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县学,大多都是形式主义。
阳谷一个小县城,更是如此,据武植所知,好像只有一个年老昏聩的老学究在撑着场面。
不过武植本也没打算在县学里面学到什么东西,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童生的身份而已。
至于科举嘛,自然是需要真才实学的。
偏巧,武植不仅是一个出色的刑警,他的爷爷还是一位汉语言方面的专家教授,自小被熏陶长大,不说七步成诗,经史子集方面的功力却也小有所成,完全够用。
关键是,他熟读很多策论,押对题的几率还是不小的。
故而今日此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拿着县令的推荐信,昏昏欲睡的老学究那里的登记了户籍,顺便报名参加了今年的秋闱。
也是赶巧,现宣和元年四月,乃是宋徽宗的最后一个年号。
这一年,恰是科考年,今年中了举,明年春日就能去汴京参加会试乃至殿试。
而若错过了今年,或者今年考不上,那就只能再等三年喽。
武植可等不起,八月的乡试,他势在必得。
如是直奔书店,经史子集买了一箩筐,回到家后便开始奋起读书,差点头悬梁锥刺股。
人家读书,或是为国,或是为家,或是为前途,而他,则是为了长高,这动力,简直不要太足,说是废寝忘食绝不为过。
当然,必要的休息还是要有的,劳逸结合嘛。
利用这些换脑子的时间,武植顺带手的便将‘海得捞火锅店’给开了起来。
于这宋时,火锅的吃法虽已出现,但偏于清淡,且远未普及开来,故武植的重口味麻辣火锅一经上市,立刻受到了追捧。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宋时禁止民间杀牛,故武植偏爱的牛油火锅只能私下里自己吃,摆不到台面上。
饶是如此,店内也是客源不绝,赚个了盆满钵满,第一家店开业还没两个月呢,潘金莲已经开始筹备开第二家了,且要选一个地段更好,面积更大的地方开。
对此,武植不置可否。
其实这两个月来,武植也并没有做多少事情。
无非是选好了店铺,将火锅底料的秘方以及吃法教给了潘金莲而已,剩下的事情,武植鲜少过问,都是潘金莲在具体执行。
武植本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觉得能凭此糊口便行,却不料潘金莲这个心机婊,经商的天赋竟也如此之高,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已将‘海得捞火锅店’经营的风生水起,阳谷县境内人尽皆知。
在此期间,潘金莲每日连轴转,忙的脚不沾地,却乐此不疲,眸子里的光更是越来越亮,越加的光彩夺目。
这一日晚间回家时,却露出了些许愤懑和怨气。
武植从书堆里抬起头,见状呵呵一笑,道:“怎么,别家酒楼也上火锅了?”
潘金莲诧然:“相公,你怎么知道?”
瞧,这人一旦有本事啊,枕边人都会高看一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潘金莲就不再大郎大郎的叫了,一口一个相公,亲昵的都快拉丝了。
武植:“预料之中的事情嘛,阳谷县就这么大点地方,你的生意好了,别家的生意自然就差,人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潘金莲点了点头,随之更加愤懑,“哼,无耻。”
武植莞尔,“那你打算怎么应对啊?”
潘金莲苦闷的道:“那人家要上,我能怎么办啊?不过没事,底料都是我自己熬的,配方只有我知道,他们试出来的配方一定比不上我们家的。”
武植摇了摇头,“人家也不是吃干饭的,试一次不行就试两次,那么多专业的厨子,总能试出来,试出更好的也说不定,到那时咋整?”
潘金莲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闻言默然。
武植呵呵笑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呀,相公你有主意啊,快说。”潘金莲闻言大喜过望,立刻凑到了书桌旁,柔夷自然而然的搭到了武植的肩膀上,轻柔的捏着。
武植哼唧的一声,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放松的享受片刻才道:“其实很简单,把这事跟二郎说道说道,让二郎抽空去那几家转一转,跟他们掌柜的聊一聊即可。”
“这……”潘金莲的小手一僵,有些捉摸不定的说,“这不好啊,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是以势压人,而且,小叔现在毕竟是官家人,传出去坏了名声怎么办?”
武植挑了挑眉毛,语气不由自主的寒了一些,“娘子,你要知道,商场如战场,仁不掌兵,亦难聚财,进了这修罗场,安分守己是活不了多久的,越是忍让,人家便越觉得你好欺负,介时,可不仅仅只是模仿我们了,或许要不了几日就会有人上门来挑事,介时,乱子只会更大。既如此,何不主动出击,将损失降到最小。”
闻言,潘金莲的面上一紧,慎重的点了点头,接着却说:“那,还是相公去与小叔说吧。”
“呵,你倒是会做好人?”武植莞尔一笑,接着拉住潘金莲的手,往下拉了拉,恬不知耻的笑道:“让我去说也行,不过,只捏肩可不够哦。”
天可怜见,武植只是想调戏一下潘金莲,调味一下夫妻生活而已。
类似的动作,他之前也试过不止一次,无一例外的,潘金莲很快便会红着脸跑远。
这一次却实不然,潘金莲的抗拒只有那么一瞬,下一刻,竟是直接顺势握住了。
一时间,武植愣住了,潘金莲也愣住了。
“相公,夜深了……”
呃,确实夜深了,月亮在这一刻都隐去了踪迹,羞的。
事后回想起来,这两个多月的坚持实在是不知所谓。
本钱虽不尽如人意,但可以通过技术进行弥补嘛。
再者说了,潘金莲也是初经人事,这尺寸对潘金莲来说恰到好处,正好让潘金莲见证自己的成长。
如是这一夜,场面相当火爆。
武松夜半散职回到家,门口处直接僵住,紧接着便红了脸,狼狈的跑回了县衙,羞的一连三日都没着家。
而狗男女也是足足腻歪了三日才想起来办正事,这才发现武松已经三日没回家了。
一时间,潘金莲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饶是以武植的厚脸皮,也不由得脸皮发烫。
不过也没啥,夫妻嘛,合法的。
于是隔日下午,武植便亲自跑到了县衙找到武松,邀请他一起去‘还得捞火锅店’吃火锅。
武松欣然答应,晚间到时却是打了武植一个措手不及。
好家伙,这厮将县衙的衙役捕快们全都带来的,三十多口人。
仅是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如今的武松已经是县衙内妥妥的三把手。
无他,武艺高强,乐善好施。
他也不跟武植客气,自火锅店开业后,隔三差五就领人来打牙祭,从未给过钱。
潘金莲算过一笔账,仅这两个月,武松便在殿内吃喝了五十两银子,直接把他当初打虎得的赏钱给挥霍完了。
而他的月俸,也才仅仅五贯钱而已,虽然全部交给了潘金莲吧,可显然不够本。
对此,潘金莲这个心机婊也曾表达过不满,不过她刚一开口,却引得武植瞪眼,也是武植重生以来第一次对潘金莲瞪眼。
自那以后,潘金莲便再也不敢对此有丝毫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