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吱声了。
说的跟你吃过似的。
凌志坚哀叹一声,把头埋进了两腿间。
“兄弟啊兄弟,你跟了我享不着福也就算了,还尽遇杀身之祸啊!”
......
晚饭前,我们各自回到病房。
我饿的有些扛不住,先从果篮里掏了个猕猴桃啃,啃到一半,我想起凌志坚下午说的话来,顿感失笑。
但与此同时,我也觉得,他并非是杞人忧天。
因为截止到目前,医院和警方仍然找不出一丝线索,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根据这变态,平均每天杀一个人的作案规律,我下意识觉的,或许今晚,也不会太平。
我觉得我应该去提醒一下凌志坚,至少,让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从里面锁好。
思及此,我瞅了眼地上吃不完的果篮,随手提溜起一个,偷摸钻出了病房。
但很尴尬的是,果篮有点大,我费了老半天劲儿,才终于把它从栅栏里拿了出来。
幸好这个时候没人路过,不然让人逮着我大白天的“越狱”,多少面儿上有点不大好看。
进了隔壁病房,凌志坚正趴在窗户上不知道瞅啥。
听见动静他回头看我,惊讶的绿豆眼瞪成了花生大,“卧槽!茄子!你丫咋出来的?”
果篮卡在了栅栏上,我边往里拽边回他,“我挖了个地洞,偷摸爬出来的。”
凌志坚信以为真,热切的看我。
“用的啥工具?帮我也挖一个呗?”
......
挖鸡毛啊?
看不见我在干啥?
一点眼力劲没有,你倒是帮一把呀!
我无语望苍天,把好不容易拽出来的果篮,往他跟前一放,没好气的说:“我这么瘦,不明显吗?钻出来的!”
凌志坚明显更懵了,“你来串门啊还是来探病?这咋还提上果篮了?哪来的?”
我被他呆滞的眼神逗乐了,“刮风逮来的!”
“先别扯那些没用的,我跟你说啊,今天晚上睡觉把门朝里锁咯,别半夜让人嘎了都不知道!”
凌志坚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声,从果篮里拿了个橘子扒起来,“这还用你说?老子又不傻!”
我懒得跟他斗嘴,刚要回房,一转头就见梁婉穿着一身洁白的护士服,似笑非笑的站在凌志坚病房门口,正瞅着我俩。
“你俩认识啊?”
我和凌志坚默契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熟,刚认识。”
梁婉压根不信,她噗嗤一笑,掏出钥匙打开了铁栅栏。
“还不赶紧回去?等会被庄老医生从监控里发现你不在,就该给你开镇定剂了!”
一听这话,我脑海中瞬间浮现起,那堪比筷子粗细的针管头。
我讪笑几声,对着梁婉双手合十表示感谢,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病房。
当天晚上,一轮皓月当空。
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站在一间瓦房的屋顶上,四周有很多民房,下面的街道上,偶尔走过一两个行人,穿着襦裙或短衣。
我的身体变的特别轻盈,在各个屋顶间来回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