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向头顶及四周那些布置得奇奇怪怪的机关,喃喃问道:“这些机关究竟有何用途?”
陆将军遂一一耐心解说,哪个机关用以防御外敌,哪个机关可触发奇妙幻境,静宁专注聆听,沉浸于机关奥秘之中,竟未察觉陆寒尘的手已悄然将她搂得更近,彼此面庞亦几近相贴,而陆寒尘依旧神色自若,语调平稳地阐释着机关的诸般要理,只是那望向静宁的眼眸深处,隐有一抹别样情愫悄然涌动。
公主汐月走着走着,似是突然察觉到身旁少了静宁的身影,心下顿时一慌,正欲转身去寻静宁之时,谢坤却宠溺地微微一笑,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阳,柔和且令人安心。他轻声宽慰道:“公主莫忧,陆将军定会护得静宁周全,咱们且安心在此赏玩便好。”公主闻言,微微颔首,那白皙的面庞上瞬间泛起一抹羞红,恰似天边的云霞,娇艳动人。
她刚要抬步继续往前,却未留意脚下路况,一个不慎,整个人竟直直地向前摔了下去。
谢坤见状,心猛地一紧,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捞,公主便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怀中。汐月惊惶之余,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恰撞进了谢坤那一双深邃而含情的眼眸之中。两人就这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唯有彼此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渐渐地,一种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谢坤只觉心头似有一股热流涌动,鬼使神差般地,他缓缓低下了头。
公主汐月瞧着那逐渐靠近的面庞,顿时脸颊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樱桃,心中虽羞怯万分,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终于,四片嘴唇轻轻触碰在了一起,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酥麻的感觉让两人皆是一颤。
他们就这般相拥相吻,沉浸在这突如其来却又仿佛命中注定的亲昵时刻,周围的机关也好,这幻梦阁的神秘也罢,都统统被抛诸脑后,唯有彼此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甜蜜而动人的恋曲。
陆寒尘与静宁在幻梦阁内蜿蜒曲折的道路中缓缓穿行,约摸半个时辰后,终于步出了那神秘莫测的幻梦阁大门。两人于门外静静伫立,等候着谢坤与公主的身影。
等候之际,静宁的腹中忽然传出一阵“咕噜噜”的鸣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一脸无奈地望向陆将军,眼神中带着几分赧然。陆寒尘心下明了,暗自思忖那谢坤小子此刻定是在与公主独处,说不定正趁机亲昵有加。
于是,他转身走向马车,在马车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些许点心,递向静宁,温声道:“你且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料想他们应快出来了。”静宁微微点头,二人登上马车。
静宁坐在马车之中,恰似一只贪吃的小仓鼠,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吃着点心,模样煞是可爱。
陆将军坐在一旁,目光温柔如水,满含宠溺地凝视着她,看着她吃得香甜,心中仿若被蜜糖水缓缓灌注,愈发觉得甜蜜。
待静宁将一碟点心吃尽,又饮了些茶水,稍作歇息后,才见谢坤牵着公主的手,缓缓从幻梦阁内走出。公主双颊绯红,仿若春日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静宁见状,心中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们在阁内发生了何事。
很快,众人一同向酒楼出发,准备用餐。马车里,静宁双手抱胸,看着公主,眨了眨眼睛,狡黠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公主汐月听闻此言,面庞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小龙虾,那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脖颈,又爬上了耳朵。
她嗔怪地瞪了静宁一眼,反问道:“那你与陆将军呢?可有做坏事?”静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连连摆动,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可守规矩着呢,怎会行那不端之事?”
静宁凑近公主,压低声音在她耳畔悄声问道:“姐姐,那种感觉究竟如何?”
公主被这直白的问题问得愈发羞涩,连耳根都滚烫起来。她轻拍了一下静宁的手,嗔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羞。”
静宁却不依不饶,拉着公主的手撒娇道:“姐姐,你就说说嘛,给妹妹些许经验。”
公主被她这厚脸皮的模样弄得无可奈何,只得贴近静宁的耳畔,声音细若蚊蝇:“只觉心跳如鼓,又满是期待,总之那滋味极为甜蜜。”
静宁眼睛骤睁,圆溜溜地瞪着公主,满脸惊诧:“真的吗?”
公主眼珠一转,带着几分促狭在她耳边低语:“要不,你与陆将军也试一试?”
静宁赶忙摇头,如拨浪鼓一般,急道:“不不不,不行,我乃是修道之人,不能存此等念想。不过我可为姐姐多造机缘,让姐姐再细细品味。”
公主被她这一番话逗得面红耳赤,别过脸去,佯装不再理会这淘气的妹妹,然心中实则欢喜不已,一想到谢坤对自己的温柔宠溺,便觉一颗心似被蜜浸,愈发甜腻。
马车外,两位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的男子并肩而行。他们身形魁梧,气宇轩昂,骏马的蹄声在石板路上清脆作响,与车内不时传出的如银铃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练武之人耳力极佳,车内那自以为小声的对话,皆清晰地落入他们耳中。陆将军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谢坤,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谢坤似有所觉,微微挑眉,带着几分得意道:“你看,还是我厉害吧。”
说罢,谢坤驱马靠近陆寒尘,压低声音在其耳边挑衅道:“你的进展可不太妙啊,得加把劲咯,我看好你。”陆寒尘白了他一眼,轻声回应:“你与公主有婚约在身,自是不同。我与静宁并无婚约,切不可做出格之事,否则会毁了她的清誉。”谢坤听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位好兄弟,心中暗叹一声。瞧静宁那副模样,怕是还未真正开窍,看来好兄弟追妻之路漫漫,怕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