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身来,跟着江老爷子走出了病房,“伯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江老爷子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这件事牵扯到了创和集团。”
季宴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那个专门研发新药,近年来在业界声名鹊起的创和集团吗?”
老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正是那个创和集团。前年,他们推出了一款新药,声称能有效抑制一种罕见的精神类疾病。然而,这药的价格却高得惊人,一针就要八万。即便如此,患者和家属们还是趋之若鹜,毕竟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可惜啊,这昂贵的药物也只是起到了短暂的抑制作用,并不能真正治愈疾病。”
季宴紧紧盯着江老爷子,“所以,笙笙研制出来的药,是能够真正治疗这种精神疾病的?”
江老爷子缓缓点头,“目前看这种情况,应该是的。而且啊,笙笙这孩子是在学校实验室自己研究的,这说明用到的那些药材,市面上都能够买到,价格也不贵。”
“所以说,笙笙的药一旦问世,对于创和集团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季宴紧紧皱着眉头,他原本以为笙笙只是一个很小的研究,却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季宴紧握着拳头,目光如炬地望向江老爷子,“伯父,创和集团的背后人是谁,知道吗?”
江老爷子沉吟片刻,眉头紧锁,“我托人查过,但他们的背景十分复杂,幕后之人隐藏得很深。不过,我隐约听说,与某个政界要员有关。”
江老爷子换了个话题,“季宴,我听说你已经申请替换他们派来的那个顾冉了?”
季宴点了点头,“昨天和团长打的申请。”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季宴的肩膀,“你来保护笙笙也好,别人,我总是不放心。”
上午,江家人陆续离开后,病房恢复了宁静。
这时,门轻轻被推开,季忆川带着一束玫瑰花走了进来。
季宴看向那红艳艳的玫瑰,眼睛微微眯起,“你今天没课?怎么过来了?”
季忆川脸上带着几分青涩与腼腆,他轻轻将玫瑰花放在床头柜上,那花儿仿佛还带着晨露的清新,娇艳欲滴。“我特意调了课。”
他望着鹿笙,轻声问道:“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
江鸣目光落在季忆川手中的玫瑰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喂,小子,你是不是喜欢我家笙笙?还带玫瑰花来?”
季忆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我只是来看看她。”
江鸣斜着睨了一眼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季老三,你侄子对我家笙笙有意思啊,瞧这玫瑰花送得,多贴心。他们两个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了,你说是吧?”说着,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在季宴和季忆川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季宴的脸色微微一沉,季忆川则像是被戳破了心事,脸涨得通红,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不敢直视鹿笙的眼睛。
鹿笙轻轻瞪了江鸣一眼,“舅舅,你别胡说。”
季宴舔了舔腮帮子,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直射向季忆川,“季忆川。”
季忆川莫名感觉季宴的眼神好可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嗫嚅着问道:“怎么了?三叔。”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却不含丝毫温度,仿佛冬日里凛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一笑,缓缓低下头,不容鹿笙有丝毫躲闪。
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季宴炽热的吻所覆盖。
季忆川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与失落,就像是被万箭穿心。
江鸣见状,一把拽过季宴,将他猛地拉向一旁,瞪圆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季老三,你当着我的面还耍流氓是不是?”
季宴轻轻摸了摸嘴角,那抹不羁的笑意在唇边缓缓漾开。他挑衅地看向季忆川,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得意,“看清楚了?”
季忆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看,看清楚了。”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目光如炬地看向季忆川,声音低沉,“看清楚了以后就离她远点,我的人不是你能觊觎的。”
季忆川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内心的翻涌。他看向鹿笙,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失落,也有深深的无奈。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背影显得孤独而落寞。
江鸣摇了摇头,啧啧有声,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看向季宴的目光里满是戏谑,“季老三,你可真狠,那可是你亲侄子,你这么刺激他?瞧把孩子给吓得,脸色都白了。”
鹿笙轻轻扯了扯季宴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担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是他将我们的关系说出去怎么办?”
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没事,他不敢。”
江鸣走到鹿笙身旁,语重心长道:“笙笙,你看季老三有什么好?年纪一大把,还这么霸道,不让你接触异性,他就是自私。要不,你和他分手?舅舅再给你介绍个好的,保证比他年轻比他帅,还比他温柔体贴。”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锅底,他咬紧牙关,他转身,目光如炬地射向江鸣,那双眸子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要将人吞噬一般。
“江鸣,你想死是不是?”季宴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江鸣看着逼近的季宴,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他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道:“季老三,你别乱来啊,这里可是医院,动手可是犯法的,我可是笙笙的舅舅,你要是动手,你就是以下犯上。”
鹿笙无奈地叹了口气,“舅舅。”
“行了行了,季老三,我看在笙笙的面上,不和你计较了。你们中午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们买。”
他边说边朝门口走去,眼神还不忘偷偷瞄向季宴,生怕他突然发难。季宴的脸色虽然依旧阴沉,但并未再出声阻拦。
鹿笙轻轻一笑,温柔地说道:“舅舅,随便买点清淡的就好。”
她轻轻扯了扯季宴的衣袖,“季叔叔,你别和舅舅计较了。”
季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紧绷的嘴角也渐渐放松下来,他深深地看着鹿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