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可一惊,立马将荀慈挡在身后。荀慈想拉开司可,却听来人道:“是你自己过来,还是要我动手?嗯?”
司可浑身一僵,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冷彻。
只见他全身包裹得严实,然而司可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其实准确的来说,这几天冷彻每晚都会来,一直在房顶或者窗外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只是司可想不明白,她这房间每晚都会有不同的男人来,也不见他出来阻止过,今天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你是谁?”荀慈一把将司可拖到自己身后,询问道。
“你也配知道?”冷彻眼神冰冷,却见他手中一小把粉末扬起,荀慈就这么倒了下去。
司可分辨了一下,确定这粉末里只有轻微的毒素,对人体没有什么大伤害,这才看向冷彻。
然而,他却没有停下脚步,手里的剑就要向荀慈刺过去。
“不可以,你是想让倚兰阁关门吗?”荀慈要是死在这里,得牵连多少人?
冷彻看着那双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心口好痛。
这几日他一直守在外面,他看着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他才明白,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个女人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
他讨厌那些男人靠近她,可是她却游刃有余的避开了他们的所有碰触,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用的什么办法。
可是今天,就在刚刚,他看到了什么?
这个该死的女人正在跟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原来,她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会对这个男人这般不同。才会在跟他发生关系之后,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你就这么在乎他?”冷彻问道。
司可知道这是个送命题,要是回答不好,今天有可能她和荀慈都要玩完。
“我不喜欢他,你信吗?”
“呵,你当我是傻子?”
“那我说,你杀了他我必自尽,你信吗?”
“你……”冷彻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你杀吧!”司可却在这时放开了抓他的手,却是看也不再看他这边。一个转身,走到了窗前。只听她继续道:“你说,是你杀他快,还是我从这里跳下去快?”
当然,司可根本不给冷彻回答的时间,只见她纵身一跃,就这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冷彻惊呆了,虽说这阁楼正前方,修建的是一栋三层建筑,可是这后方,却是依靠着一处断崖而建。
这处断崖不算深,买下这处时,冷彻就派人查探过。可是,绝对能摔死人!
冷彻此刻只觉得自己血凉了个透,那声‘不要’被他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他喊不出来,只能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了下去。
……
天一阁!
这是司可被带回来的第三天,而她此刻被关在了冷彻的卧房里。
那天跳崖后,看到安然无恙的司可,冷彻觉得自己被耍了。想他堂堂九王爷,天一阁的阁主,从来只有他玩弄别人,掌控别人的生死,却不想,有一天会被一个女子耍得如此彻底。
于是,他将司可带回了这里,软禁在房中,便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而中途,司可想跟他解释,却被他直接点了哑穴。
好在,司可从老六那里得知,冷彻并没有对丞相府下手,这才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因为她的失踪,还是闹得满城风雨。她的那些恩客,如今都在通过自己的渠道,寻找她的下落。
“宿主,今天冷彻把京城里最红的三大头牌全叫去九王府伺候了,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司可从来都不会去强求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来喜欢自己。她爱的洒脱,放手也放得干脆。
老六在心里祈祷冷彻可千万别想不开,只要他敢踏错一步,他保证司可绝对不会要他。
而九王府内,冷彻只想找一个女人来代替司可。他不信,他就真的非她不可了!
只是当这几个女人笑语晏晏,无比讨好的向他靠近时,他只感觉到了厌烦,以及想掐死她们的冲动。而他,也这么做了。
“宿主,那三个花魁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老六实时播报响起。
司可无力的垂下肩,她不知道冷彻还要杀多少无辜的人。她引以为傲的自信被打击得死死的。这一刻,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治不好神经病。
……
九王府内,冷彻麻木的坐在院落中。他找不到可以代替她的人,他也不想回天一阁,听到她口中说着愿意为其他男人去死的话。
明明,他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无论是她的心里,还是眼里,都没有他的位置。
冷彻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这几天他总喜欢站在这里发呆。
直到,身后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主子,不好了!司姑娘她,她没有气息了!”
“什么?”冷彻似乎没听清楚,询问道。
“天一阁那边来报,说早上给司姑娘送早饭的时候,司姑娘……就没气息了!”
冷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飞身,便掠了出去。
等冷彻赶到天一阁的时候,司可就这么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双眼合着,可是容貌却无半分变化,就跟睡着了一样。
“毒老,她没死是不是?真正的死人,容貌会呈现灰白之气,可她还是跟之前一样。”冷彻说完,又去抱了抱司可的身体。全身冰凉,却并未僵硬。“她的身体是软的,一个人,要是真的死了这么久了,怎么会是软的?”
“阁主,她没有气息,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之所以容貌不变,身体不僵,估计是用了什么药。亦或者她用的药是让自己呈现出假死状态,都有可能。这小丫头的医术太高,我查不出来!”毒老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当真不知道。
“不会的,她的仇还没报,我的毒也没有清除干净,所以她不会死的。会不会是上次帮我解毒,会不会是我的毒转移到她的身上了,所以她才会这样?”
“她能替你解毒,又怎么会解不了自己的。”
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能告诉他?