反进,他身形一侧,巧妙地避开了鲁智深的一拳,同时反手一拳,直击鲁智深腰部。
然而,鲁智深反应迅速,腰部一扭,竟将这一拳卸去大半力道,同时另一拳已至,与武松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岳飞则在这一瞬间,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动,他利用鲁智深与武松对攻的空隙,快速穿插其中,时而以掌击,时而以拳击,攻守兼备,让人目不暇接。
三人你来我往,拳风呼啸,身影交错,仿佛三道旋风在院中旋转。
武松的刚猛、鲁智深的浑厚与岳飞的灵动,在这一刻碰撞出了耀眼的火花。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之间的切磋愈发精彩,每一次交锋都让人屏息凝视。
他们的拳法、腿法、身法都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比拼着谁的武艺更胜一筹。
突然,武松大喝一声,全身力量凝聚于一拳,向着鲁智深轰去。
这一拳,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鲁智深也不敢大意,双手成拳,迎了上去。
岳飞则在这一瞬间,身形暴退,拉开了与两人的距离,然后双脚轻点地面,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向着高空飞去。
在空中,他身形一转,双手成爪,向着下方两人抓去。
三人之间的切磋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拳风、掌风、腿风交织在一起,精彩纷呈。
一旁观战的武植早就惊呆了,眼底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艳羡之色。
恰此时,潘金莲来到后院,见状惊呼出声,“哎呀,怎么又打起来了?”
被她这么一打岔,激战正酣的三人忽的劲气一卸,不约而同的抽身后退。
彼时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亢奋。
鲁智深:“痛快。”
武松:“当浮一大白。”
转而面向潘金莲时,神情却是异常端正,“嫂嫂无忧,我等只是切磋而已。”
如果说之前,武松和鲁智深对潘金莲恭敬是因为武植的话,那么自从潘金莲撞住之后,兄弟俩的恭敬可就不带有一丝杂质了,全然发自内心。
此时的岳飞也在之前的闲谈中得知了潘金莲的刚烈,立时抱拳一拜,“在下孟浪,叨扰嫂嫂了。”
潘金莲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言道:“哎呀,原是切磋啊,妾身无知,见笑了。不过,天门之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三位兄弟还是先去沐浴更衣,开宴吧。”
至此为止,岳飞也没太把所谓的天门之宴当回事情,觉得不过是名声响亮一些而已。
然当他在伙计的引领下沐浴更衣,之后进入天门厅时,却是愕然。
好大的桌子,谁家吃饭用这么大的桌子啊。
而至美酒佳肴鱼贯上桌,岳飞便不觉得桌子大了。
乖乖隆地咚,这也太奢侈了吧,就离谱。
不止岳飞,武松和鲁智深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被惊的目瞪口呆。
武植满意的点了点头,呵呵一笑,“别愣着了,入席吧,今晚,你我兄弟四人,不醉不归。”
岳飞还是有些嫩,被这阵仗给惊的失措了好半晌,而至一碗酒下肚,立刻放开了。
随后,三人全都狂热的看向潘金莲手中那看起来很是新奇的白色酒瓶。
其上红标,‘茅台’两字颇为显眼。
入住樊楼的第一晚,武植便抽到了一箱茅台。
今日连抽百次,又抽到了三箱。
本来想私藏下来自己偷摸喝的,为了招待岳飞却是一股脑的将四箱四十八瓶全部搬了出来。
三人都是好酒之辈,然又怎喝过如此醇厚的烈酒,不由得酒兴大发,若不是念及潘金莲还在场,怕是早就搂瓶吹了。
潘金莲自是识趣,礼节性的为四人斟了三碗酒后,便即欠身退下。
然后,四人便彻底放开了,酒量也在这时彻底显露出来。
武植在潘金莲退席之时,已经有了酒意,反观武松三人,则是越加红光满面。
一瓶两瓶三瓶,很快一箱喝完,三人越加酒兴酣畅,看起来毫无酒意。
武植却是不行,饶是他在发现自己有些晕时便开始控制,人家整碗整碗的牛饮,他则是小口抿,可不知不觉间,还是喝多了。
不仅喝多了,甚至还喝断片了,跟摊烂泥似的,连怎么回的房间都不知道。
哎,酒是好酒,可喝多了还是难受啊,于是乎,隔日直至日上三竿,这厮才稍微清醒了些。
强撑着起床倒了杯水喝,正想回床上继续睡时,房门却被从外猛的推开。
潘金莲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满面恐慌,“相公,不好了,二郎去从军了。”
“什么?”武植豁然一惊,险些摔倒,急不可耐的接过潘金莲手中的信,强撑着摊开来看,立时傻眼懵逼。
只见那字迹潦草,显然写的时候还没醒酒,字里行间里也全是醉意,“哥哥,俺跟岳兄弟一起去从军了,不用担心俺,等着俺凯旋而归吧。”
后面,竟还附有岳飞的手书,“武兄,今晚快哉,期待再见之日,令,我与令弟一同参加,必荣辱与共,同生共死,兄长切勿挂怀。”
武植捏着信纸的手肉眼可见的哆嗦起来,气的嘴都歪了,“什么时候走的?”
潘金莲也是气的直跺脚,“昨晚应该就走了,伙计们还以为他们俩喝醉了,所以这一上午都没去叫,见午时将近,才去叫起,这才发现留信。”
武植:“和尚呢?”
潘金莲:“还在睡,他没……”
话音未落,鲁智深的怒吼忽的传来,“混蛋,怎么不带俺?”
这怒吼由近及远,人显然已经冲出了樊楼。
武植都无语了,连衣服都没顾的上穿,第一时间冲出楼去,正看见鲁智深狂奔转过街角的背影,顿时跳脚怒吼,“你给我回来……”
然,哪能有回音。
恰此时,又有伙计急匆匆的奔出来禀报说:“老爷,那史进也不见了。”
呃……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武植的脑袋一片空白,立时转不动了,怒吼咆哮:“好,好,一帮混蛋,气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