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音饱餐了一顿后,伸手叫侍应买单。
侍应生走过来,礼貌地对她说:“对不起,小姐,您不是这里的会员,不能买单。”
贺柏琛看了眼侍应生,示意他离开。
待他走后,叶南音无奈地说:“为什么每次想请你吃饭,都不成功?”
贺柏琛回道:“买单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这里是会员制餐厅。再说,吃饭哪有让女孩子买单的道理。”
“女孩儿买单有什么不可以,男人的钱也是努力辛苦赚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叶南音嘟囔着小嘴争辩道。
贺柏琛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隐藏不住的喜欢。
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两人在别墅里对视的那一幕。
回味无穷。
叶南音见他在发呆,开始呼唤他,“喂,你在听我说吗?”
贺柏琛一秒被拉回现实,“嗯,在听。接下来,咱们去......唱歌?”
“不去,刚才说吃完饭唱歌是在骗陆一鸣。我想回画室了。”
“好,我送你。”
很快,他们便开车来到画室楼下。
叶南音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转头问贺柏琛,“想不想上去看看我的画室?”
“想。”他犹豫片刻,又说,“算了,还是改天吧。”
聪明的叶南音看出了贺柏琛的顾虑,鼓励他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俩清清白白的怕什么。”
贺柏琛不再争辩,“那好。”
嘴上答应了,心里却想:这个单纯的傻丫头,难道就不怕我兽性大发吗?
其实贺柏琛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叶南音,他发现自己可能已经陷进她爱的漩涡里了。
来到画室。
打开门,灯亮了。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纸张香气,这种气味混合着颜料和墨水的味道,尽显艺术创作的香氛。
抬眼望向四周,墙壁上挂满了油画、国画和素描,以油画居多。
贺柏琛漫步欣赏着,感觉像在看画展。
不知不觉中,一阵咖啡的浓香扑鼻而来。
只见叶南音端着两大杯咖啡,向他走过来,“贺柏琛,来尝尝我煮得咖啡。”
本就身形窈窕的她,在灯光的照射下,一身淡粉色的小套裙,更衬得她娇俏动人。
贺柏琛看得挪不开眼。
直到她把咖啡送到他手中。
两人先后坐下,边品边赏。
只见贺柏琛指着一幅用遮羞布覆盖的画,问:“这画得是什么?为什么要盖上?”
“这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作,画了有半年了。”
贺柏琛呷了一口咖啡,不解地问道:“是什么长篇大作,半年都完成不了?”
“不是复杂,而是我脑子里他的样貌越来越模糊了。”叶南音渐渐变得惆怅起来。
“他?”
情绪到位,氛围感也来了。
叶南音娓娓道来,“我是个被遗弃的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记得那时候,经常有富豪之家来捐款、做慈善。不过他们几乎都是送下钱,拍拍照,上个镜头,就离开了。有一天,一家富人领着他们的孩子,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小哥哥过来了。正好遇到我被小朋友欺负,摔破了腿。小哥哥走过来,拿出一个创可贴,蹲下身小心地帮我贴上,还不停地替我吹。临走的时候,他送给我一罐自己亲手折的千纸鹤。他话虽不多,但却对我说,他希望千纸鹤能给我带来好运。”
说着,叶南音起身回卧室。
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精巧别致的塑料罐,里面放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喏,就是这个。”叶南音把千纸鹤罐子递给贺柏琛。
贺柏琛放下咖啡,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千纸鹤,顷刻间,思绪万千。
他脑子里浮现出小时候给小女孩贴创可贴,送她千纸鹤的场景。
临走前,小女孩为了表示感谢,还赠予了他一幅自己亲手画得画。
他记得画里的内容是,一个发着五彩光芒的大太阳,和一朵露出笑脸的黄色向日葵。
没想到眼前这个单纯、明亮的姑娘,就是他小时候仅有过一面之缘小女孩儿。
有些缘分就是上天安排的。
贺柏琛极力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对叶南音说:“当时,那个小男孩儿的父母要带他离开,但他舍不得走。小女孩为了感谢他,送给了他一幅画,向日葵,太阳。”
“对,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画。可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哥哥。”叶南音叹了口气,顿了几秒,接着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会知道我送小哥哥画的事?”
她突然睁大眼睛,张开嘴,用手指着贺柏琛,“难道你就是......”
贺柏琛认真地点头。
“啊,真的是你?”
“如假包换。那幅画,现在还珍藏在我的书柜里。”
叶南音激动地向贺柏琛扑了过去,这次直接扑进了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很长时间,都不肯松开。
这也是贺柏琛想要做的事。
他的双手缓缓地抚上她的背,感受着她的软玉温香。
他感谢上天,能将这个身世可怜的好女孩儿再次送到他身边。
他希望这次,不再错过她。
两人情到正浓时,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贺柏琛不情愿地松开怀里的女孩儿,接起电话,“什么事?”
“贺总,大忙人,怎么今天给你发了几个信息都不回?干什么呢?”只听电话里严景阳懒懒地埋怨道。
“你自己也说了,忙!不说了,挂了。”贺柏琛懒得理他,谁让他的电话来得不是时候。
挂断电话,叶南音兴奋的心情还未平复。
她很想知道这么多年,那个当年的小哥哥为什么没有再去看她,后来他的生活过得好不好?
贺柏琛说:“很抱歉,当年我父母给孤儿院捐款后,第二年又去另一家孤儿院做慈善了,再没带我去过你那里。后来我一直读书,大学去国外留学,毕业后回国去了自己家的公司工作,直到前几年我父亲去世,我才正式接手了家族生意。”
“你呢?”
“我?”叶南音微微低下了头,“我大学毕业后,就遇到了陆一鸣,他千方百计地追我,向我求婚,我便嫁给了他。可谁能想到,他同我结婚,是为了我家传下来的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再后来,他出轨的事,你也知道了。”
“这么说,刚才你说会为性命担忧,也是因为这块玉佩?”
“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