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俊业又将自己的计划,在两人的耳边叮嘱一番,这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两人听后面面相觑。
“怎么啦?这可是一次难得扬名立万的机会,你们难得就没兴趣吗?”
见两人面有难色,李俊业故意激励道。
钱奋想了想后道:“请将军放心,我去,这条命都是将军给的,别说这样的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了,就算将军叫我去死,我钱某人也绝不含糊一声。”
“将军,我也愿去。”
赵勇素来以钱奋马首是瞻,钱奋下定决心要去,赵勇也再无丝毫犹豫的意思。
“好,此番本将军,就等你们凯旋而归。”
李俊业继续鼓励道。
李俊业在二人耳边,轻声叮嘱一番后,二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再多言,辞别李俊业后,便匆匆忙忙的去召集自己的部属去了。
“回营!”
没多长的时间,鳌拜就已经尽窥了明军营寨的防御部署,这对于他即将发起的进攻来说,意义颇大。
他趾高气扬的大喝一声后,当即调转马头,带着十几个亲卫转身而去。
今天鳌拜带着十几骑一直在明军大营前转悠,可是出尽了风头,酣畅淋漓的在建奴左右两翼的注目下扬眉吐气一番。
“鳌拜可真是好男儿,可恨的是不为我所用。”
连右翼军的豪格,内心里不得不对鳌拜发出由衷的赞叹。
作为日后能够冲击建奴汗位的贝勒,豪格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日后他都要将鳌拜纳入自己的麾下。
“主子,你看这些尼堪的熊样,当真没有一个人敢出营,惭愧的是,奴才刚开始还一直为主子手里捏着汗呢?”
之前的那个亲卫,见鳌拜心情大好,连忙趁着这个机会跑过来拍了一个响当当的马屁。
鳌拜哈哈大笑的接过他话来说道:
“你也不看看,这些尼堪都是些什么玩意,平常光听到爷的威名,就已经望风而逃的,今朝见到了爷的真身,反倒还能稳住阵脚,看来这卢象升领兵也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啊!”
“那是,那是,咱家主子的威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儿是遇到了卢象升,若是遇到的是寻常的阿猫阿狗,这些明军早就吓破鼠胆,望风而逃了。”
见鳌拜心情格外的好,其他的几个亲卫也纷纷的跟上前来拍着各种各样的马屁。
这些香喷喷的马屁,竟然将鳌拜拍的也有点飘飘然了。
“哎!先不说这些了,我已窥破明军虚实,二郎们先随我回营,本将必要在日后之前,将卢象升的人头挑在我的长枪之上。”
“好嘞!”
随着鳌拜的一声吩咐,身后的十几个亲卫,兴高采烈的打鞭催马,随他速速回营,准备即将发生的大战。
谁料鳌拜方才扬鞭打马,却猛然间听到明军营寨内一声炮响,接着发出了一阵慷慨激昂的擂鼓声。
鳌拜一头雾水的回头张望,只见明军营寨朝着自己一方的大门正缓缓的打开。
迎头冲出的是一个身材强壮的猛将,那将面覆青铜面具,身着重甲,虽看不清他的面貌,判断不出他的年龄,却能够感觉到,面具之下,隐藏的绝对是一张刚毅的冷脸。
这员骁将一马当先,踏出营门,直冲自己的方向而来,在他的身后,还有三四十骑,紧随而出。
“鳌拜,休要逃。”
那当先一将正是钱奋,钱奋出营之后,挥舞着手下的长枪,气势毫不相让的朝着鳌拜大声的一喊。
声音极为洪亮,响彻云霄。
这一喊,刹那间还真把鳌拜给愣住,最关键是他还喊出了“休要逃”。
鳌拜只觉得自己真的是比窦娥还冤,明明是自己将他们东南西北都看了个遍,一直无人出阵,在自感无趣中,自己回营,怎么在这厮嘴中,竟然成了自己是要“逃”。
鳌拜顿时火上云霄,持枪调马,就等着给他个教训。
其实鳌拜不远处,一直有一支人马在默默地保护着他的安全。
这支人马,就在见到钱奋出营的第一时间,也即刻向鳌拜靠了过来。
鳌拜起初也以为有诈,明军定然是有什么诡计,不料一共才三十多骑,心中轻蔑的笑了笑,当即朝后面的大队挥了挥手,后面的大队会意,当即扎下了步伐,停止前进。
见钱奋依旧在后面急冲冲的赶来,鳌拜和自己随后的亲卫,轻蔑的相视一笑。
当即带着他们迎着钱奋冲锋过去。
鳌拜掣马上前,见那来将,长持一杆虎睛亮因枪,胯下那是一匹毛白如练的骏马,身姿挺拔,气势如山;身着重甲,盔甲做工精良,彩饰华美。
光凭这副铠甲,鳌拜就认为来者绝对不是默默无名之辈,一定是大有来头,何况卢象升总督天下兵马,麾下定然也是大明群英汇聚。
又扫视了一眼,他身后跟随的三十来骑,人人都是腰跨骏马,身披重甲。
大明的兵个个穷的是叮当响,跟随的三十来骑,任何一人身上的铠甲,都比大明一般的千户游击身上穿的都要强。
所以,鳌拜更认定了来人肯定是大有来头,绝对不容小觑。
鳌拜估摸着眼前这厮,怎么也是总兵侯伯之类的人物,想到这里心中狂喜,躁动不安。
本来以为来时连鸟都没见到一只,不料在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大货。
若是在此时还能活捉一个总兵侯伯之类的回去,那就真是将威风出尽,左右两翼这七八万人,以后看到自己,谁还不是服服帖帖的。
“来者报上姓名,你鳌爷爷我,从不杀无名小卒。”
鳌拜心中狂喜,但是言语依旧极度的轻蔑。
“鳌拜小儿,你给爷爷听好了,你爷爷乃是登州卫骑兵百户钱奋,今日特来取你狗头。”
钱奋毫不示弱,当即大咧咧的朝鳌拜喝道。
钱奋开口,口气极大,鳌拜并不以为然,人家大人物,口气大,这很正常,谁料当听到百户两个字的时候,鳌拜如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呆若木鸡一般的站在原处,两眼泛着金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只是一个百户而已。
“你到底是何人,莫非在本将的面前,连报出真实名号的勇气都没有?”
鳌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甚至怀疑是对面人故意和他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