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发现他有些痴呆,操控着风扇吹过,扩大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一些吐槽我的事情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被叫醒出自己心中世界的华多万,看着云清那不是作假的杀意摆了摆手说道,他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两下。
“我嘞个姑奶奶!已羽化你,这脾气一点都没有改,还是这样子冷酷。”
云清有些不耐烦了,手中召唤出一团风刃,风刃闪烁着寒光,朝着他逼近而来,带起一阵小小的气流。
“哎哎,你放心!我用的名字都是假的,在整个大夏中有名的方舟内,保证都查不到这个名字——华万多……”
说到这里,看见云清似乎有些不满意便立马补充道:
“……是不是这名字一眼看就是真的吗?其实他是假名字!”
云清翻了个白眼儿,如此拙劣的假名,只要是一个聪明人翻转一下。
估计也都能用脑子想到,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行吧行吧,你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
云清就如同赶苍蝇一般,挥手去赶着华多万,她的手掌在空中快速挥动。
“哎,你可别忘了我的报酬啊,云清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规矩,可别拖着不给!”
云清只是“嗯”了两声
随后,便就拿着那一滴诡异的液体。
去往了更深处的实验室,她小心翼翼地将小瓶子揣进兜里。
顺手还将桌子上摆着的那几罐儿。
绿色的培养皿给抱起来拿走了,培养皿中的液体冒着细小的气泡。
“诶,那地上这人该咋办?”
华多万看着地上躺着的烛阴,伸手指了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眼睛微微睁大。
“没事儿,让他在那儿睡吧,反正这地面有加热系统集成板,也省得烦我。”
云清继续朝前走着,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并没有回头的想法。
只是边说着边有些唉声叹气地抱着手上这一堆东西,怀里抱着的培养皿在她的臂弯里微微晃动。
似乎在想着什么无比复杂的事情,眉头紧紧皱着。
“还有一件事儿,赶紧滚,别在我这里,对了,要是敢偷我这里的一件东西,偷一件!断你一只手指头,保证你会很痛苦。”
说完后再不吭声,加快了脚步,每一步都迈得又大又急,没几步就走下了地下室,身影消失在了这房间内。
华多万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进入地下室的方向,小声无奈地说:
“唉,真是个可怜的后辈,居然被云清这样的人,给创造了出来。”
说完后,摆了摆头,眼神有些惶恐,下意识地缩了缩手,似乎在害怕着云清刚才所说的话。
“算了,还是别掺和这事儿了。”
心中却是在想着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虽然说姐姐她,想着那人……但这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作为行商行走多年,但还是没有找到,甚至是这里也只有他的踪迹。”
说到这里,他边朝外面走,双手插在兜里,脚步有些拖沓。
边回想起20年前,自己的老姐得知自己有她想要的消息。
那一副武装严密,下雨天打着黑伞,小心翼翼的询问样子。
黑伞的伞骨在风雨中微微颤动。
“你去过墨城了?他现在怎么样?”
穿着黑色雨衣,雨衣上的雨水不时滑落,漆黑的夜幕下。
华多万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找到他们想找到的人。
“除了……小侄子……”
华多万有些犹豫,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袖角,但看到面前的姐姐,满脸都是着急的神色,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就没见到他人人影,听云清说他似乎去找什么世外桃源了,现在的天灾混乱横行,哪有世外桃源,姐,还是放弃吧。”
“我不管……!他肯定还活着!他肯定找到了那个他口中的世外桃源,他说到一定会做到的!”
女人的脸上带着坚定,双手紧紧抓住华多万的胳膊,而他无奈地开口。
“姐姐,你应该清楚,在我赶到时,就刚好跟他错过,甚至是他的妹妹云清,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雨衣衣帽下他脸上带着沉思的神色,低头摩挲着下巴,在想到了什么后再继续做起了分析。
“或者在无道侄子从封印中解封时,他便离开了,或许是他解除了封印吧。”
华多万说完看着自己的老姐,下一秒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明明是一个那么坚韧的女人,却露出了孩子气的表情。
他的这位老姐,甚至都没有听到他中间解释的那句话。
“我不管!我的好弟弟~华承~帮我出去找找吧~!”
显然华承,还是他的真名,就这样,他再一次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双手摊开。
随后他的老姐只说出了一句:“……我的孩子有云清他们照顾,我也放心,你就没必要去再多的照顾了,一定要相信他们。”
女子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到:
“暂时中央城,这边我离不开,你也看见了现在的城邦内,似乎出现了大变动,共产派系和资产派系,发生了矛盾,你倒是可以通过「天鼠」的奇迹,离开……”
“而中央城核心处的「家族」并没有反应……”
女子说到这儿感受到手腕处的震动,她低头看向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环,手环上正写着简单的时间数字。
“快要到时间了,我要先回去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下场一定会很惨……再见了,我亲爱的弟弟。”
女子说到这儿转过身看向了,雨幕远处,正闪烁出来的微光,那些正是纷争的炮火,所产生出来的爆炸。
“嗯,我知道了,我会听劝暂时不会回来,老姐,你多保重,估计这一次……便是一次长久的再别了,我会想办法去找到他更多的消息。”
回忆戛然而止,华承脸上带着深沉的沉思,他不知这样子无厘头的找下去还要有多久?
他甚至有时想过是否久到自己被天灾侵蚀,死不瞑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