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不用费力找车位,在酒楼门口轻松停好车下车。
刘金强找的这家酒楼除了有“黑历史”外,不论是地理位置还是人流量都算中等偏上。
纵观整个京市,这种地方一般都很难停车。
但酒楼门口的若干个停车位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有。
就算其他地方的空间都快挤成罐头,也没人开车往这边停,坚决不想和这家酒楼扯上任何关系。
不过宁惜刚下车,就看见一群人摇摇晃晃地走来,明摆着是要进酒楼。
嘿,这还挺新鲜的,居然有人愿意来。
只是这群人似乎来错时间,现在酒楼正重新装修呢,又不营业。
宁惜没吱声,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想干什么。
这群人刚走进酒楼,就吆五喝六起来。
“哟,刘老板,这材料不错啊,你还真舍得花大价钱搞装修,看来这几天是没把哥几个的话听进去。
“像你这么傻的人哥几个也不是没见过,之前经手这家店的几个老板和你一样,都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能把这家店盘活。
“但最后的结果你也看见了,要不然这店面也不可能到你手上。
“哥几个劝你还是趁早放弃,也是为了你的钱包着想。
“要不然你这费时费力费钱投进去,到时候不仅没落得个好,还欠一身债,你说这多不划算呐!”
刘金强正站在折叠梯上和工人们一起刷漆。
听到这话,他连头都没回,敷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不是我说,你们每天都来好几遍不烦啊?
“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我有自己的想法,请你们尊重我的想法好吗?
“算我求求你们了,别再来了行不行?
“你们死心吧,我是不会改变主意,不会放弃这家店的。”
几人见刘金强是这种态度,互相对视一眼。
其中一人恶狠狠道:“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我们只能来硬的!
“哥几个,咱们一起把他的漆给泼了,看他还怎么刷!”
“好!”其他人异口同声喊道。
只是他们还没有开始动作,就感觉身后有一股力袭来,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被甩出店门。
宁惜冷声道:“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不会走,还在这哔哔。
“下次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否则我把你们一个个扔到马路上去。”
这时,“滴滴”的喇叭声响起。
马路上十分应景地驶过一辆重型卡车。
几人不由得联想他们被宁惜扔到马路上后,重型卡车从他们身上倾轧而过的血腥画面。
就凭刚才宁惜轻而易举将他们甩出店外的臂力,他们丝毫不怀疑宁惜这番威胁话语的实力。
于是几人立马连滚带爬地跑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老板,你来了。”刘金强从折叠梯上下来,惊喜不已,“我还以为你要多休息两天呢。”
宁惜帮他把歪了的纸帽子扶正,淡笑道:“你们都这么辛苦这么拼,我总不能偷懒吧。”
刘金强严肃脸:“谁说不能?而且你是老板,你那不叫偷懒,叫……”
他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个在年轻人中很流行的词叫什么。
“叫摸鱼!”一道轻快的少年音响起。
宁惜抬头,看见一个皮肤超白、鼻梁超挺、眼窝超深邃的外国男孩出现在门口。
他的出现,让热烈夺目的阳光都为之黯淡。
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像是来自大海的真迹,美轮美奂,令人窒息。
不过他手里拎着的两个煎饼果子彻底毁坏气氛,让人一瞬间回到当下的环境当中。
“师父,你要的里脊肉的。”他走过来,将其中一份煎饼果子递给刘金强。
宁惜挑眉,重复这两个字:“师父?”
刘金强接过煎饼果子,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哎呀,我本来也想找个机会跟大家说的,但不是一直都没合适的机会嘛。”
男孩咬了一口煎饼果子,看看刘金强又看看宁惜。
他明明长着一张精致的老外脸,一张嘴却是标准的普通话:“师父,怎么回事?这是谁啊?”
“刘叔,怎么回事?这是谁啊?”宁惜也跟着问道。
刘金强嘿嘿直笑,冷汗流了整个后脑勺。
中午吃饭时,刘金强将外国男孩的来历说了一遍。
他叫云雀,从小就被一对华国夫妻收养,之前一直在南方生活。
今年因为夫妻俩的工作变动,才会跟着一起来到京市。
他学习能力一般,而且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所以只念了个技校就毕业。
现在年纪大了点,加上毕业后见识到社会的人情冷暖,更加意识到有知识或者有一门手艺多么重要。
他看过网上的新闻,所以认识刘金强,但之前一直没机会和这种级别的大佬见面。
当他得知刘金强准备东山再起,要在这里重新开一家酒楼后,马不停蹄赶过来拜师。
刘金强表情夸张道:“你是没看见啊,那几天他非常热情,而且非常坚持,我实在是被磨得没办法才会收他为徒。
“最重要的是,他在做饭这方面确实有天赋!”
话刚说完,云雀就端着他的“天赋”过来了。
“当当当当!新鲜出炉的培根奥利奥,你们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