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
天还没亮,镇国公府就忙起来了。
因为今天是李月柔三日回门的日子。
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只为呈现最好的一面迎接即将回门的李月柔。
朝阳宫。
已经换下朝服的季槿安,走到床前,看着睡得香甜的李月柔,嘴角漏出一个宠溺的笑。
轻轻地吻了下李月柔如海棠般美丽的唇,打算用爱唤醒她。
很快李月柔就因为呼吸不畅醒了过来,似醒非醒的李月柔推开季槿安,还想接着睡。
可季槿安并不给她机会,迷迷糊糊地李月柔终于清醒了。
“昨夜我并没有闹你,怎么还是如此嗜睡。”
食髓知味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但季槿安顾忌着明日是回门的日子,昨夜也只浅浅的叫了三次水,没想到还是累着李月柔了。
李月柔静静地看着季槿安,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昨夜没有他闹自己吗?
要不是自己强烈反对,怕是马上就要叫第四次水了。
季槿安从小宫女手里接过服饰,亲自侍奉李月柔穿戴。
尽管李月柔已经反抗多次,表示有小宫女代劳就好了,可是季槿安不同意,非要自己亲自来,他乐在其中。
“回门的时辰快到了,柔儿别闹了,我马上就好了。”
他总要多尝试,以后才会熟练。
李月柔唇角勾起一个人无奈的笑。
是她在闹吗,要不是他,早就出门了,到是会倒打一耙。
这个人是谁啊,快把那个冷静沉着的盛和帝还回来。
终于穿好了,李月柔松了一口气,两人也都出了一身汗。
浩浩荡荡的马车跟随着龙辇来到了镇国公时,李靖淮早已搀扶着宋妤汐等在门口。
看着行驶在前面龙辇,宋妤汐担心的说:“怎么没看见凤辇,难道柔儿出了什么事?”
李靖淮宋妤汐立马安慰:
“夫人先别着急,说不行柔儿就坐在龙辇上。”
虽是这么说,但是李靖淮早就肯定李月柔坐在龙辇上了,毕竟他可是把传家秘籍——宠妻一百零八式,早就传授给皇上。
皇上深得他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果然,季槿安搀扶着李月柔下了龙辇。
李靖淮扶着宋妤汐上前行礼:“臣\/臣妇见过皇上\/皇后。”
李月柔急忙上前扶起宋妤汐:“母亲这是做什么,可是和女儿生分了?”
“怎么会,只是礼不可废。”
“那我就以皇后的旨意,命令你以后见到我不必行礼。”
宋妤汐急忙阻止李月柔:“柔儿,不许胡闹。”
她没说的是,要是皇上怪罪怎么办。
李月柔看向季槿安,示意季槿安表态。
季槿安:“岳母不必多礼,柔儿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李月柔撒娇的看向宋妤汐,“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宋妤汐笑着的点了下李月柔的额头:“柔儿,你啊.....”
看着一车车的礼品搬进镇国公府,宋妤汐拉着李月柔说起来悄悄话。
“怎么带来这么多礼品,你这是把国库搬空了,皇上他会不会怪罪你?”
“哪有,这都是皇上安排的,他私库宝贝多着呢,母亲不必操心。”
听到李月柔的回话,她也放心了。
“外面冷,柔儿,快和皇上一起进府吧。”
看着相谈甚欢的三人,又看着他们相携进门。
独留在门外的李靖淮,像是在寒冬腊月吃了一大块冰,心里拔凉拔凉的。
合着你们三个都是一个人,只有他是外人。
宋妤汐拉着李月柔去了内院。
明明李月柔气色红润,她却觉得李月柔瘦了。
从前不觉得府里安静的可怕,可自从得了李月柔这个女儿,府里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只不过三日不见,宋妤汐却觉得像过了三年一样。
这三天她是度日如年,早上一起来就是问身边的嬷嬷,李月柔在干什么。
她都忘了李月柔已经出嫁了,她还没适应李月柔不在身边的日子。
宋妤汐拉着李月柔的手不放:
“皇上对你好不好,在宫里住的适不适应?要是......”
要是不适应的话回来住。
可她怕说出来让李月柔为难。
“我在宫里好着呢,母亲可是舍不得我,今天下午去宫里和我一起住怎么样?”
宋妤汐被李月柔逗笑了,心里也没那么沉闷了。
“你这傻孩子,你们新婚燕尔的,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我去算怎么回事。”
说到这,还不忘打趣着李月柔:“我要是去了,皇上住哪里,让皇上独守空房,皇上怕是要恨死我了!”
李月柔羞红了脸,糯糯的说道:“母亲说什么呢,他敢!”
宋妤汐一把搂过李月柔:“好孩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李月柔被宋妤汐的动作吓了一跳,“母亲,小心抻着肚子”
“不怕,这小子皮实着呢!”
欢声笑语的时间总是很快,马上就要到了宫禁的时间。
宋妤汐很是舍不得李月柔,李月柔表示今晚上想留下来陪着她,宋妤汐很心动。
但......
但是看着刚才还面如春风般和煦的季槿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恢复了往日的冷峻,还透露着一丝无奈。
心想,皇上这变脸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他也挺可怜的,还是让柔儿多陪陪皇上吧。
李月柔也舍不得镇国公府的众人,在季槿安多次表示会陪她一起回来的时候,李月柔才终于踏上龙辇,和季槿安一起回了宫。
看着还闷闷不乐的李月柔,季槿安决定今天晚上好好补偿她,让她没时间想这些伤心的事。
晚上被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奈的享受着季槿安服侍的李月柔,如果知道了此刻季槿安的心思。
一定会大声的质问他,这就是你的赔偿吗?
她宁愿不要,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