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宫脸色阴沉的赶到医院的的时候,警备员的救火车刚刚离去。
一栋病房被凛烧成了炭炉,里面墙壁几乎被烧成了黑炭,好在最后凛收住了力量,不然此刻大半间医院都会被他化成灰烬。
或许是因为冥土追魂的缘故,也或许是在大霸星祭期间,警备员并没有过于追究这件事,这件由能力者引发的事件,被定义为意外爆炸。
不过,清宫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
“凛怎么样了?”清宫冲进冥土追魂的办公室,语气阴沉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的伤倒不太严重。”冥土追魂摘下口罩,略带疲惫的叹了口气,“大多是自己能力失控所导致的轻微烧伤,这倒是不严重......”
“那您的意思是,还有更严重的事?”清宫脸色一沉,忍不住开口问道。
什么烧伤之类的东西清宫压根没在意过,他现在只想知道冥土追魂口中的‘更严重的事’是什么。
自己连带着整个owlet都被耍了个彻底,马场芳郎显然是知道了自己等人派人监视的事,比赛压根没来参加,可是却又欲擒故纵的放了一只机械蚊子,让清宫以为他有所动作,结果人家压根没想对夕云下手,而是声东击西的来医院带走了茶颜。虽然被凛看穿,但两人依旧得手了,只留下凛躺在病房里生死不知。
“其实我一直没太弄懂这是怎么回事。”冥土追魂叹了口气,“即使我不太明白你们能力者的事情,我也知道凛那个状态不太对劲,所以才会给他自己检查的。”
“的确如此。”清宫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没想通,凛的实力他可是心里有数的,如果像自己一样没想到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想到了,而且还在医院里等着两人前来,就算来的马场芳郎还有同伙,可是在没有任何一个已知level5出现的情况下,是怎么把凛弄的进了重症监护室的呢?
“那是因为这个。”冥土追魂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密封包装袋,清宫仔细一看,在透明袋里面,有着一个破碎的小玻璃瓶。
玻璃瓶的形状很难看,但是勉强还可以辨认的出是一个瓶子,而且清宫注意到,除了玻璃瓶的外表有些许融化的痕迹外,整个瓶子大体居然相对完好。
“这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的玻璃。”冥土追魂没注意到清宫的目光,只是叹了口气说道,“特性耐高温,但质地较脆,这也是这东西在被灭了火之后还能被我找到的原因之一。”
“这就是说......”清宫心中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是这里面的什么东西?”
“应该是某种药物。”冥土追魂一声长叹,“通过呼吸系统传导,将药物顺着呼吸道输入体内,从而达到目的,这就是这种药的使用方式。”
所以要在地上摔破吗......清宫暗暗点头。
“至于这种药的使用对象,恐怕就是凛本人了。”冥土追魂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望着清宫,“你应该清楚,如妹妹们和凛这类克隆人是如何诞生的吧?”
“嗯。”清宫点了点头,“据说使用了许多药物刺激。”
“那倒不是重点。”冥土追魂摆了摆手,“那些药物只是为了刺激肉体快速生长的,而肉体一旦成型了之后,除了不稳定之外,倒不会出现现在那孩子的状况。”
“凛到底发生了什么?”清宫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他现在是个怎么样的状况?”
“痛。”老人言简意赅的说道,“从身体内部每一个细胞向外疯狂传递的痛觉信号,无时无刻。”
“无时无刻?!”清宫悚然一惊。
“不仅如此。”冥土追魂的脸前所未有的严肃了起来,“那种痛觉所达到的程度是你现在无法想象的,可以说,那绝对是一种令人精神崩溃的感觉。”
“有多痛?”清宫下意识的问道。
“基本上相当于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生生碾碎你的骨头一样。”老人看了清宫一眼,“还是异常精细的研磨成粉末的那种。”
“我艹!”清宫下意识的喷出一句禁词,眼睛猛地睁大了起来,“这......”
“我检查了他的全身各处。”老人从桌面上把一张详细的体检单拿在手中,“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除了轻微烧伤之外,没有任何外伤。”
“没有外伤?”清宫一下子懵住了,“难不成还有内伤?”
“比那个还严重。”冥土追魂并没有接这句话,而是严肃的看着体检单,“他的基因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什么!?”清宫惊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叔你再说一遍?!”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冥土追魂叹了口气,“他的基因的确出了问题。”
“那怎么可能呢?”清宫不可置信的说道,“他是我的克隆人,他的基因出了问题,那岂不是说......是我的问题?”
“如果只是你的基因,当然不可能会这样。”老人摆了摆手,示意清宫冷静一下,“其实,如果只是你的克隆人的话,他的身体和那些妹妹们一样,最多脆弱一点,但是不可能出现基因崩溃的情况。”
“那他现在......”清宫刚想说什么,却猛的怔住了!
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那个孩子......体内的确不止自己一个人的基因!
“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吧。”冥土追魂叹了口气,“他的确是你的克隆人,但是他的体内同样有着另一个人的基因,就是那种后来注入的基因。”
“后来注入的?”清宫微微皱了皱眉。
“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计划,能让这种情况出现。”老人摊了摊手,“更不可思议的是,两种基因还能和平共存,在我看来,这个孩子在纳入第二种基因的时候,没死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尽管让两种基因在一个人体内达到了收支平衡,整体达到了稳定,”老人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瓶,再次叹了口气,“也有能破坏这种稳定的存在。”
“这种药,就是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