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关心剑道社呢。”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害怕自己输了呢?”
“……”
这样的话语中满是挑衅的意味,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想要去理会对方,可山城姬月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对视着他满是漠然的神情。
心中一时间有些惊讶,手掌忍不住地攥了起来。
最终缓缓地放开,语气平淡道:
“随便你怎么样吧,剑道社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
“至于你赢……”
她偏过头,眼睛的瞥着白鸟夕弥的脸,冷淡道:
“根本不可能。”
“我马上就回来了。”
‘就是那种风俗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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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随着母亲每天过着不稳定的生活,接受着同龄人之间的各种鄙视和霸凌,回到家里的时候还要被醉酒的母亲谩骂。
「……」
但的确是自己铭刻在心的想法。
安井理纱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自己是喜欢他没错,喜欢的要死。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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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怎样的离开?」
疼痛感逐渐侵蚀着少女的内心,痛苦,难过,这些负面的情绪都在折磨着她的身心……
他是唯一一个看清楚自己身上颜色的人。
“所以你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做不到,自己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别人也绝对不能完成。”
鬼使神差地,安井理纱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都倾泻而出,得到的是母亲的沉默,她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否让对方满意。
“喂,能听到吗?”
“根本不可能,我听不懂。”
‘家里那样差的环境,能有什么好人,远离就是了。’
电话那边出现了一丝忙音,紧接着忽然响起一阵少女啜泣的声音。
“你从来都对自己这么自信吗?”
一阵哽咽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白鸟夕弥愣了一下。
「……」
“喂,白鸟夕弥。”
面对这个问题,安井理纱可以肯定。
已经是过了放学的时间点,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不过大体算算应该躺了有一个多小时。
‘离她远一点,友奈……’
‘据说她还欠别人的钱来着,还喜欢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白鸟夕弥能够听得出来她已经尽力表现地冷静的声音,但安井理纱恐惧的情绪还是止不住地从电话之中传递过来。
她沉默了,自己自然是知道母亲口中的父亲是谁,不是那个薄情寡义的骗子,而是自己因病逝去的父亲。
感受着自己身体上的疲倦,白鸟夕弥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你现在在家里呆好,我马上回去,等着我不要乱走。”
“理纱?”
少女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枚银行卡,一张字条。
「你喜欢白鸟夕弥是不是。」
「如你父亲那般。」
也是生父逝世后母亲第一次认真问自己。
黄昏时分,暗黄的光芒透过玻璃照射在少女佝偻的身上,她此刻坐在沙发上,脑海不断地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碎片不断冲刷着记忆。
如果说是对安井惠子憎恨,想要报复的想法的话,根本没有。
‘嘭。’
哪怕自己死了都要铭记住的名字。
……
“……”
白鸟夕弥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痛苦,身形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次开口问道:
“……”
“不过……”
上面只是潦草的几个字而已,或许是临走时才留下来的。
「如果他就此消失,我更愿意随他而去。」
泪水缓缓从眼角滑落。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了,勿念。」
直起身,将手机拿到身前,发现是家里的座机电话。
门被关上,整个房间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鸟夕弥轻飘飘的话语让山城姬月的身形愣住,心口处开始酝酿着一股酸痛的情绪。
“这样想想,应该说是自信还是自以为是呢?”
第一次的,安井理纱忍不住开口问着母亲。
“……”
白鸟夕弥看着少女的身形逐渐远离自己,等到她直直地走到门口的位置才开口道:
「他对于我的意义,正如整个世界。」
少女的声音如同碎掉的玉珠一样让人禁不住心疼,白鸟夕弥的心脏抽动了一下,一边穿上鞋子,穿好衣服朝外面走去,一边冷静地开口道:
“诶同学你……”
从他向自己的世界里投射进第一束光,望着他的脸庞的时候,自己就喜欢上了他。
白鸟夕弥打断了少女愤怒的声音,伸出手隔空指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地开口道:
往昔的事情印刻在记忆的深处,随着安井惠子温润的话语,逐渐被唤醒。
“我并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如伱所见,我是在拼命和你玩这场游戏。”
然而手机的震动还在响着,他眼眸垂下,手指按下了接通键。
恨么。
‘感觉差不多吧,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夕弥君……母亲大人,不见了……”
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向自己伸出手的人。
再次叮嘱着,白鸟夕弥抓起放在旁边的书包向外面走去。
大概是几分钟之后,身旁的手机忽然出现了震动的声音,白鸟夕弥顿时睁开了双眼。
“你!”
「……」
然而,白鸟夕弥此刻却根本没有回头的想法,快步地朝着校门口走去。
「如果他离开你了呢?」
从失火的事故中被救到病房里,这是自己醒了以后,母亲躺在自己身边问自己的第一句话。
‘你别说了,我只是听着就已经开始反胃了。’
或许应该是的吧?
‘听说她妈妈是陪酒女。’
白鸟夕弥。
“我知道了。”
刚出门,迎面走过来一位穿着医务室制服的老师,她看着少年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身形开口喊着。
山城姬月的手掌用力挤压着门框,听着身后少年的话她没有再回过头,身形顿了顿,随后身形走了出去。
「理纱,你恨我吗?」
“夕弥君……”
应该说恨吗?
“……”
感受着医务室里的沉静,白鸟夕弥将手机放在一边,重新闭上了双眼,准备再休息一会儿。
‘胸那么大,太下作了,只是看着就觉得恶心,果然母亲是陪酒女她也一定是放荡的婊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