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明满脸忧虑地凝视着正在遭受巨大痛苦折磨的老幺,心中充满了关切和不安。他忧心忡忡地转过头去,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顾宴甚,焦急地问道:“宴哥哥,你能解这个血沙蛊是吗?”
顾宴甚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办法倒是有的。不过要想彻底清除这蛊毒,我们首先得借助针灸之术将他体内由蛊虫所遗留下来的毒素给逼迫出来才行,但很遗憾,对于针灸之法,我并不精通啊!”说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视线转向了顾赦。
顾宴甚紧接着对顾赦说道:“二叔,您是这里的人,对这个僵尸世界颇为了解,不知能否替我寻得一位值得信赖、医术高明的医师来与我携手共同救治老幺呢?毕竟多一个人帮忙总归会更稳妥一些。”
听到这话,顾赦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只见他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着合适的人选。终于,过了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缓缓开口说道:“嗯,我身边正好带着一位自家御用的医师。此人的针灸技艺乃是家传绝学,相当精湛。只要您有所需求,我随时都可以命他前来相助。”
顾宴甚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连忙应道:“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做些必要的准备工作。烦请二叔告知那位医师,让他于两个时辰之后赶到这里即可。至于老幺嘛,你也不必过于担忧。目前来看,你体内的蛊虫尚处于初期阶段,等成功将其引出之后,应当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太过严重的不良影响......”
就在顾赦所寻找的那位医师按照约定时间踏入顾宴甚院子的时候,阳光正好洒落在庭院之中,映照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然而,当这位医师看到眼前躺着的老幺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只见那医师先是仔细地端详着老幺憔悴的面容和虚弱的身躯,随后将目光移到顾宴甚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顾少,实不相瞒,在下虽然行医多年,但对于蛊虫这种神秘之物却是从未有过接触啊,所以这治疗之事……恐怕有些棘手。”
顾宴甚自然明白医师心中的顾虑,他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您不必担忧,关于蛊虫方面自有我来处理。您只需待我将蛊虫引出之后,运用您精湛的针灸技艺,把老幺体内残留的毒素逼迫出来即可。”
听到顾宴甚这番话,医师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毕竟,若能明确各自的分工与责任范围,那么完成这次治疗任务或许也并非完全无望。
此时,众人一同移步至厢房之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躺在床榻之上的老幺因剧痛而浑身颤抖不止。但即便如此痛苦难耐,他依然死死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声惨叫。
顾宴甚站在床边,手中紧握着一件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物品。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其划过老幺的胳膊。刹那间,一道细微的血痕浮现而出,腥臭的黑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而下。紧接着,顾宴甚迅速施展起一道符咒,口中念念有词。
没过多久,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只形如虫子般的异物开始在老幺的皮肤下面缓慢蠕动起来,仿佛正试图挣脱束缚逃离此地。
\"啊~~\"伴随着这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老幺终于无法承受那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径直晕厥了过去......
顾宴甚紧紧地盯着老幺那只受伤的胳膊,只见一条肥硕的蛊虫正顺着伤口缓缓地向外蠕动着。蛊虫的身躯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上面还布满了令人作呕的黏液。它每前进一寸,都仿佛能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条蛊虫。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蛊虫完全脱离了老幺的身体,重重地掉进了地上那个盛满腥臭黑血的铁盆之中。
看到蛊虫成功被引出,顾宴甚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身旁的医师说道:“接下来便有劳您了......”话音未落,他已然快步走到门前,冲着门外那些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铁二等人高声喊道:“铁二,快进来!”
铁二闻声急忙推门而入,一眼便望见了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老幺。此时的老幺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尽管处于昏迷状态,但他那张因剧痛而扭曲的脸庞仍清晰可见。
“顾少,老幺他......情况怎么样?”铁二心急如焚地问道。
“放心吧,他已无大碍。你先将这条蛊虫拿去妥善处理掉,记住,务必要用火彻底烧掉,绝不能让其再有存活的可能!”顾宴甚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噗!!”原来是床上的老幺在医师的一番针灸治疗之下,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的腥臭味迅速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几欲作呕......
“好啦!经过一番努力,这毒素总算清除得差不多了。不过呢,还不能掉以轻心。等我回去给开个药房,到时候,让他按时按量地喝下这些中药,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啦!”医师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端详着刚刚吐完血、此刻正安静睡着的老幺那苍白如纸但有些熟悉的面容,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