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最近有家铺子卖什么凉粉?冰冰凉凉可好吃了。”芳草酒肆来了两家妇人打酒,便聊天。
沈芳草一听猜想应该是许茹雪弄的,把酒递给她们又问道:“那凉粉铺子开在哪里?”
一位妇人给沈芳草指了路,便两人相携离去。
好久没吃凉粉,勾起了沈芳草的馋虫。当下也不看铺子了,现在许大柱行走已不成问题,唤他来看铺子。沈芳草便带着许大花凑热闹去了。
还没到铺子,门口便排起了长队。许茹雪和许芸雪在铺子里坐镇,沈芳草拉着许大花凑到里面去。许茹一见她们俩,便心领神会地偷偷端了两碗引她们去了铺子后头。
倒是看到铺子帮忙的人手里面有牛翠花和许修武,让沈芳草吃了一惊。不过到底是许茹雪的家事,想私下问问她,便没有声张。
许茹雪把吃食放在桌上:“芳娘,大花妹妹,我还想着过几天让你们来玩呢,你们就来了。”
沈芳草见晶莹剔透的凉粉上面淋了一层蜜汁,又铺满了解腻的干果。一口下去更是冰爽可口,还有碎冰在底下。
“茹娘,要不是我听别人说起还不知道你做了这等好东西呢。好吃!”沈芳草一向对许茹雪的厨艺是赞不绝口的,这次凉粉也不例外。
“芳娘,你们喜欢就好。等下我再给你们打包几碗。”
许大花也是吃的一脸满足,擦了擦嘴巴和许茹雪道谢。
待吃完沈芳草便问道:“茹娘,我刚看到你二婶他们。怎么个情况?”
许有福自掳人事件便被官府抓去流放,许修文因着这事也没法在学堂继续求学,找了个抄书的活计。
许茹雪:“芳娘,之前你说的对。我二叔虽然罪大恶极,但错不在家人。现在他已经流放去了荒漠,生死难料,我们也不再纠结。二婶她已经和他和离,现在他们求上门来,想找门活计糊口过日子,我断不会拒绝。”
沈芳草听完只说道:“之前在村里她也有份欺负你们,如今就算她改过自新,你也需留个心眼。”
许茹雪自是知道沈芳草话里的意思,是要她提防一下。许茹雪答应下来。
沈芳草又道:“现下开了凉粉铺子,那卤味铺子和快餐铺子还是姐夫派人管吗?”
许茹雪摇摇头:“等这边稳定下来,卤味铺子我会送给芸娘经营。以后那便是芸娘的立身之本。快餐铺子让钟掌柜的侄子去管理了,利润虽低,但也有稳定的客源。”
沈芳草见许茹雪有成算,点点头。两人不再多留,许茹雪把打包的三碗凉粉给到她们,便继续投身铺子里去了。
回来的路上,沈芳草和许大花闲聊。
沈芳草:“大花,你看芸娘如今都可以管一间铺子,有没有想过自己要做什么?”
许大花闻言低声说道:“大嫂,是不是我在铺子里做的不好,你不要我了……”
沈芳草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傻丫头,想什么呢?我是想,你在铺子里帮忙也这么久了,如果你有自己的喜好也可以去发展发展。”
许大花闻言眼睛一亮:“大嫂,我想和你学织花可以吗?”
沈芳草笑了笑:“有何不可呢?最近铺子里有空,我正好可以教你。现在你大柱哥腿好了,我们回村里把家里的羊毛拿上来一些,我还可以教你给羊毛染色。”
“好啊,谢谢大嫂。”许大花对沈芳草是感激的,也是崇拜的。
之前买的马车出了事故损毁了,这次沈芳草再也不敢贪便宜。老老实实选了一辆新马车,让管事配上性子乖巧的马。花了60两银子,不过不管是回村还是去哪里都方便不少。
好久没回村子,沈芳草对茅草屋都有些想念了。回村的路窄,只能过一辆车。许大柱驾着马车老远便见到许大强驾着牛车拉了一车酒缸,许大柱见状驱马慢慢跟在后面。
谁料许大强见到他们跟在后头,把牛车停在大树下挡他们的道。
沈芳草见状气不过,跳下马车和他理论。“你什么意思?这条路你过得,不让我们过?”
许大强的老娘也在牛车上,当即跳车摊坐在地,大哭大闹道:“丧良心的东西,骗我们大强说桃花酿好卖,现在我们把身家都投了进去。现在没人要我们的桃花酿,你们要负责!”
沈芳草双手抱胸静静地看她表演:“这村里谁不知道?你们靠卖桃花酿赚了一辆牛车,怎么就说不赚钱了?而且我们可没要你们跟我们卖桃花酿,是你们见我们开了铺子生意红火眼红!”
周围的村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纷纷说道许大强的老娘。
“是啊,还不是你们先眼红大柱他们铺子赚了钱。”
许大强的老娘有苦说不出,先前卖桃花酿确实赚了些银子;但后头不知自家儿子听了哪个人的话,非要搞价格战。谁知沈芳草搞了个菠萝啤,弄得他们自己反倒惹了一身骚。不赚钱,酒又囤了,现在退都没地退去。
牛车上的酒正是他们拉去要退的酒,但买了哪有退的道理,他们反倒被其他村子联合起来的村民们打了出去。正愁没地出气呢,碰到沈芳草他们回村。而且还是一辆全新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