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女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似乎没意识到客厅中有诸多陌生男子。她的脸色瞬间一红,娇羞地扑到祖母怀里,娇嗔道:“祖母,怎么这么多人呀?”接着,她看向表哥,声音嗲嗲地喊了声“表哥”,那语调甜腻得仿佛能渗出蜜来。
静宁听到这声音,浑身猛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拼命抖动身子,试图驱散这种异样的感觉。一旁的三师兄瞧见静宁的反应,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也跟着抖动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大师兄对这个表妹却并不热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可那少女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一会儿抬头偷偷看一眼表哥,一会儿又羞涩地低下头,像是怀揣着无数少女心事。不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抬头看一眼,忽而低下头,那模样就像一只在花丛中纠结的蝴蝶。
静宁低着头,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她实在是忍俊不禁。然而,少女像是有所感应,猛地看向静宁,眼神中闪过一丝审视。随后,她缓缓抬起头,指着静宁,语气带着几分娇蛮问表哥:“表哥,这个女人是谁呀?”
静宁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笑意,抬起头看向少女。大师兄则看向静宁,目光中满是温柔,轻声说道:“她是我的小师妹。”
少女一听,顿时撅起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恨恨地瞪了静宁一眼,眼中仿佛有小火苗在燃烧。
静宁这下觉得莫名其妙了,心想着自己和她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怎么这少女就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呢?这无端的恨意就像一团迷雾,让静宁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望着眼前的场景,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将军府。那时陆寒尘的表妹瞧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是妒意与不甘,恰似此刻大师兄的表妹一般,那股子醋酸味儿仿佛能将人淹没。这表哥与表妹之间的情愫啊,当真如乱麻般剪不断、理还乱。
回首诸多电视剧中的情节,表哥与表妹的故事总是波折不断,纠葛丛生,不是暧昧不清,便是因爱生恨,实在是让人忍不住轻叹,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为何总有这般多的弯弯绕绕?
众人被这一番折腾弄得疲惫不堪,又兼夜色深沉,酸寒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好在宅邸的下人们手脚麻利,很快就将众人的房间安排妥当。
大家也都不再多言,各自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房休息,只待明日清晨,再去商议解决这棘手之事。毕竟,此刻的困倦与疲惫已不容许他们再有更多的精力去应对,且一切等养精蓄锐之后,或许能有更好的转机与思路。
次日破晓,晨曦微露,大师兄便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都城进发。那都城,乃是北越国最为繁华昌盛之地,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喧嚣与热闹仿佛是它永不落幕的乐章。
静宁轻盈地跳下马车,抬眸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它们昂首挺胸,仿佛在镇守着这片威严之地,石狮上方的牌匾上,“相府”二字苍劲有力,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古朴与庄重。静宁眼中光芒闪烁,似有思绪在心底翻涌,然而她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跟随着大师兄一行人踏入了相府。
当丞相步出相府前来相迎时,场面瞬间变得肃穆而庄重。丞相目光落定在大师兄身上,当即行礼,口中称道:“太子殿下。”大师兄却疾步上前,双手虚扶,谦然说道:“舅舅,切莫如此,你我本就是血脉相连的自家人,不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一旁的静宁听到这一声“太子”,心中如遭雷击,眼神骤闪。她暗自思忖,自己这一路走来,究竟邂逅的都是些何等身份隐秘、深藏不露之人?
原以为大师兄只是武艺高强、气质不凡,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北越国的太子!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她心湖,泛起层层惊涛骇浪。
陆寒尘亦是心中大惊,他此前虽觉大师贵气逼人、气场强大,却未曾往这尊贵无比的身份上联想。如今知晓真相,方觉一切种种,似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行人相互见过礼后,径直来到堂屋。大师兄满脸紧张之色,迫不及待地问道:“舅舅,表哥如今状况怎样了?是不是还像之前那般……。”
凌云的舅舅刚要开口,一名小厮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连礼都顾不上施,急声高呼:“相爷,不好了!”那惶恐的模样,仿佛天要塌了一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安,双手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丞相见那小厮淮安毛毛躁躁的模样,顿时眉头一皱,呵斥道:“这般慌张,成何体统?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淮安这才看清堂厅里的众人,忙不迭地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相爷恕罪,太子恕罪,公子他突然发病了!”
丞相一听自己儿子发病,脸色骤变,立刻起身,心急如焚地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往大师兄的表哥萧景的院子。众人刚踏入院子,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了。
只见萧景双眼通红似火,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癫狂,发病时疯狂地在原地嚎叫,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周围的物品被他碰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静宁乍见大师兄的表哥萧景时,心猛地一沉。只见萧景周身煞气如墨,汹涌澎湃地冲天而起,仿佛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一片黑暗的漩涡之中。
他的双眼更是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那狰狞的模样透着令人胆寒的凶戾,仿佛被最深沉的恶魔附了身。
静宁心中暗叫不妙,心急如焚之下,不禁大吼一声:“不好!”声音如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静宁面色冷峻如霜,深邃双眸中寒意与决然交织。刹那间,他素手如电,疾探腰间,一抹之下,一沓除煞符已紧握掌心。其身姿仿若鬼魅,欺身向前,衣袂猎猎作响。同时,双唇快速翕动,念念有词,咒语之声仿若远古洪钟,低沉而神秘。手中符纸在其精妙运力之下,竟似有了生命,化作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灵蝶,翩跹而舞,裹挟着净化之力,精准地向萧景周身要害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