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走到狗蛋的摊位前，弯着腰，戴着个老花镜，上下打量着秋刀鱼，那眼神犀利得像在审视犯人。
“这鱼新鲜不？”大妈问道，声音又尖又细，还带着几分怀疑。
狗蛋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大妈，新鲜着呢，今早刚进的货。我跟您说，这鱼新鲜得就像刚从海里跳出来的一样。”
大妈撇撇嘴，一脸的不信：“你这小伙子可别骗我，我可是买鱼的行家。我买了几十年的鱼了，别想忽悠我。”
狗蛋笑着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大妈，我哪敢骗您呐，您瞧这鱼眼睛，多清亮，像珍珠似的。还有这鱼鳃，鲜红鲜红的，这都是新鲜的标志啊。”
大妈用手戳了戳鱼，那手指粗粗的，力气还挺大：“这价格能不能便宜点？”
狗蛋面露难色，眉头皱得像个麻花：“大妈，这已经是最低价了，真没法再便宜了。我这进价就高，赚不了几个钱。”
大妈不乐意了，双手叉腰，提高了嗓门：“别人家都能便宜，你为啥不行？你这小伙子不实诚。”
狗蛋无奈地说，声音里透着委屈：“大妈，我这真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您就行行好，别再压价了。”
大妈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那我不买了。”
狗蛋急忙说，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大妈，您别走啊，我再给您便宜点。我这也是想做成您这单生意。”
大妈这才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那你说，能便宜多少？”
狗蛋咬咬牙，心一横：“给您便宜一块钱一斤。”
大妈摇摇头，摆摆手：“不行，至少便宜两块。你这小伙子别这么小气嘛。”
狗蛋苦着脸，都快哭出来了：“大妈，真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我就亏了。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着这点生意糊口呢。”
大妈瞪着眼睛，那眼神像要吃人：“你这小伙子不实诚，我不买了。”
说完，大妈转身就走，那步伐还挺快，一点都不像个老人。
狗蛋急得直跺脚，鞋都差点跺掉了：“大妈，大妈，您回来，我卖给您。我真是怕了您了。”
大妈得意地笑了笑，又走了回来：“这还差不多。早这样不就行了。”
狗蛋称好了鱼，大妈又说：“你这鱼不会缺斤少两吧？”
狗蛋哭笑不得，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大妈，我这都是公平秤，绝对不会少您的。我要是缺斤少两，就让我天天拉肚子。”
大妈这才付了钱，拿着鱼走了，边走还边嘀咕：“现在的小商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狗蛋松了一口气，心想这生意可真难做，卖条鱼都这么费劲。
刚想歇会儿，又来一群年轻人。
“老板，你这秋刀鱼怎么卖？”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问道，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狗蛋连忙回答，脸上又堆起了笑容：“便宜卖，便宜卖。”
年轻人笑了笑，一脸的不屑：“便宜没好货，你这鱼是不是有问题啊？是不是不新鲜了，或者是有啥毛病？”
狗蛋连忙解释，急得都出汗了：“绝对没问题，新鲜得很。我这都是精心挑选的，品质有保证。”
年轻人摇摇头，和旁边的伙伴使了个眼色：“我们还是去别家看看。说不定别家的鱼又好又便宜。”
狗蛋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开，心里别提多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