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陆一鸣接到了冯清玄打来的电话。
“怎么都两天了,你才来电话?”
他语气中带着不满。
“办事的人中途出了点岔子,耽误了时间,我已经教训他了。”
冯清玄撒谎了。
其实,前天他从陆一鸣家出来后,没有立刻开始行动。
而是,吃了饭直接去夜总会找艳遇去了。
那天,还真让他碰到了一个绝色碧眼妖姬。
平时遇到一般美女,冯清玄都走不动路,更何况这次这位可是个难得一遇的美艳女郎。
他不惜重金包了她。
当然,这重金几乎是他一半的家产。
一夜春宵过后。
他才突然想起陆一鸣布置给他的任务。
这才开始着急打电话安排人手工作。
明明是自己拖延了时间,耽误了工作,怕被陆一鸣责骂,只好把责任一股脑儿都推了办事的人身上。
这么多年,为什么他要钱没钱,要事业没事业,全是因为“色”拖了后腿。
可他偏偏沉溺其中,乐此不疲。
陆一鸣恨铁不成钢,开口就骂,“这么简单的事还能出岔子,真是群废物!”接着,“那结果到底查得怎么样?”
“全陵都能给私人租赁保险箱的银行总共有三家,从监控里我们查到叶南音去过其中一家,做过登记,确实租了一个保险箱。”冯清玄很得意。
陆一鸣听后,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太好了。快告诉我地址,然后在那里等着我,二十分钟后,我过去。别忘了,银行不同于一般地方,可要打点好了。”
“放心吧。”
二十多分钟后。
陆一鸣拿着他敏思苦想出来的密码明细,来到银行与冯清玄汇合。
这件事只能由他们两个来做。
别看陆一鸣年龄不大,但从小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的他,受环境影响,敏感多疑,老奸巨猾,对谁都不会百分百信任。
他让冯清玄给他做事,但同时也提防着他。
如果密码正确,顺利拿到玉佩,冯清玄突然反水,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所以,陆一鸣在腰间藏了把匕首,并且在刀刃上涂了毒药。
只要冯清玄不老实,动了歪心思,陆一鸣就会一刀毙了他的命。
“都打点好了没?”他再次确认。
“好了,放心。”
两人来到保险箱前,陆一鸣拿出密码纸,从第一个开始,一个一个输入。
接连输了十个密码,都不对。
陆一鸣很紧张,额头和手心都出了好多汗。
他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把两个掌心放在裤子上抹了两把。
继续干活。
接连又输入几个,还是不对。
只剩下最后一个。
陆一鸣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冯清玄也在心里祷告。
不过,这家伙在祷告的同时,还真的起了歪心思。
他想,如果能拿到玉佩,就把陆一鸣干掉,独吞所有。
他一个杀手,对付一个商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一鸣输入最后一串密码,按下了确认键。
突然,密码锁“咔哒”一声,竟然打开了。
两人兴奋地对了下眼神。
陆一鸣手放在把手上,拉开了密码箱的门。
正当他欢心雀跃地想拿出玉佩的时候,却发现里面除了一张纸条,空空如也。
他拿出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由电脑打印出来的字。
纸上写到:陆先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两对望了一眼,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
白白忙活了一场,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被人耍了。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一鸣自尊心严重受挫,气急败坏地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妈的,敢跟老子耍花招,贺柏琛、叶南音,我要让你们死得好看!”
贺柏琛多么智慧的一个人,岂能让陆一鸣继续欺负叶南音,奸计得逞?
他一早就猜到陆一鸣会从查叶南音的行踪入手。
所以他找人删除了天眼视频。
为了戏弄一下他,贺柏琛故意留下了银行的视频。
让他感受一下由兴奋到失落,从云端狠狠跌下去的感觉。
至于现在玉佩的去处。
贺柏琛早已在征得了叶南音的同意后,两人一起将它取出来,藏到了南泊湾别墅的地下室里。
这个地下室,设计独特,一般人根本不会找到它的入口。
除了贺柏琛和她母亲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叶南音。
陆一鸣心里清楚,他在明,贺柏琛他们在暗。
走正常的路,自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使阴招的话,可就不一定了。
“贺柏琛,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么,你也别想好过。我要让你臭名昭着,身败名裂!”
陆一鸣恨透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酒吧吧台上,一杯一杯的威士忌往肚子里灌。
在他脑袋尚且清醒的时候,走到了一个僻静处,打了一个秘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
一个爆炸性新闻迅速在陵都传开。
关于傲世集团掌门人贺柏琛和一名神秘女子,在房间窗帘后拥吻的负面报道,一时间占据了各大报纸、杂志,各大网站新闻头条。
题目写得五花八门,但都指向了一个问题,就是贺柏琛勾搭有夫之妇。
头条前五,齐刷刷的全是傲世集团和贺柏琛。
“傲世集团贵公子不甘寂寞,招蜂引蝶”
“傲世集团掌门人嗜好不一般,勾搭有夫之妇”
“傲世家门不幸,贺柏琛好好公子形象一落千丈”
“有夫之妇搭上傲世总裁贺柏琛,是真爱?还是想挤入豪门?”
“江山、美人哪个重要?傲世集团总裁贺柏琛难以抉择”
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的徐特助看到了新闻,气得肝儿疼。
他一手狠狠地拍到了桌子上,骂道:“简直是胡闹!实在太离谱了!这些无良媒体,做事没个掌握,为了钱,什么都敢写!”
秘书说:“我们贺总久经商场,得罪人是在所难免,但这些人也确实过分。”
徐飞跟秘书解释,“我们贺总是在帮忙、救人,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被污蔑、诽谤。毁他的那个人太阴险,太不道德。”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的爆料者除了陆一鸣不会有别人。
但在其他人面前,他不可以说出来。
因为路一鸣的事,是贺总让他查的。
这件事在公司里,只有他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