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宫这头分出胜负的时候,后方之水和骑士团长的战斗也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
“当!”阿斯卡隆和弗仑汀再一次在半空中狠狠的对撞了一次,在僵持了不到一秒后,两道身影骤然向后退去,各自落回地面,而其中一道身影看起来略有狼狈,居然是后方之水。
“放弃吧,威廉。”骑士团长神色冷冽的看着后方之水有些狼狈的身影,淡淡的开口说道,“以你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打赢我的,当年多佛尔海峡的事不可能再重演了。”
后方之水微微喘了口气,他此时的状态并不好,在遇到清宫之前,他本身就因右方之火受了不轻的伤,加上骑士团长的魔法有些诡异,多年不见让后方之水下意识忽略了他擅长的能力,导致一开始险些吃了大亏。多亏后方之水对敌经验丰富,可即便如此,他也一度被骑士团长压在下风。
“原来你还记得多佛尔海峡的事啊。”后方之水微微眯起眼,“那你可还记得,当初为了保护三公主甚至愿意撕去自己骑士纹章的人,现在居然打算亲手杀害她吗?”
听到后方之水的话,骑士团长嘴角微微一抽,却没有开口。
10年前,因为某些情况,当三王女薇莉安在多佛尔海峡法国侧作为“弃子”遭到西班牙星教派攻击,而骑士派得到“在战火波及英国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强制命令之际,为了保护薇莉安,当初的骑士团长扯下了胸口的纯金纹章打算前往战场,却被当时还在骑士团的后方之水偷袭打倒,而由后方之水只身前往战场营救第三公主薇莉安。
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也是后方之水和骑士团长特有的默契,为的都是保护那个无辜的女孩。可十年后,两位当初并肩作战的好友却再一次因为这个女孩而大打出手,不同的是,两位曾经的保护者之一变成了杀戮者,不得不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骑士团长没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握住了手中的弗仑汀,一声厉喝,巨剑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色剑芒,狠狠砍向了后方之水。
后方之水狠狠皱了皱眉头,骑士团长本身的力量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因为卡提纳的缘故,让原本处于英国境内的骑士派受到了极大的强化,让自己一时间居然被他压着打。而且,他对于自己的这位老友也是再熟悉不过,他原本也是天才绝伦的人物,开发出的模式魔法和索多伦术式能攻能守,让自己也大感头疼。
不过,在他抬起手中的屠龙巨剑挡住了那道剑芒之后,一个意外的情况突然出现了。
骑士团长一声惊呼,猛地舍弃了后方之水,身形一纵之下,直接向着凯丽莎所在的方向扑了过来,与此同时,清宫猛地出现在凯丽莎的身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休想!”另一旁观战已久的神裂一声轻喝,手中太刀猛然抬起,狠狠向着骑士团长砍了过去。
“闪开!”骑士团长双眼一瞪,面对神裂的刀锋闪都不闪,就直直的向着神裂冲了过去,同时扬起了手中的弗仑汀。
一声痛呼,神裂的身形瞬间倒飞而去,满眼不可置信的神色望向骑士团长,她刚才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刀在接触到骑士团长的一瞬间,上面汇聚的力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索罗伦术式。
索罗伦术式是由骑士团长建构出的一种能将他知识所及的任何武器攻击力,完全归零的术式。不分科学或魔法,理论上就算是核武也能使其失效。实际上,这是因为骑士团长十年前在多佛尔海峡曾受到后方之水的偷袭,所以才想出这种对策。
在受到神裂攻击的一瞬间,骑士团长的索多伦术式瞬间发动,直接将神裂的长刀认知为攻击,因此神裂那可以开山裂石的一击实际上对骑士团长的伤害为零,才会出现这种被轻易吊打的情况。
不过,就这么一瞬间的阻碍就已经足够了!
后方之水一声长笑,身形骤然化作一道湛蓝色的影子,手中巨大的阿斯卡隆带着呼啸的巨响,狠狠向着骑士团长的背后斩了过去。
“好好清醒一下吧,我曾经的挚友。”看着近在咫尺的骑士团长,后方之水喃喃自语的说道,“对于英国的保护,不止有你这种方式。”
“这种......带来苦痛的方式!”
与此同时,清宫松开了凯丽莎,看着掌中的卡提纳一世,又看了看自己另一只手中的那柄自己自制的火之高兴,忍不住轻笑一声。
“看来,剑这种东西,”清宫喃喃的低语道,“不管是有尖还是没有尖的,还是要我在自己手里比较好啊。”
“你说是吗,女王陛下?”清宫转过头,看向树林另一头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很有哲理的话呢。”一个沉稳的女声传来,接着,两道身影慢慢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仔细看你的外表,真想不到你会是这么年轻的孩子啊。”
看到突然出现的英国女王与英国清教的最高主教萝拉.斯图亚特,薇莉安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惊喜,而凯丽莎则是异常复杂,连带着骑士派除骑士团长外的其他骑士都一起沉默了下来。
战场,一时陷入了沉寂之中。
与此同时,福克斯通附近一处荒郊野岭里,黑发少年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跪在地上疯狂咳嗽着,不时吐出一两口水,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凄惨。
“呼......多亏跳进一条河里啊。”过了好半天,上条才缓过劲来,抬头望着天空以及不久前驶过火车的铁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欧莉安娜那个家伙,居然就这么把我扔上火车了,根本就是坑人嘛!”
“这里应该是福克斯通附近......”上条挠了挠头,“还是要快点找到茵蒂克丝才行啊,不过话说回来......”
“这匹马是哪里来的?”看着一匹莫名其妙出现在路边,披着铠甲悠哉咬着青草的战马,上条的脸色一时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