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自己吃的也很爽,很满足,难得的过了一次嘴瘾,解了馋。
姜毅只要看到他们,就觉得小宁说他是饭桶很冤,他们也不遑多让。
“侯爷!”
酒足饭饱,回过神。看到堆的高高的空盘子,全都恨不得钻地洞,好得也是朝廷命官,见过大世面的,咋就能这么的丢人,他们怎么能吃这么多,这里有上百盘吧……
丢脸,实在是丢脸!
“大家都吃饱了吗?要不要再上点?”
“饱了,饱了!”
“既如此,本侯就先告退,大夫还在门外候着。”
“好好好!侯爷您忙,您忙!”
人家夫人生病,还陪他们吃饭,够给面了。再说喽,吃人嘴短,他们这会子也真的不太想面对侯爷,没脸!
姜毅下楼,火急火燎,“大夫呢?”
“在这!”
姜毅打量着他,看着挺面善,一头白发,从医多年,不管医术如何,最起码经验丰富。
“老夫拜见侯爷!”说着便要下跪,姜毅一把拦住她,“先去看看要紧。”他不愿意说“病人”二字,他媳妇儿,怎么会是病人呢?
姜毅回去的时候,夏宁正在吃饭,是她让厨房做的,新鲜热乎的。
“回来啦?要不要再吃点?”
“我刚吃饱了,你慢慢吃。”
大夫还在外面候着,等她吃饱了再说。
饭后。
夏宁看着大夫,白发苍苍的一个老者。
“这是?”
“我带他来给你把把脉,你不觉得自己这两天有些不对劲吗?应该是之前就有些不对劲,是我疏忽了,以为天冷了,就想多睡会。”
夏宁也觉得自己过分贪睡,寒潮的时候也没这样。
“有劳大夫。”
“老夫不敢当。”说着弯腰给夏宁手腕上覆盖一方锦帕,闭眼探脉。
姜毅看着他,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死契,太守能不能把人转卖给他,或者转让给他,家里有个现成的大夫,很有必要。
像现在,他想找个像样的大夫,还要陪顿饭,兜兜转转的,太费事,着急的话,得完蛋。
哦,对了,弟媳也快生了,家里是不是得备俩接生婆,一会跟小宁商量商量。
“如何?”
“恭喜侯爷,夫人是喜脉!”
喜脉?
我靠,他要当爹了!
“真的吗?大夫,我真的要当爹了。”
“喜脉老夫还是很有把握的。”
从医几十年,连个喜脉也诊错,不是闹嘛?
侯爷把他当废物?
“媳妇儿,咱们有崽了!有崽了!”
夏宁看着笑得像个二傻子的姜毅,下意识抚摸着肚子,原来是她要做娘了啊,嗜睡是孕反反应。
“大夫,她身子怎么样?”
“很好,怀孕反应不一,侯爷夫人现在如果爱睡,就睡,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比起吐的死去活来的那些贵妇,侯爷夫人不要太舒服。
“嗯,大夫,不知您可愿到我府上来做事,夫人现在有喜,府上没个大夫我也不放心。家里还有俩孕妇,快要生产了。”
夏宁无语,人家上个门,把个脉,你却要挖墙脚,还是挖太守大人的墙脚。你这样不讲道德,会没朋友哒。
大夫也很无措,他就是奉命上门把个脉,怎么连主人也要换了。
刚才,他还以为侯爷夫人是个专情好男人,看他对夫人的紧张程度,体贴程度,,他还是第一次见。可眨眼间,就跟他说,府上还有两个孕妇,还快生了。
嫡子未出,先来两个庶子,侯爷当真不做人,刚才可能是他眼瞎了,看错了。还有侯爷夫人,真是好性,这都能忍。要知道,庶子先生,就是乱家开始。
长大后的他们,若是野心太大,就是大麻烦。
“老奴是太守大人的死契奴才,一切都只能凭大人做主。”
这话说完,内心一片悲凉。为了家人不被饿死,灾荒年,十斤糙米,他自卖自身,从此,在太守府上做家医。而家人,也有了栖身之所,他们有了活命的机会,却失去了终身自由。
有时候他都迷茫,他到底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到底是对是错?
有卖身契啊,跟太守要个人,他应该会答应吧?大不了,随便他开价就是。
“一会我去找太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