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一些铁杆追随者纷纷跳上舞台,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
却无法说服她们“宰相肚里能撑船”。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还是贾义灵机一动,他的油腔滑调直抵她们的心脏。
“哎,金老板,你被揪扯掉了一绺乌黑发丝,精致的脸蛋上布满好几道指甲划破的疤痕,怕是要惨遭破相。”
“咦,史门主,你的状况也不容乐观,你的瓜子脸也被金老板抓破了七八道伤口,怕是要变成鞋拔子脸。”
“我们这些臭男人之所以追随在你们左右,不就是垂涎你们的美色吗?”
他起哄道:“大家伙扪心自问,现在她们快要变成丑八怪了,我们还有必要把她们像众星捧月似的,当做女神或者女王百般呵护么?”
一部分看穿贾义意图的“臭男人”,纷纷加入吐槽大会。
“金老板,你真的破相了!”
“史门主,你真的变丑了!”
“金湘玉,你的雍容华贵被撒泼打滚取代,形象尽毁,我要离你而去。”
“史花香,你的天香国色被泼妇骂街颠覆,何其不雅,我要退避三舍。”
……
劝架的男人们纷纷作鸟兽散,可把缠斗中的两位傻女整不会了。
她们心有灵犀地同时松开纤纤十指,一骨碌地爬起来。
“喂,你们快回来,没有你们舔狗似的追捧,我史花香还当个锤子的女神!”
“唉,大家快留步,没有大家脑残似的拥戴,我金湘玉还做个鸡毛的女王!”
男人们露出坏坏的笑,一起折返回来。
贾义调侃道:“你们还要继续纠缠不休吗?反正我们无所谓做吃瓜群众。”
二女连连摇头,摇得十分决绝。
赵缺吐槽道:“那这场终极对决的结果怎么算?”
二女异口同声地道:“决胜场自然是以平局收场啰!”
“五场三胜制的团殴,双方都没有拿到三场胜利,还是平分秋色。”
彼得心系他的板门店客栈管理权,急忙问道:“那客栈的主宰者该由谁担任?”
“总不能双方一起打理客栈吧?”
此话一出,双方陷入沉默。
尤其是金湘玉和史珍香都没有率先表态,她们不愿意轻易交出底牌。
正在僵持不下时,从南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提出了一个新奇的观点。
“人们常说一加一等于二,我觉得你们双方很有必要更新一下观念。”
“这个观念就是抱团取暖,让一加一大于二。”
众人皆朝客栈南门望去。
来人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半边脸面。
他一个漂移,就跃上了大舞台。
人群中发出一阵喝彩声。
那人修长的双手意欲做掐兰花指的翻翘动作,却被其脑海中“不许翻,再翻打屁屁”的警告声所纠正,没能翻翘成功。
金湘玉深度捕捉到他的诡异一幕。
“天朝一品堂的‘白衣渡海’沈白衣,你的兰花指是不是被人无情阉割?”
“想掐又掐不起来,真是难为你了!”
赵缺饶有兴趣地道:“沈白衣,原来是你!你是不是手持一品堂的追杀令,前来板门店客栈行凶杀人?”
“你连引以为傲的兰花指都掐不起来,恐怕武林杀手界不会再有你的传说。”
沈白衣摘下斗笠,平静如水地道:“我不做杀手好多天,我只想做一名传递人间真情的和平使者。”
他晾下众多雄性舔狗,向金湘玉和史珍香低声道:“两位美女,我奉了我师父的命令,前来对你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进行斡旋。”
“请选择一个密闭空间详谈!”
在黛玉酒肆的豪华包间,他们举杯自思量、对影成三人。
金湘玉好奇问道:“沈白衣,你的师父不是一品堂的沈一刀吗?”
“年长我三十岁的沈一刀曾经对我始乱终弃,我恨他薄情寡义,发誓不再和他产生任何纠葛。”
沈白衣连忙打断她的说话。
“金老板误会我了!”
“我说的这位小师父不是沈一刀,而是对你们二位有过莫大恩情的甄深深。”
“甄深深!”二女对视一眼,满腹狐疑。
于是,沈白衣将在青瓦山庄红楼地下空间,被甄深深纠正兰花指的经过,粗略描述一遍。
金湘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沈白衣,你这叫因祸得福,失去了‘兰花摘云手’和‘翻翘兰花指’,得到了天竺绝学‘金刚摘云手’和‘翻翘金刚指’。”
“恐怕一品堂的现任堂主沈九剑,都不是你的对手。”
沈白衣憨憨一笑很呆萌。
史珍香想起了追求甄深深的点点滴滴,更想起了服用甄深深炼制的“美人鱼”,完成“横扫胖胖美,做回美人鱼”的壮举。
她压抑在心底多时的那丝情愫,像决堤的洪水猛兽,奔涌而出。
“沈白衣,帅哥甄深深现在可好?”
“他给你交代了什么命令?”
沈白衣目不斜视地道:“我这位小师父唯恐你们双方大打出手,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他虽然赠与金老板那面‘钟馗捉鬼镜’,但他并不希望看到你们两败俱伤。”
“在挫败贾仁颠覆朴正统政权的过程中,他获悉勾栏瓦舍兰桂坊背后的金主,其实就是浪人国天骄团的忍者门。”
“更是千面郎君甄帅气一手创办的情报组织。”
“他希望你们联手做大做强花香阁,排挤兰桂坊的生存空间,最好能够将兰桂坊连根拔起。”
史珍香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心道:“原来自从我恢复天香国色后,小白脸甄深深一直在关注着我。”
“这期间,我只与英格兰的忧郁王子贝克汉堡发生过一夜情,不知他会不会嫌弃我的残花败柳之身。”
她心情大好地道:“其实,我在首洱创办花香阁的灵感,正是源自于兰桂坊。”
“我一直就有超越兰桂坊的梦想。”
“既然有甄深深在背后撑腰,那我更要责无旁贷,冲锋在前。”
“金老板,你说呢?”
金湘玉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被揪扯得凌乱不堪的乌黑秀发。
“我这里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只是这数月以来我屡遭变故,最令我痛心疾首的是我的奇珍异宝珍藏室,被人洗劫一空,连毛都不剩。”
“所以现在的我穷得只剩下这点妇道。”
这句话若是被甄世隐听到,怕是要暴走三千里。
沈白衣从随身挎包中取出三千万两银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八仙桌上。
“这是甄深深委托我带来的银票,可以在皇城首洱的大通宝庄通存通兑。”
“也是你们携手合作,做大做强花香阁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小师父还向你们推荐了一个人,他就是斧山史家庄史青林的长子史深情。”
史珍香心头一颤,想道:“大哥史深情离开史家庄后,不知所踪。”
“难道他也是甄深深一伙的?”
沈白衣取出一沓资料,递给二女。
“这个史深情被兰桂坊的坊主兰小蝶,诱惑的五迷三道,一直在斧山城的兰桂坊分坊担任坊主。”
“要想扳倒兰桂坊,最好从他的身上打开突破口。”
经过一番密谋,适才还打得披头散发的二女,看在甄深深和三千万银票的份上,最终握手言和。
在沈白衣的撮合下,她们将花香门的总坛设在了板门店客栈,花香阁的总部继续设在首洱。
目标剑指兰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