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袭向韦奈的刀,中途忽然转了一百八十度,袭向了一旁的麻杆。麻杆正和“叫兽”说着话儿,但见刀光闪烁,毫无声息的向自己袭来,骇得一怔,就忘了如何应对,只昨眼睁睁的看着那刀向他袭杀过去。
韦奈距他大约三米。
馨儿脸上,迅速堆起死亡的颜色——这刀袭杀得特别快,转瞬即至。此刻要想救麻杆,就算神仙临世,只怕也难救他了。
但世上的事情并无绝对,就在那袭杀至麻杆颈脖前一刻,一条乌黑的棍子,忽然掠过眼前的空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就将那刀阻拦了下来。
铮!
嗡鸣声中,那刀到底在宰杀到麻杆前一刻,被乌木棍拦截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冥冥之中,却听一个声嗡声嗡气的问道。韦奈嘿嘿一笑:“我么,姓韦,单名一个奈字,要是你不服气,你可来打我呀!”
对这敢打却不敢现身的家伙,韦奈向来就没有好脸色。馨儿胆怯的往他怀中蹭了蹭,模样像是怕到了极点。麻杆将手拱了下,道:“韦奈,大恩不言谢,今后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吱声就是。”
“叫兽”没有表态,他依旧瞪着两眼看着那刀消失的空间,模样像是傻了一般。那刀刀锋长三尺,刀柄长两尺,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古人在打造刀这个方面,肯定要比现代人厉害得多,毕竟在冷兵器时代,刀都是极佳的防身武器。
看着那恨慢慢的消失,“叫兽”嘀咕了一句:“这刀,不就是蒙古人的斩马刀么?”
“蒙古人的斩马刀?”麻杆回应道。
韦奈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由又往那刀消失的空间看了一眼。对刀,韦奈作过比较深入的研究,但他刚才却没有注意那刀的形状。
那刀砍向麻杆的时候,快若闪电,他只想到如何救人于刀下,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那刀的形状。“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偷袭你那个鬼,前身是蒙古人?”韦奈问。
“叫兽”招起头对上韦奈的眼睛:“你对蒙古刀有过研究么?”
“研究过,但不是很深入。”
韦奈实话实说。
馨儿这时却拿眼瞟了“叫兽”一眼。“叫兽”被她看得内心一寒,就急忙把眼睛移开了。得罪其他人可以,得罪这个馨儿却不行,——倒不是他怕这个馨儿,但他对韦奈却是打心底里胆寒。这个男人,一旦拉下脸来,肌肉隆起的大手就会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撕成八块。
曾经,“叫兽”看到过韦奈发怒一耳光把一个街头小混混打得鼻子口流血不说,还连带打掉了三颗门牙外加下颚骨错位。这种一击多伤的打法,他也仅见过韦奈有这样的能耐。用他的话说,宁可得罪阎王,也不要得罪韦奈。
韦奈想要杀人,根本就不会用刀用枪一类的武器,只消大手掐住喉咙,指上用力,被掐住喉咙的人,就得立马缴命。杀鬼如杀人,“叫兽”还看到韦奈杀鬼如砍瓜切菜,纯粹就是手到擒来,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费一样。
“这刀就是蒙古人的斩马刀,但使用它的鬼是不是蒙古鬼,我就不敢肯定了。”“叫兽”说话的语气,永过都像是站在讲台上,语调抑扬顿挫,神态做作,仿佛这里就他一个大学教师似的,——事实上,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是大学教师。
但他这个大学教师,却一点都不务正业。
从他大学毕业到走上讲台,开始的时候还尽职尽责的教过一段时间的书,但随着物欲的**,他就把教书当着了副业。他所在的学校催他回去上课已经催了好几回,但每一次回去最多上满一学年,就又会跑出来,跟着我们盗墓。
盗墓贼兼大学教师,这在世界上并不多见。但他也只是个特例。不过他有一点却是我们所望尘莫及的,就是他盗墓不完全是为了钱,他说他兼着考古。至于真相到底怎么样,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对他这种不务正业的家伙,我们向来都有包容心,因为——
我们本身就是不务正业的货。
“又有刀砍过来了!”这次提醒大家的,是盘子。
盘子和备胎背靠着背,模样就像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两个,除了脸蛋不同之外,身材都差不多,只是备胎要略为偏瘦一些而已。
这次,刀砍的目标变成了猴三。
和猴三背靠背而杀的是王武。王武虽然身高达到了一米八,但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没特点,因为他不但长相不出众,而且鼻子还是歪的。不过他那对眼睛倒是有些独特,三角形,眉毛特别长,眼瞳有一大半是白的,黑眼仁翻上去的时候,可以盖住部分黑眼仁。因为他长相特丑,所以大家有时又叫丑哥。
丑哥最先见到那刀。
当那刀从侧面砍向猴三的时候,王武想都没想一下,便挥刀朝那刀阻拦了过去。嚓!当两把刀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由于猴三猝不及防,被对方的刀带得险些堪堪摔倒。不过到底还是站住了。
短刀对长刀,短处显而易见。但王武并没有放弃。如果他放弃,猴三的脖子就非被一刀宰到不可。关键时刻显真情,但见王武把牙一咬,短刀就挡住了呼啸前进的长刀。
而王武,也因此拣了条命。
那刀的施用者见到猴三出刀极快,与他的身材一点都不协调,但他用极为诡异,从出刀的角度,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刀的走势,但等你察觉的时候,他的刀已经完成了阻拦的使命。
“妈的个x,有种就出来跟老子一对一的大战一场。”
空间中并不有任何回答的声音。那把刀一击失败之后,就缩了回去。王牙也不敢追赶,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眼前这个空间的局限。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清楚,那些忽然挥刀劈来的鬼到底隐藏在哪里?要杀,就应当正大光明的来杀,可他们不但没这个胆量,而且好像还很害怕,杀,往往也只是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