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李氏心中便十分高兴。
娼妓听到李尚书责怪于她,顿时哭着说的:“老爷,我今天特意带着昌哥认祖归宗的,昌哥今年已经十岁了,你总不能一直把它养在外面吧?而且……”
说到这里,娼妓竟然呜呜呀呀哭了起来:“你昨天刚痛失了一个儿子?如今府中子嗣单薄,多一个昌哥不也是很好吗?”
她这一句话瞬间说到了李氏的痛处,她的儿子死了跟她一个外室有什么关系?
难道自己的儿子死了,就该让她这个外室的儿子进门顶替吗?也不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妾的儿子能比得上自己的儿子吗?
想到此李氏眼神一冷,不悦的说道:“你这个外室什么意思?难道我儿死了?就该你儿子上位吗?”
“怪不得你前天来李府,你是借你吊唁我儿子的名义来打李府,是想确认一下我儿到底死没死,好让你的儿子上位吧!”
娼妓闻言,战战兢兢说道:“没有老爷,我真的没有,我前几日来此,是真心想吊唁你的大儿子的,并不是要来打探大公子到底死没死?老爷,你要相信我呀!”
“都吵什么呢?”老夫人在婉儿的搀扶下,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尚书赶忙起身:“母亲,你怎么来了?”
老夫人看着李尚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再不来,你的那些内眷恐怕要上天了,你看你做的那些肮脏事,不但跟别人生了一个孩子,孩子都这么大了。”
她坐在了凳子上,对着跪下的娼妓说道:“你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入李家的家门,如今你自己找上门来,我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你儿子可以留在李府,但是你肯定不行,你可以把儿子留在这里,但是你必须要走,李府断然是不会娶一个娼妓入门儿的。”
老夫人说完,看着李氏说道:“你刚好不是死了一个儿子吗?现在就把她的儿子过继给你,你可愿意?”
李氏闻言,震惊无比,怪不得老爷一直没让她进门,原来是一个娼妓,万人骑千人骂的婊子。
这老爷也真是的,什么样的女人都吃的下,也不怕自己染的一身脏病,想到此李氏看李尚书的眼神都变了,嫌弃的要死。
李尚书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开口问道:“你看我干嘛!还没回答母亲的问题呢?”
经李尚书一提醒,李氏才想起来,老夫人让她收养娼妓的孩子。
李氏顿时觉得恶心无比,她一个妓女的儿子,身份卑贱的庶子,竟然让她养。
这老妇人真是技高一筹呀!一石二鸟之计呀!这个难题竟然推给了自己,倘若自己不愿意的话,那娼妓肯定会带着儿子被扫地出门。
她就会落一个小肚鸡肠的下场,在老爷心中断然也不会有好印象,倘若自己愿意的话,还要跟一个娼妓养儿子,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权衡利弊之下,李氏还是说道:“母亲,儿媳愿意。”
若兰一听说要把儿子留在府中,把她赶出去,顿时怒火中烧,扑上来抱着儿子吼道:“谁也不能把我和昌哥分开。”
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抵在脖子上对李尚书喊道:“老爷,倘若今日非得逼我和昌儿分开,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到时候有百姓就会看到,一具尸体被抬出去李府,你猜他们会怎么说尚书府?”
说完她又看着老夫人,郑重其事说道:“我可以不要名分,但是必须要和昌儿在一起。”
老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李尚叔说道:“事情是你惹的,你说该怎么办吧?”
李尚书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娘们儿?自己现在巴不得让她消失呢!可是这个女人却又以死相逼。
他只得无奈的说道:“那你和昌哥都留在府中吧!”
李氏瞬间不愿意了,刚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李嬷嬷拉住了。
李氏回到院中,把茶杯摔在地上,气呼呼说道:“老爷怎么能把一个娼妓留在府中呢?我堂堂侯府嫡女,竟然和娼妓伺候一个男人,老爷与我置于何地?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
李嬷嬷在身旁安慰道:“小姐不用焦虑,那娼妓无权无势的,在府里也蹦跶不了多久,今天她以死相逼老爷,老爷已经心生厌烦。如果不妥协的话恐怕会出人命,夫人你要是再闹的话,老爷只会觉得你厌烦。\"
“看老爷今日的态度,对那个娼妓也不喜欢,既然老爷不喜欢她,那把她留在老爷身边又有什么呢?你做个顺水人情,老爷还会记着你的好。”
“你要是今天跟老爷对着干,只会让老爷厌烦你,等以后我们找个机会,把这个娼妓除了就行了,省的在夫人面前碍眼。”
李氏闻言,瞬间气消了一半:“还是嬷嬷高明,那何姨娘走了吗?她把凡儿也带走了吗?”
李嬷嬷答道:“带走了夫人,夫人不必忧心,等一个月之后,那何姨娘输了,老爷自会惩罚她,到时候凡儿自然会认你为嫡母。”
听到李嬷嬷这么说,原本愁眉不展的李氏,瞬间变得喜笑颜开了。
若兰和儿子在李尚书的安排下,暂时住进了何姨娘的院子。
一连几日李尚书并未来看过她,就连丫鬟也只给她只安排了两个,一个叫秋竹,一个叫夏夜。
秋竹和夏夜也经常不在跟前,很多时候她连一个丫鬟都找不到,很多事还要亲力亲为。
这天若兰来到了院子里,想让春竹洗衣服,可是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春竹。
若兰只好自己打来了一盆水,开始洗衣服。
她洗着衣服,看着偌大的院子,心里兴奋无比,还是住在大宅子舒服呀!怪不得人人都想攀附权贵,
李尚书把她藏在外面几年?天天都过的什么日子呀?他想起来就去看她一眼,不想起来一年都不去一次。
现在儿子也老大不小了,要是不给他争取的话,那儿子一辈子岂不是碌碌无为了,自己可以过苦日子,但她不想让儿子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