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柱连着几晚在鱼塘里的木屋打地铺。但是鱼塘里的死鱼数量还在上升。
沈芳草沉思道:“女王大人也没检测出来吗?”
“嗯,检测结果显示水没问题,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鱼会泛白。
水我每日都换过了。”
“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有什么不一样?不然为什么前段时间,没有这种情况?”
现在的鱼还能供上,但要是陆续这么死下去,鱼塘可能都发展不下去。
但问题出在哪里?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段时间我都是在河边打的草料,按理也没什么不一样。”
女王大人跟着监视了几天,白天没有可疑人物。
“草料有剩的吗?”
两人望向鱼塘,里面的草料已经被鱼吃的不剩了什么了。许大柱打了草料都是直接喂给鱼,没有存着的习惯。
“嗯,没有。去河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头绪吧……”许大柱把死鱼捞出来,女王大人检测水面还是正常。
要是再查不出来,许大柱都想要开膛破案了……到底是什么让鱼儿接连死亡……
许大柱带着沈芳草去了惯去的那片河岸,给鱼打的草料都是很寻常的草。长得很茂密一片。
“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你都是在山脚下那边割草?你说那边的草长得好些?怎么突然过来这里了……”
沈芳草问道,许大柱一愣随即答道:“那天我在山脚下碰到许二狗的老娘,她说让我可怜可怜她;
山脚下的地离她家里近,她腿脚不利索,那里的草她才拿的回去。
她这么一说,随后又告诉我。这片河里长得草茂盛,是个打草料的好地方。
又说要不是她腰骨不好,哪里会让给我。”
自那以后,他便开始来这块割草;而鱼塘的鱼,也是自那以后陆陆续续出的事。
沈芳草一听,厉声道:“大柱哥,我们被忽悠了。二狗好赌,家里的地和羊都被卖了,家里根本没有需要喂草料的。”
许大柱这才想通问题的关键,他平常和许二狗家走得远,也就之前许二狗对沈芳草家动了劫财的心思,他才出手教训了他一下。
谁曾想,这货还有后劲。
许二狗的老娘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干。但现在他们也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沈芳草跑到草丛里四处探索,终于在里面发现了一小撮马桑子。
百科显示马桑子对鱼类有毒,轻微可致鱼死亡。
许大柱打草料都是一堆割在一起,马桑子混在里面察觉不出来。待剁碎了喂给鱼吃,水里也检测不出来有毒。
像这种有毒的草药一般经验老道的人才认识,要不是有系统作弊,沈芳草也不会这么快发现端倪。
“芳草,你说她的动机是什么?”
“先不打草惊蛇吧,以后我们投的草料要多小心。
要是我们的鱼塘还好好的,难免她会想出其他的招数。”
许大柱点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只能被动地等她出招,我们随机应变。”
不过知道潜在的威胁在哪,沈芳草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未知和已知,哪个最可怕呢?当然是一抹黑的未知……
许大柱这些日子还是得在鱼塘守着,只是送鱼和送许小松上学的事,托许大牛帮忙几天。
许大牛一听便答应下来:“这算什么?反正我也要天天来回的。”
和许大柱一样,许大牛对小孩也是喜爱地紧。尤其是许小香开始认人了以后,许大牛就算再辛苦都怕自家闺女忘了他们,所以再累都坚持回家。
沈芳草在旁边,状似无意问道:“娘,你之前不是说许二狗滥赌,家里的房子田地都被赌场收走了吗?”
春花婶:“是啊,芳娘。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他?”
“没什么,就是看到许二狗老娘,感慨几句。”
春花婶继续道:“他老娘也是可怜,儿子不争气,儿媳带着孩子改嫁了;
家里能变卖的,都卖去还债了还不够……造孽哟……
这个家好端端的就散了……”
“那他老娘现在住在哪里?”
“房子对面的木头屋,是他们以前养羊的地方。赌场看不上,就随她一个老婆子住去。”
沈芳草嗯了一下,难道许二狗老娘是因为他们家的境遇怪罪到他们身上;才有了死鱼风波这一出?
许大柱在桌子下拍了拍她的手掌,安抚道:“娘,芳草就是随口聊聊天。
对了,许二狗被赌场抓走,一直没回来过吗?”
春花婶摇摇头:“现在带着孩子,哪里有闲工夫关注那些个八卦事。”
闻言许大柱不再多说,只是把酒楼定的时候和许小松书院的时间交代给许大牛。许大柱只需每晚把送酒楼的鱼送到老宅。
至于朝食,沈芳草会准备一份。实在来不及,给钱给许小松在镇上吃也是一样。
“大牛,那这段时间辛苦你们哈。要早起了。”沈芳草对着许大牛和刘杏花道了谢。
许大牛还没开口,倒是刘杏花难得展颜:“大嫂,平常你们对我们照顾多,现在需要我们的时候,你尽管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