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蛊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老黑,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但他却并没有过多地迟疑,咬着牙关,用颤抖的声音直接回答道:“我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活着从那个可怕的地方走出来的!想当初,我听从了顾破的建议,壮着胆子踏入了那片神秘且充满危险的禁区之后,噩梦便开始降临了。在那禁区之中,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僵尸、凶猛异常的变异野兽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蛊虫,它们无时无刻不在对我展开疯狂的追杀。
每一次遭遇危机,我都是凭借着顾宴甚他父亲传授给我的那些神奇技能,才能够一次次侥幸躲过敌人的攻击。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而且这些伤势往往都不轻,不过好在并不足以危及生命。
然而,就在这最后的一次冒险中,情况变得愈发危急起来。当时,我再次被一大群凶残的僵尸团团包围住,根本无处可逃。更糟糕的是,此前所受的旧伤尚未痊愈,身体状况已经极其虚弱。就在我拼尽全力与那群僵尸进行殊死搏斗之际,突然间,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人便毫无征兆地晕厥过去了。等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身处顾宴深的住处,后来发生的事情,想必你应该都已经知晓了......”
老黑刚一说完话,便忐忑不安地紧盯着赤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仿佛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而听完老黑所言之后的赤嵘,却依旧沉默不语,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继续不慌不忙、安安静静地将一只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放到老黑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身躯之上。此刻的赤嵘,就好似刚才老黑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聊而已。
“啊!!”老黑再也无法忍受这钻心刺骨般的剧痛,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那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让人闻之心惊胆战。然而,老黑这痛苦万分的叫喊声似乎并未引起赤嵘丝毫的怜悯与同情,反倒像是给赤嵘带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愉悦和满足感一般。只见他手上的动作非但没有减缓半分,反而愈发迅速起来,将那些恶心可怖的虫子一个接一个地丢到了老黑的身上。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再隐瞒我了吗?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胆敢对我有所隐瞒,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可怕结局。还记得顾破吗?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效忠于我的家伙,结果呢?就因为他背着我做出了背叛之事,现在已经被我拿来当作培养蛊虫的养料啦!不信的话,你瞧!就在你的正对面……”一边说着,赤嵘一边毫不留情地用力扭动着老黑的脑袋,强迫他看向另一侧。
只见那顾破的身躯,竟比往昔肿胀了整整一倍有余,宛如一个被吹胀的气球般可怖。定睛细看之下,甚至能够瞧见其皮肤底下有众多软体动物正蠕动不休,那场景实在令人作呕到极致。就连向来见多识广、胆量过人的老黑,此刻也无法抑制住胃中的翻涌,哇地一声便吐了个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等这阵呕吐稍稍缓解下来之后,老黑满脸惊恐与绝望,情绪激动得浑身颤抖着望向赤嵘,声嘶力竭地喊道:“大人啊,请您一定要相信小的呀!小的真的对您毫无半点隐瞒之处!小的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从那可怕的地方逃出生天的呀!”话毕,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问题,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
然而,赤嵘深知从此人口中已然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于是,他不再心慈手软,手起刀落之间,老黑瞬间便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望着老黑逐渐冰冷的尸体,赤嵘心中暗自思忖道:“看起来,你之所以能够成功逃离那片禁区的关键秘密,想必就隐藏在你这具躯体之内。既然如此,留你在世也已无甚用处了。”念及此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森而又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